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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讓她辰半時到即可。牧冶便將《點將令》教給了幾位負責擊鼓計程車兵,另外還把她所記得的進行曲慢慢地教給他們。但軍師卻說,雖說那些兵士學會了《點將令》,他卻覺得只有牧冶那日的鼓讓人血脈賁張,永生難忘。
地震
下午的時候,牧冶總感覺天氣特別悶熱,都有點不象是八月中了,人便有些心煩,就是一直靜臥在房門外的辛得令也有些煩燥,起先大聲吠叫,被牧冶訓斥後時不時地小聲嗚咽幾聲,但遠處村子裡的狗也在狂吠,牧冶忽然有一種“大事不好”的感覺,但一時也想不起是什麼地方不對。此時天邊忽然出現一道詭異的藍光,驀然,她想起了一個可能,趕緊叫了紫依驚墨還有辛追留下的一個親兵到院子裡:“是不是要了?咱拿點東西快出門。”驚墨奇道:“夫人,你說什麼,什麼地震……”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地抖了一下,紫依也驚叫:“小姐,房子晃了一下。”
牧冶只來得及說一句“往空的地方跑。”就看到房屋又開始晃動,頭暈得差點站不住,只一會兒又停了。好在驚墨反映快,一手一個拉了牧冶和紫依奔出了院門,那親兵緊跟在後面。
四人一邊往校場跑一邊叫營帳中的將士快出來。牧冶奔到校場的點將臺上,拾起鼓槌用力敲了起來。聽見鼓聲,一些本來在門口觀望且將士都奔向了校場,軍中的副帥也快速趕到,看到是牧冶擊鼓,不禁驚詫。牧冶來不及解釋,只一味擊鼓。校場上的人多了起來,人站得半滿時,又一陣劇烈的震動開始了,這次,時間卻是比前次長了許多。只一瞬間,地動山搖。鼓架上的鼓被震落前,驚墨一把拖出了牧冶。
大地平靜下來時,眾人還驚魂未定。過了好一陣,牧冶看看似乎是震過了,才對副帥說:“將軍,地震過後怕是有不少人被困,該組織人手援救才是。”副帥點頭稱是,點了場中的幾名偏將,讓他們帶隊先到營區察看情況,順便救人。
還好這裡是軍營,房子本來就沒多少,大多是營帳。房屋有所毀損,但因為是平房,並不嚴重。營帳也有倒塌的,壓住的人倒不多,救救也方便。牧冶四人回到自己的住所,發現小院並沒有大損,只廚房塌了一堵牆。辛得令站在他們的臥室外,毫髮無損。但牧冶知道地震過後都有餘震,這屋子裡並不保險,在主屋內帶了一些必要的東西,廚房裡搜了一點食物和水,還是帶領眾人回到了校場。
那位副帥的效率倒是挺高的,派出去察看各營地計程車兵紛紛回報,看起來損失並不大。牧冶想起附近還有幾個村子,還是建議副帥派人去察看一下,救人。
牧冶在校場終是坐不住的,心裡擔心著辛追,不知道龍城怎麼樣了,那裡的房屋究竟比這裡要密集一些,辛追,不知道會是在哪裡。她轉向那位副帥:“將軍,不知道元帥怎樣,我想借幾匹馬去龍城找尋。”
“夫人,我已經派人去龍城了。”
“可是,我不放心,想自己去找找元帥。”
副帥有些猶豫:“可是,夫人,這路上不安全哪。元帥不在,我得保證您的安全。”
“不礙,我坐在這裡也是不安心。驚墨會護著我的。”
那副帥磨不過她,便又派了幾個兵丁跟隨著牧冶,讓他們去旋風騎的大營挑馬。驚墨對旋風騎是很熟的,領著牧冶便去了。旋風騎的營房也倒了兩座,馬原本都圈在河邊馬圈內,但震後亂了,圈內的馬跑了不少。旋風騎的一個偏將聽說他們要去龍城尋辛追,便也派出了一個小隊。於是牧冶便領著十幾個人,和著驚墨紫依與辛追的親兵,一起奔向龍城。走出西郊大營,牧冶忽然發現,辛得令竟然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龍城果然震得比西郊嚴重得多。西門處的城牆已塌了一小片。進城以後,從西門到市中心,一路房屋倒塌不在少數……但情況看上去還不算太壞。牧冶找到守備府,守備自是不在府中,和縣丞一塊兒去城中救災去了,留下的小校說,元帥上午曾巡視西門和東門,震前可能是往北門去了。牧冶謝過他,便轉向北門。
北城方向城內建築破壞的程度要嚴重些,這讓牧冶猜測,也許震中是在東北方向的。看著這一路頹敗的情景,牧冶覺得有些陌生,幾乎要迷了方向。途經東巷頭,看到阿鳳嫂已塌的小店,不禁停了下來,大聲地叫了幾聲“阿鳳嫂”,初時以為無人,再仔細聽聽,有微弱的應答聲,牧冶一喜,忙叫士兵停了下來,挖開坯磚尋人,士兵們除了手中的槍,別無趁手的工具,此時便也只拿槍做了撬棍,驚墨手中無槍,只好拿阿鳳嫂原先支棚的木棍來撬開雜物。阿鳳嫂這棚是後面用土坯搭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