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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門口。他走過來摟著她笑說:“不過,在你面前也從來沒什麼王爺侯爺,你恐怕是連將軍都不願搭理吧?那無刃門辛追,可以理了吧?”
牧冶笑了。
存疑
自被皇上封了靖北王,整個侯府和辛追都忙了起來。侯府裡處處得照得王府的制式改,而辛追則得應酬各路來賀的賓朋。清遠侯和長公主仍在西北,只是來通道賀並教誨了一番。只有牧冶叢華還維持著往日的清靜。
自皇上設宴開始,辛追連日來都有宴席要赴。牧冶不耐這些應酬,除了皇上設宴,全家都去,七王子設宴,辛追帶了牧冶赴會外,別的宴請牧冶都沒跟著,辛追都是獨自去的。赴宴歸來,無論再晚,他都要回到逐雲院兩人的臥室將歇。倒是後來辛追自己在府內設宴回請眾人,喝醉了,歇在了書房。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轉眼已是隆冬。後園的臘梅開了,又恰巧下了第一場雪,牧冶便帶了紫依等四人園中賞梅雪。牧冶是比較喜歡臘梅的冷香的,賞完了又令人剪了幾枝準備插在瓶中。又想著叢華也許也喜歡臘梅,便叫紫依取了兩支往邀月齋而去。
經過流芳館的後牆時,牧冶和紫依聽到牆內有人聲,聽著象是下人們在掃雪聊天。
只聽一人道:“主子這兩日倒是心情頗好,沒再尋事了。不比沐夫人剛回來那兩日,天天尋事罰人。”
一人回說:“府中有喜嘛。侯爺成了王爺,府中夫人都成了王妃,主子自然高興。”
先前一人道:“咱那位,再怎麼著也是個側妃。就這麼高興。”
“可府中事是由她管著的呀。”
“府中事是由她管著,可那是沐夫人和叢夫人都不愛管。王爺可是明著要沐夫人掌家的。要是哪天她們中有一人想起來管了,咱主子的高興事可不就沒了?”
又一人說:“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這王爺封妃可跟侯爺時不一樣了。而且府中諸位夫人的金碟都未入宗人府呢。這侯爺成了王爺,又得重弄,誰大誰小,可也沒定。前段日子時,咱那位不是進宮去了麼,回來可是面帶喜色呢。想來皇后有什麼訊息給她了。”
“綠萍姐來了。”
就聽綠萍的聲音響起:“叫你們掃雪呢,在這兒亂嚼舌根。”
有人回答道:“這不是主子有喜,我們在這裡猜測側妃封號啥時能下來呢?”
綠萍道:“什麼側妃!叫主子聽了割了你的舌頭。咱主子是當側妃的人嗎?”
有人卻也不買她的帳:“喲,綠萍姐。聽你的意思,主子能扶了正?可沐夫人叢夫人可是定下的正夫人吶。而且沐夫人正受寵。”
綠萍道:“主子上次進宮回來後說了,侯爺夫人尚可馬虎,王妃分封是很有講究的。就憑沐夫人的出身,如何能當正王妃?王爺寵是一回事,封妃又是另一回事。再說,她得王爺寵能得幾時?”
又有一人說道:“那還有叢夫人呢!我聽說叢太傅近日可是有點忙……”
綠萍回答了些什麼,牧冶已經聽不太清楚了,她們已經遠離了那堵牆,但牧冶心裡卻是跟堵了一堵牆似的。
到了邀月齋,叢華看到她倒是露出笑容來,但牧冶卻覺得她那笑很勉強。叢華見牧冶心情也不好,便問:“妹妹怎麼了?”
牧冶扯了一下嘴角:“沒什麼,聽了些閒話,有些不快罷了。”
叢華以為她知道了叢太傅的動作,“你也聽了些閒話?是不是關於王妃分封的?我那父親前些日子託人給我帶話了,叫我在王爺跟前邀寵,希望能得到那個正妃的封號。先不說能不能在王爺跟前邀上寵,便是得了封號又怎樣,難道有這個封號,王爺便會顧忌一點麼?王爺那樣的人,怎麼會管這個?而且如此一來,我真的便要困在這兒一輩子了。”
“各為其主,倒也說不上好壞。侯爺成了王爺本來是件喜事,可在我們府中又成了一件需爭得頭破血流的利益事兒。”
“妹妹,你知道我的想法的。叫我在這兒呆一輩子,我不甘心。我也不能成為我父親的棋子。”
牧冶訥訥地說:“那個,你那件事,我沒找到機會跟辛追說。”
叢華嘆氣道:“罷了,你能提就提。不能提,私逃也便私逃了。”
“你下決心了?”
“嗯,金碟沒遞上去前總有機會。否則就算是王爺側妃,逃了也牽扯多了些。”
牧冶回了逐雲院,卻見卓青驚墨一臉不耐地站在院子當中。看見她回來鬆了口氣:“夫人你回來了,主子剛才找你。這會兒被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