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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呢,該人的種種表現幾乎要讓不知就裡的趙瑟以為烏鴉變白了、駿馬長角了,他家的二哥要學好了。幾乎終究是幾乎,當趙瑟打探到了事情的原委,又屢次聽見趙簫諂媚自己什麼“大丈夫言而有信”之後,她便只能安慰自己說:“能言而有信也算是長進吧!”趙簫聽見了卻不願意,非要趙瑟分說明白自己什麼時候言而無信過。趙瑟想了半天,還真就說不出來,只好扁著嘴去找自己的陸子周。
對於這樣一種情況,合元就算不十分滿意也說不什麼別的來。不管怎麼說,拖後腿的人總算是沒有了,他終於可以好好的計較一下怎麼才能辦成趙簫的婚事。
不知是合元用了什麼手段還是趙簫的好男兒裝得太過傳神,二月中的時候,還真就有人家的姑娘上鉤了,願意和趙簫成親。合元當然不會再拖,只用了三天便依次辦妥了納採、問名、納吉、納徵和請期之禮,定好三月初一親迎成禮正式給兩人辦婚事。於是,這位姑娘便成了趙瑟的準二嫂。
趙瑟這位準二嫂閨名蘭汀,年方二八,是淮南司鐵署一個流外錄事小吏的女兒,論家世,確實是低了點;論家境,也確實是貧寒了點。但趙簫是這樣一種樣子,又不肯作側夫,還怎麼能過多地要求妻子的家世呢?反正趙家也不缺錢,只要這個蘭汀人品說得過去,長相不至於如羅剎鹽母,再能生育也就差不多了,更何況人家還答應了將來不取夫納側,生下來的第一個孩子跟趙簫姓。
旁人這麼想,趙簫卻不這麼想。他冷笑著對前來探訪的趙瑟說:“我趙簫最後竟然是要落到一個無知婦人的手上?”
趙瑟輕輕嘆息,其實這個蘭汀她也不喜歡。前幾天看婚宅時趙瑟見過她一面,實在是人不如其名。長得庸碌點,人無知點兒也就算了,還偏偏還要擺出一副傲慢的嘴臉來,連趙瑟主動與她說話她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彷彿和趙簫成親是吃了多大虧似的。於是趙瑟便在心裡無限鄙夷自己這個新嫂子,二哥雖然品行差了點,到底也是侯門公子、儀表堂堂,這個蘭汀無財無勢、無才無能、無品無貌,可以說除了是女子之外一無是處,憑什麼這樣自以為是!
然而趙瑟終究不能說這些來給自己哥哥添堵,只能勸道:“兩權相較取其輕吧,二哥,和蘭汀成婚總比入宮強吧!反正她家也沒錢,我看她自己也不像有本事的,以後家裡還不是你想怎樣便怎樣?”
趙簫依舊是冷笑著,半天才說:“阿瑟你回去吧,過兩天二哥請你看場好戲。”
趙簫的笑讓趙瑟忍不住發冷,一直等回到冠雲樓還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便去找陸子周商量。陸子周想了一會兒,慢慢地說道:“你二哥怕是還沒成婚就在想辦法退婚了。”
“退婚?”趙瑟連連搖頭:“絕對不可能,費了老大的功夫才定了婚,如今怎麼可能退呢?除非他真想進宮!可他要真想進宮,何必要急著成婚?”
陸子周搖頭說:“這可未必,不一定只有成婚才能逃過入宮,若是還沒成禮就讓未婚妻給休了也一樣不用入宮……我不相信世上有哪個選秀官敢把被休棄的男子再選給皇帝。”
趙瑟沉思了一會說:“你說得也有道理,可二哥能有什麼辦法讓人家休了他?蘭汀既然和我二哥定親,七叔必是用了手段,我才不信她家有膽子反悔呢!實在想不出……”
陸子周笑著說:“我也想不出,很想向你二哥討教呢。”
次日趙簫鄭重其事地派侍兒紅英給趙瑟送來請帖,說是要請趙瑟和陸子周明晚去他的婚宅赴宴。趙瑟問道:“什麼宴?都請了誰啊?”紅英恭敬地答道:“二少爺說婚前要和些相熟的朋友們聚聚,只是請了他和蘭汀小姐的密友和一些年齡相仿的親戚。”趙瑟便應了下來,待紅英退下之後,拋了請柬給陸子周說:“明天你就能當面向我二哥討教了。”
陸子周挑眉問道:“明知酒無好酒、宴無好宴你還是要去?”
“那是當然!”趙瑟顯得興致勃勃,“二哥的場怎麼能不去捧呢?反正那個蘭汀我看著也不順眼,就算二哥不大可能有本事讓人家不要他,熱鬧肯定是有的。你不打算去看嗎?”
“只是有酒我就非去不可了,何況還有熱鬧看。”陸子周的眼睛閃亮亮的。於是趙瑟第一次發覺,原來陸子周也喜歡湊熱鬧。
由於時間太緊的緣故,趙簫的婚宅實際就是將他現在所居住的自在園裝飾了一番。自在園就在冠雲樓的左前方,趙瑟要去很便宜。正是因為有了這份便宜,趙瑟和陸子周便去晚了。他們到自在園時,蘭汀已經坐在那了,趙簫卻和他的一班密友們聚在一起談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