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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新川夫人不再說什麼了,由著趙瑟發了會兒呆,便喚春草送她回去。春草將趙瑟送出碧涵園,又特意叮囑了碧玉等人路上小心伺候小姐,方才迴轉。趙瑟因為聽了自己母親的話,心中有事,胡思亂想之下,路便走得格外得慢,待回到房中夜已經深了。本來她打算晚上和俞淮英、楊同和莫惜時三人來個把酒話別,如今自然也是不用應這個景了。於是便獨自安歇了,只等明日一早便和陸子週一起出發去上都。
第二日趙瑟卻病了,昏昏沉沉的根本就起不來床。房中侍兒們便都慌了神,急急忙忙地請陸子周和趙瑟的三位側侍過來拿主意。陸子周拉了趙瑟的手腕出來略摸了摸,說道:“彷彿是受了寒,我於此道疏漏得很,請俞兄再看看,也好印證一下。”俞淮英也不推辭,當真過來為趙瑟把了下脈,依舊冷著臉說:“確實是受了寒,倒也不重,開個方子吃兩副藥下去應當就沒事了……”他本來還想說不用請大夫我來開方子便成,被身後的侍兒月官拉了一把方才醒悟自己多管閒事,便立時停了話。
趙瑟既然是病了,路自然也就上不成了。便由惜時張羅著請大夫、卸東西,又派人稟告了新川夫人和合元。這樣一來,本來起了個大早準備給趙瑟送行的眾人便都齊齊改成了探病。新川夫人與合元一起趕過來時,其他人都已經到了。新川夫人見女兒昏睡著,自己的兒子,女兒的側侍,還有一大堆侍兒侍奴們亂糟遭地擠在房裡,心裡膩煩,便先把自己兒子這些不相干的人通通趕走,才坐在床邊,伸手過去摸女兒的額頭。
趙瑟大約是感覺到頭上的冰涼,微微睜開眼睛,彷彿看到是自己的母親,模糊地叫了一聲:“娘……”便又閉上了眼睛,半天,又輕輕叫了一聲:“子周……”
合元皺了皺眉,四處望去,果然不見陸子周的人影,不悅地問道:“陸子周呢?”
一旁碧玉連忙答道:“公子在外面陪大夫開方子呢。”
合元這才不說話了,過去將趙瑟抽起來靠在自己身上,由新川夫人親自拿著杯子給女兒喂水。片刻,陸子周進來,合元忙問道:“大夫怎麼說?”
陸子周答道:“是受了風寒,沒什麼大礙,好生將養一段時間便沒事了。”
合元便將趙瑟交給陸子周抱著,自己起身怒道:“房裡這麼多人伺候,怎麼平白就會受了寒,可知沒有一個是肯經心的,還留著做什麼?全換了!”說著,便催惜時和青衣重新挑人來換。
房中的侍兒侍奴們被合元嚇得跪了滿地。楊同年紀還小,見這般有些於心不忍,知道陸子周指望不上,便伸手去拉自己身旁的俞淮英。俞淮英如何肯再多第二次嘴,木著臉只當不知道。再看惜時也是萬分尷尬的樣子,不應不敢,應又不忍,正進退兩難。
新川夫人卻是知道多半是自己昨天的話說多了,女兒夜裡回去的又晚才得的病,便先吩咐玉郎:“還不去看著給小姐煎藥!”玉郎慌忙爬起來去了,她又拉著合元的衣袖嗔道:“女兒還病著呢,折騰這些做什麼,待病好了再說吧!”說完便起身要走。合元無奈,只好和夫人一起去了,臨出門還再三交代陸子周好好照顧趙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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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一去,跪在地上的侍兒侍奴們立即鬆了口氣,起身忙著服侍趙瑟。惜時雖然想留下陪趙瑟,但他還有一堆的家務,實在脫不開身,只好先去了。俞淮英和楊同待趙瑟喝了藥躺下,道是不好打擾小姐休息,也去了。陸子周要走時,卻被病得有些發昏趙瑟拉住不讓。
趙瑟拉著陸子周的手,紅著眼睛,暗啞著嗓子說:“子周……我難受……”說著說著便流了眼淚下來。
這樣,陸子周哪裡還能走,只能留在趙瑟房中照看病人。白天還好,趙瑟大半是心安理得地昏睡著,陸子周可以坐在旁邊的榻上自己和自己下棋。若是趙瑟醒過來,陪她說幾句胡話,她便高高興興的了,再督促她按時喝藥也就沒事了。到了晚上,卻實在是有些麻煩……
依禮而言,趙瑟這般高貴家世女子的私房內寢,便是正夫也不可以隨便留宿的,這是尊重妻子,同時也是尊重丈夫的意思。當然,陸子周作為趙瑟的側夫,晚上留在她的內室過夜也是十分不合適的。不過這實際也無所謂,反正這條規矩如今也就是個幌子,多半是需要時便拿來守一守,不需要時便拋在腦後,總之這幾十年來是沒有什麼人認真將它當回事兒了。
何況,趙瑟如今正病重,人燒得都有些糊塗了,當然可以理直氣壯地十二分不講道理。所以,當迷迷糊糊地趙瑟對滿屋侍兒勸了無數遍的“於禮不合”充耳不聞,死拉著陸子周的手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