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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描畫陸子周的樣貌。若不是遇見陸子周,她恐怕永遠都會以為“風華絕代”、“風姿綽約”、“風情萬種”這樣的詞只該用在妖嬈而俊美的男子身上呢!等碧玉、青玉還有玉郎再長大一些,也許她還會更離譜地把這些詞冠到他們身上呢。想到這裡,趙瑟忍不住輕笑出聲,收了手坐起身來。
於是,早就侍奉在一旁,已經等候多時的碧玉方才有機會上前叫一聲“小姐”,順勢稟告道:“秦卓在外面等著小姐吩咐呢。”
趙瑟先是揮手示意碧玉輕聲,接著皺眉問道:“他什麼事兒這樣急著來問?啊……你告訴他,今日不上路了……讓他再去問問元錯元公子,可有什麼事兒要我們幫忙的?”
“是!”碧玉下意識地答應一聲,向外走了兩步才想起秦卓交代自己的話根本就忘了說,忙又轉身回來補上:“秦卓還要請小姐示下:可要派人給家裡送個信兒?”
趙瑟不由得暗罵一聲糊塗,昨晚發生了那麼多事,自己怎麼就沒想起來要給家裡和九叔送個信呢?何況……還有那個被陸子周燒了的賬冊……該怎麼辦呢?看來家裡九成九是真的在幹走私軍器的勾當了!而且照陸子周話裡的意思,不僅賣給流寇,甚至還賣給烏虛人!如此一來,我趙氏竟成了什麼?以利而資流寇也就罷了,頂了天也不過就是謀逆而已,可以利而勾結外族,實實便是賣國!以源陽趙氏與河東秦氏的驕傲與煊赫,父母叔父為什麼會有如此不忍言的做法呢?
趙瑟想到此處,頓時便生難以釋懷之感,口中自然也就沒了好氣,哼了一聲對碧玉道:“自是要送信回去的!這還用問嗎!”
青玉不明就裡,看趙瑟的模樣,以為她又是起床氣的毛病犯了,哪裡還敢多說,慌忙應了一聲便要出去傳話。趙瑟也拿自己手下第一俊俏,同時也是除了迷糊這不能作數的傢伙兒之外堪稱第一實在的侍兒沒辦法,只好叫住他說:“算啦,還是我親自寫兩封信,叫秦卓撿兩個機靈的護院分別送回家裡和九叔吧。”碧玉便過來服侍趙瑟起身。
因為陸子周是睡在外側,所以趙瑟要起身下床必得越過他去不行。趙瑟雖料想自己如此這般一折騰,陸子周必是要醒的,終究還是放輕了手腳,撐著碧玉的手掌,邁過陸子周的腰方才下了地。然而不曾想到的是,陸子周竟然也沒有辜負趙瑟這一番苦心與囉嗦,並不曾被吵醒,兀自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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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瑟“咦”的一聲,顯出很是納悶的樣子,奇道:“怎麼就這樣累?”平時陸子周睡覺很輕,除非是喝多了酒,否則稍有動靜便即轉醒。又問碧玉:“公子是何時安歇的?”
“天都大亮的時候呢!”碧玉答道,“小的早上和青玉來換值時,公子才剛剛躺下。聽青玉說,小姐睡了之後,公子一直在寫東西呢,尺長的素絹都寫滿了才擱了筆。”
趙瑟點點頭,吩咐道:“煮些參茶,一會兒給公子用。”
碧玉垂首應了。他退到門口輕聲交代幾句,於是便有五六個侍奴捧著一應物事魚貫而入,由碧玉帶著,悄無聲息地服侍趙瑟梳洗。
趙瑟簡單換了件袍服,坐在榻上就著昨晚陸子周排布開的筆墨紙硯給自己父母和九叔寫信,抬手卻望見幾案一角上整齊地擺著一卷素帛。拿起一看,已是封好了。她便擱了筆,心道:子周作文章可從來都是淋漓暢快,如這般甚而重之地可還是第一次見呢!定是昨天夜裡做得這篇文章分屬平生第一得意,故而方才連夜修改謄寫。只是急著封上做什麼呢?像要拿去送人似的!
拿去送人嗎?趙瑟心中一動,總不成他是要拿去送給狄桂華吧?這可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
於是,趙瑟為之失笑,便遞了素帛給碧玉,吩咐道:“拿去讓迷糊給他家公子好生收著吧……迷糊人呢?怎麼半天都不見人影?”
碧玉捧了素帛答道:“他呀!和外邊洗衣的狄婆婆下棋下得不肯回來了呢!”一說到迷糊,碧玉就忍不住面帶不平、語帶怨氣。望見趙瑟也是皺眉頭,遂更加噘著嘴數說了起來:“他本來是和小的一起進來當值的,後來說是出去取公子的衣衫便溜得不見了蹤影,小的半天不見他人,出去一找,原來不知怎的他竟和那狄婆婆下上棋了!小的拉他;他都不回來呢!”
趙瑟眉頭更皺。她倒不是為了迷糊如此這般不懂規矩而著惱,左右這迷糊已是被陸子周慣壞了的侍兒,便是瞧在陸子周的面上,沒規矩也只好由著他沒規矩,總不成為了個不打緊的侍兒就與陸子周傷了和氣吧!反正她自己身邊規矩懂事的侍兒多得是,並不差這一個。何況這迷糊這孩子每每總有出人意料之舉,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