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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堵在屋裡了。”
牧冶一聽遲豔在屋裡,不由住了腳。驚墨卻催她說:“主子想帶你出城看梅呢,先前見你不在院裡,本來要出門找你,不巧豔夫人上門了。”語氣中大有“救救主子”的意思,牧冶被堵的心稍有了一絲鬆動。
門開著,黑衣的辛追背門而立,一身桃紅的遲豔面朝著門,比他先看見牧冶。此時便故意倚靠到了辛追身上,嗲聲道:“王爺,自那日宴後,您都好久沒到流芳館了,是嫌棄豔兒那日伺候不周嗎?”。門外的牧冶聽到這句,皺了一下眉頭。辛追只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不由伸手架住她依過來的身子。察覺到遲豔的眼光在往外瞟,他一回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牧冶。
他推開遲豔道:“小野,你哪裡去了,折了梅了?我正要帶你去西郊,太子在那兒有個園子,那兒有一大片臘梅林,你必定喜歡。”
牧冶還沒表態,遲豔便介面道:“豔兒也想去,王爺帶上我吧。”
辛追道:“你不是嫌臘梅花小且不美的麼?再說近日府中事也多,你再辛苦管一下吧。”說罷,也不管兩人如何表情,拉了牧冶的手便往外走,邊走邊對紫依道:“去房內將夫人的狐裘取來,快些!”
牧冶因為有心事,整天都提不起精神來。臘梅園回來,辛追有些抱怨道:“前些日子吵著要出去,今兒我特地辭了王尚書家的宴請帶你出去,你倒不開心了。”
牧冶看著他:“豔夫人說的是怎麼回事?你毀諾?”
“遲豔?什麼?”
牧冶氣道:“你裝傻!”
辛追忙拉住她的手:“我沒毀諾。她說的那日大約是指我們在府內宴請七王及一些好友的那日。你知道那日我喝醉了的,不是你給我淨的臉麼?我醒時是在逐雲院的書房裡的。”
“我沒給你淨過臉!”牧冶使上那小擒拿,從他手下脫出了自己的手。
眼見她的臉沉了下來,辛追急道:“那日我是醉了,什麼事也沒做。你要相信我。”
那晚,牧冶雖然說服自己要相信辛追,心裡到底還是存了疙瘩。
牧冶到底還是將叢華的事透露給了辛追。
她還從來沒有如此婉轉地表達過一件事情。
先是在給卓青他們講故事時講了梁祝,眾人自然是對梁祝堅貞不渝的愛情表示了同情,對棒打鴛鴦的行為表達了痛恨。這些是在書房外曬太陽時講的,牧冶相信,以辛追的耳力必是一字不落地連帶著眾人的議論都聽進耳朵裡去了。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聊天,牧冶狀似無意地提起梁祝。辛追道:“那祝英臺倒是堅貞,兩人死在一起,化蝶而去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局。”
牧冶故意說:“嗯,在我們看來,祝英臺是堅貞,在馬文才看來,祝英臺豈不是不貞?”
辛追道:“也不能這麼說,畢竟祝小姐認識梁公子在先,只是梁公子木訥了一些,錯失了良機。倒是祝員外為權,硬逼得兩人分散,使兩人之情成了悲劇。”
牧冶又道:“那祝員外固然不好,那馬文才也可惡,人家祝小姐都不願嫁了,他還拿權勢逼人,強娶,以至於逼死兩人。你說兩人化蝶而去結局尚好,可我卻覺得這樣死在一起,怎麼比得上活在世上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不過一個故事,何必這麼認真?”
“如果這故事在我們府裡真實存在呢?”
辛追撐起身子,定定地看著牧冶:“小野,你不會覺得是我用權勢逼你吧,難道你心裡還有程夷非?”
牧冶懊惱地推了他一把:“又不是我!我說你逼我啦?都快一年了,你還懷疑我?”
辛追舒口氣道:“那是誰?我們幫她作主好了!”
牧冶雙眼緊盯著他:“真的?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你說話要算數。”
辛追懶洋洋地躺下:“說吧,只要不是你都好說。”
“是,是叢姐姐啦!”
“你說叢華?”辛追朝她轉過身來。
“說了不許生氣的。”
“我沒生氣,只是吃驚而已。不過我隱約知道她在賜婚前,名滿京華,是有不少士子追求她的,好象她與太傅的一個門生走得較近。”
“你知道啊?知道還娶?”
“我以我們的婚約推過了,太傅堅持,皇上也賜了婚了。我那時又不瞭解你,多娶一個於我也無害嘛!”
牧冶很想擰他一把,但也忍了。還是將叢華的事跟他慢慢道來,也說了那太傅門生如今的態度。
辛追沉默地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