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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非還是禁止他騎馬,他只好備了馬車,由卓青駕車,帶了驚墨並四個親兵南下。牧冶、紫依和他一起坐在車裡,其餘人自是騎馬。出發的時候,牧冶驚喜地看到,程夷非也牽了馬跟在一邊,他笑道:“你們兩個我都不放心,不如跟你們一起走。”
這一路走得很慢,等同於遊山玩水。牧冶覺得彷彿又回到了一年前從陽南到晅城的日子。只是,一樣是有辛追的陪伴,但心情是完全不同的。此次,他們不再在野外露宿,辛追對牧冶呵護備至,早早地為她準備了手爐和冬衣,一路上又獵得兩隻狐狸,剝了皮,又拿出上次在草原上獵的狐皮,讓紫依為她做了件披風。
路上,牧冶跟著辛追斷斷續續地學吹《游龍逐鳳》,到京前也學會了。只是有兩個音老是錯。不過牧冶始終覺得自己就吹得再熟,總也沒有辛追和程夷非那韻味,也許只有寫音樂的人才能真正表達音樂的意境。
一路上,大概看到牧冶還管了些小小的閒事,辛追就提起晅城救孩子那事來,覺得牧冶需要學點功夫傍身,牧冶一向對武術是遠觀的,此時就有些不情願。他便道:“你又不喜人跟著,遇到一個萬一,也好有點拖延的時間。”牧冶在學點功夫和身後跟著一串人之間選了學功夫,辛追便選了無刃門的小擒拿教她。可惜啊,牧冶和一千年前的方沐野的身體到底是有些差異的,牧冶覺得自己明明理解了辛追教的那些動作,做出來卻總是走了樣,邊練邊自己笑倒。她自己都這樣了,一邊的卓青驚墨更是覺得好笑,不過也只能是背身而笑。就是辛追也有繃不住的時候,有一次嘆息道:“小野啊,看看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這個總也學不好?”牧冶心想,這身體協調性是不太好麼,怎麼能怪我?於是這場功夫教學便在牧冶馬馬虎虎地學了大概後結束了,辛追總結道:“嗯,還行,大概可以摔倒個把人了。”
再遠的路途也有終點。京城終究是快到了。
牧冶的情緒漸漸低落,在馬車上也不大說話了,氣氛漸漸地沉悶。
眼看著還有一日的路程便要入京,馬車卻是直往東南方向而去。牧冶不由問道:“怎麼往東了?”
辛追道:“咱們先不回京。先去我在逸陽山的別院住上幾日。逸陽山風景頗佳,你肯定會喜歡的。”
牧冶聽到“逸陽山”,心頭不禁一動,原來這裡也有逸陽山吶。心下也知辛追是看出她心情不好,帶她去逸陽山別院也是一個緩衝,倒也有些感動於他的細心。
牧冶初以為逸陽山的別院是清平侯府的產業,沒曾想倒還真是辛追自己的,是他十八歲那年西征歸來皇上賞的。辛追先遣卓青去別院通知人打掃了,他們一眾人卻是慢慢的上山,別院在逸陽山的半山腰,但上山的路還算平緩,馬車也能到,只是略艱苦一些。
出門來迎候的是王管家,牧冶開始還以為是辛追特地派過來的,無意間瞥到辛追看到王管家時微揚的眉,才知道竟不是辛追的安排,心下便疑惑了起來。
入了大廳,辛追果然問了王管家到此的緣由。王管家苦笑道,因為叢夫人不愛管事,現在定遠侯府當家的是豔夫人。豔夫人自已又尋了一人來協助管家。前幾日,他因為要迎侯爺回京的事不小心觸怒了豔夫人,便被打發到這裡來了。
辛追皺眉道:“她可真多事!”
王管家道:“她只打發小人來此,已是很寬鬆了,府裡被她責打的下人也不在少數。”
辛追冷哼道:“這府裡什麼時候輪到她當家?!”
牧冶心想,豔夫人果然很有權利慾望,好在自己無此心,也少淘點氣。見辛追有些不快,便說自己想逛別院,尋了個因頭轉了話題。
別院並不很大,卻勝在清幽。屋舍依山而建,後花園的一座小亭更是臨崖而建,坐在亭內眺望山景,別有情趣。
在別院的幾日算是過得平靜,但總是要回京的。臨走的前一天,辛追看牧冶有些厭厭的,便問道:“身子又不好麼?”
牧冶搖頭:“我只是有些擔心回京後的日子。大半年前我……就這麼走出來了,如今回去,京裡又不知會說什麼?”
辛追笑著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現在想起來回京不好辦啦?”又正色道:“你放心吧。你不是留書說是來尋我的麼?我早就跟他們交待過是接你去北疆的。找到你之前就已遣人送書接你了。”
牧冶嘀咕道:“我倒寧願不回京呢!”
封王
回了侯府,牧冶迎接了各種眼光。叢華的是淡淡的喜悅,而遲豔,包含著濃濃的不甘,牧冶不能再無視她的目光,心中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