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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拍掌連道可惜。陸子周仔細一問,趙瑟便接著將自己那袍子去找狄桂華套交情,狄桂華將袍子給洗了的事講給陸子周聽。當然了,她打算套問狄桂華情史這樁丟人現眼的事自是要略去不提。
陸子周聽完,略一沉吟便說:“也沒什麼好可惜的,此文狄桂華既是看過也便無用了……啊,剛才你要說的大大對不起我之事便是此樁嗎?可不要介懷了,當是我好好謝你才是。若不是有你,此刻必是要被我睡得耽擱了……”
“正是!正是!”趙瑟頓都不頓地立即答應下來,睜大了眼睛眨也不肯眨一下,滿心盡是劫後逢生的歡欣不盡?
趙瑟自以為她這樁虧心事算是徹底遮掩過去了,心情大好之下,做事便難免有些顛三倒四。明明陸子周方才說過文章已是無用,她卻偏要拉著陸子周再去寫一遍,而且不容陸子周說話便一疊聲地喚人去取筆墨。適逢翠玉進來伺候,鋪紙磨墨偏是他最得意的一門,少不得推波助瀾一番,殷勤地趕著找來了一應物事擺佈。
翠玉研好了磨,接著便興致勃勃地賣弄著一整套花樣,彷彿擺身段一般地從容鋪紙。趙瑟卻阻道:“不用紙!”翠玉正在興頭上,遲了一刻才停得下手,頗為尷尬地應了聲“是”退到一旁。
趙瑟很霸道地強拉了陸子周到衣架前,不由分說地剝了陸子周的外袍搭上衣架,親自取了筆塞到陸子周手裡,說道:“寫吧,寫完我親自收著,”陸子周無論如何沒法和一個小姑娘廝打到一處,只得由得趙瑟拽去,被脫了外袍,無可奈何地握了筆在手中發呆。
奇怪的是,陸子周發呆,趙瑟竟也跟著發呆。所區別者,只不過陸子周是耗辰光,而趙瑟卻實實是嚇呆的。
順著趙瑟的目光可以清楚看到,就在袍服的下面,衣架底座的後面,赫然藏著一縷碎帛。那一縷碎帛紅絲織錦、色澤鮮亮、繡共繁雜,毫無疑問正是從趙瑟衣裙上撕扯下來,當是金蓮與銀蓮服侍趙瑟換衣時不慎遺落的。趙瑟一見之下,頓時全身都是冷汗,急惶惶地想找些話來和陸子周說,以免他無意中低頭髮現了自己偷情的罪證。
這豈止是罪證,簡直就是鐵證如山!
滿院之中,除了狄婆婆之外便再無第二個女人,這縷絲帛織錦繡紋,華美非常,分明就是從年輕女子的裙上扯下來的,趙瑟便是想要耍賴不認也實在無從賴起。
這可如何是好!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哪!趙瑟此時便是連大嘆倒黴的力氣都沒有了。
果然越是著急便越找不著話說,趙瑟站在陸子周身後張了好幾次都發不出聲音來。於是便連方才無事之時將陸子周拽來拽去的本事也不知為何忘得一乾二淨,只知道蒼白著臉色死死地盯著陸子周的頭,稍有動作,她的心便也跟著狂跳不已。
後來還是站在一旁的翠玉看出趙瑟臉色大不對勁,上前估摸著勸道:“小姐,公子,天該正午了,還是用過膳再寫吧。”
陸子周自是毫無異議,當即將筆交給翠玉,接著回頭去看趙瑟。趙瑟卻已準備好了,踮起腳尖蒙上陸子周的眼睛,嬉笑道:“那可要這樣去才成……”陸子周說了聲“莫要再胡鬧了”便牽著趙瑟的手向外走去。趙瑟在心中長長舒了一口氣,趁機掃了一眼翠玉,便歡歡喜喜得被陸子周拉著出了內室。
翠玉得趙瑟眼色示意,自是要探出個究竟,便趕了侍奴們都出去服侍趙瑟和陸子周用膳,只自己一個人留在內室收拾筆墨紙硯和陸子周的外袍等物事。這等“文雅”之事向來都是翠玉一人獨霸,侍奴們自是不疑有他,俱趕著去趙瑟眼前伺候。
翠玉收好了文房四寶,窺著房中無人,便拉了陸子周的袍服下來仔細查驗。翻來調去地找不到任何不妥,又繞著衣架找了好幾圈,半天才在底座的雕花擋板後面尋到了那一縷絲帛。
拿在手裡仔細一看,再參詳趙瑟方才的神色,翠玉自是猜到了究竟是何好事,不由得心中好笑:小姐可當真是做賊心虛哪!這碎帛落到如此隱蔽的地方,便是仔細相尋還要找上半日呢,怎麼會她無意中瞧見了陸子周還能再瞧見?果然是關心則亂!也就是她和陸子周啊,若換了旁的人,恐怕便是連瞞都懶得相瞞呢!
翠玉收了那絲帛到衣袋裡藏好,又在屋中仔細檢索一番,確定再無什麼尷尬物件了,方才含笑出去服侍趙瑟用膳。
趙瑟見侍兒這模樣,知道再無後患,於是懸著的心徹底放下,胃口便也跟著大開,足吃了有九成飽。陸子周則實在精神不佳,只隨意吃了些菜,喝了碗湯,便不過拿著玉箸等侯趙瑟罷了。趙瑟催著他進去安歇,他也便不推辭地自去了。翠玉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