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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了。馬車上,牧冶和紫依一件件地折著衣服。
遇劫
馬車輕快地行進在山路上,翻過這個山口,就快到晅城了,過了晅城,他們可以乘船渡過晅河,可比走陸路早三天到雲城。前方的路變窄了,有一塊巨石出現在路的左方。
忽然,一聲呼哨,巨石後面及右邊的山坡上轉出了一彪人馬。為首者是一個虯髯大漢,面色黎黑,九月的天氣裡僅著一件半臂布衣,拿著一把鬼頭刀打量著這五騎一車。這一行人看上去象是送家眷去某地的世家子弟,四個從人加兩個公子哥兒,車內的估計是女眷吧,雖不象是大富但也應該是殷實人家。他不想殺人,只是想要點錢財,於是揚聲道:“此山有所屬,此路是我開……”一個女聲輕輕地接道:“欲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咦,怎麼第一句不一樣啊?”又一個女聲“嗤”的一聲輕笑,然後輕責道:“小姐,我們遇強盜了,你還有心思管他說得對不對。”眾人的耳目皆很靈敏,都聽到了這幾句輕聲的對話,那大漢竟不知如何接下去了。頎峰一向平靜,何時來了這樣一群山賊?辛追原本皺著眉看著眼前的一彪人馬,聽到馬車裡的對話後不禁哭笑不得:這沐小姐,是膽大呢還是太傻?程夷非聽著倒是微笑了起來。
馬車突然停下來時,牧冶差點撞到頭,好在車上有被褥墊子什麼的,她微微撩起車窗的簾子,便看到眼前的一幅打劫圖。她沒辦法看到有多少強盜,但她直覺地相信辛追等人,這一路來她看得出來無刃門的人應該都是高手,就是程夷非恐怕也不是表面那樣的文質彬彬,所以她倒沒有太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再說以她以前所受的教育,自己能力不如別人時,不如破財免災,給他們錢就是了,怎樣都不如人的性命重要。
辛追可就不是這麼想的,長這麼大,他還從未被人打劫過。他冷冷地開口:“閣下何人?”
那大漢被他的語氣煞到,略怔了一下,又馬上答道:“你管我何人,自己留下錢財尚可留些許路費,否則別怨爺強取一文不剩了。”
辛追冷笑道:“你待要多少才可放人呢?又如何強取,如何個不剩法?”
大漢尚未答話,他身旁一干瘦的灰衣男子嘎聲道:“一文不剩便是包袱身上不留一文,包括車上兩個小娘子。”
卓青等勃然大怒,驚墨看了一眼辛追,怒道:“你有本事便來強取,大爺等著。”
辛追的臉色未變,吩咐卓青道:“和程公子一起駕車先走,山下等候。”卓青應聲,看也不看那群人,揮鞭駕車便朝人群衝去,程夷非也不多話,跟在車旁向前奔去。那群人中有人衝上前來攔阻,卻見鞭影一閃,人便被甩了出去。接著赤睛、藍雨、驚墨紛紛動手,只有辛追一言不發,一寸未動地緊盯著那虯髯大漢,那大漢被他盯得不敢移動一分,冷汗漸漸地爬上了脊樑。
牧冶在車裡,感覺到了車的移動,有人阻攔,又有慘叫聲起,接著便是喊打喊殺的聲音紛紛響起,時不時地有慘叫聲,卻沒聽到卓青或是程夷非的任何聲音,但聽著馬蹄音她知道程夷非一直跟著。這回真實的撕殺在眼前,她再也不敢撩開窗簾看,只繃緊了身子穩穩地坐著,紫依早就放下了手中的活,此時緊張地靠著她坐著,兩人都不再說話,只凝神聽車廂外傳來的聲音。漸漸地那些聲音輕了下去,終於聽不見了,從車廂的走勢來看,他們應該是在下山,牧冶拎著的心略略放下。她明知卓青和程夷非帶著馬車能順利透過,辛追他們四個應該更不成問題,但總還有對驚墨他們的擔心。
馬車停了下來,門簾被掀開,伸進來的是程夷非一張關心的臉:“沐野你還好吧?”牧冶搖搖頭:“我沒事。”“唔,臉色有點白,吃顆藥定定神吧。”說著便掏出一丸藥遞了過來,牧冶接過藥才發現他的袖子上濺了不少血跡,她有些遲疑地問:“你,你們殺人了?”程夷非說:“殺人?沒有,傷人倒肯定是有的。”牧冶此時才覺得自己的思維方式有點不對,怎麼先問他有沒有殺人呢,也不先關心關心人家。也許是太過相信他們了吧。於是又問:“你們有沒有受傷?卓青呢?”卓青在簾外道:“沒有受傷,這點毛賊能耐我們何?”牧冶長透了口氣。
馬車停在山腳的樹林裡,一條小溪從山上蜿蜒而下,卓青和程夷非輪流去溪邊清理了一下,又回來解開了馬,讓它們喝水,他們倆就坐在車轅上,一邊休息一邊等著辛追四人。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林外響起了馬蹄聲,卓青和程夷非都站了起來,轉入林中的果然是辛追四人,驚墨的馬背上似乎還有東西。牧冶也聽到了馬蹄聲,此時也和紫依一起從車上下來等著他們走近來。等他們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