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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周——他的丈夫愛上元元了是一件相當荒謬可笑的事。然而,畢竟是隻有元元讓陸子週六年以來第一次主動提筆寫詩。如果再算上她前一天所唱的那一首陸子周所謂的“封筆”之作的話,看起來多像是自元元而終,又自元元而始這樣一種完美的形式啊!
趙瑟覺得,她必須無比小心堤防了。
“如果陸子周真的愛上了元元的話……”趙瑟把手指插進陸子周的頭髮裡,繼續想,“我一定把他扔出去!”
趙瑟從來不認為陸子週會在身體上背叛她。陸子周這種男人本來就是那種永遠都讓女人覺得沒資格去橫加指責的男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去犯這種低階愚昧的錯誤。可是,如果在他的心裡,愛慕的是自己以外的女子的話,那麼用婚姻這道枷鎖來鎖著他的身體又有什麼意思呢?這樣的忠貞,真是不要也罷啊!
“所以,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一定要在火還沒燒起來的時候就澆滅它,用大桶的涼水!”趙瑟暗暗下定決心。不是採用把長指甲在自己的掌心摁斷的形式,而是採用用力去扯陸子周頭髮的方法。
“子周……我們以後這段時間閉門讀書吧!”趙瑟晃著陸子周,厚顏無恥地說,“我們哪兒也不去了,也誰都不見了。就在家,就你和我……你聽清了嗎?子周!子周!”
“好,聽你的!”陸子周呻吟著翻了個身,這樣回答趙瑟。
趙瑟不確定陸子周是不是為了讓自己閉嘴,不要再吵他了才這麼說的。反正她就當是陸子周同意她的禁足計劃了。
這明顯是欺負男人喝醉,勝之不武,但趙瑟不在乎。
不過,趙瑟還是在心中這樣嘲諷自己:“真是個自相矛盾的女人!明明說了人家愛上別人就放手的,現在卻又可憐巴巴地想把人家關在屋裡……真是不可救藥了,你!”
本來,趙瑟已經準備好了第二天陸子周酒醒之後和他大吵一架的,務必要讓陸子周心甘情願地同意在家坐牢。結果都第三早上了,連青玉都沒事了,陸子周還沒醒。趙瑟有點著急,又請大夫又抓藥,總算在第三天黃昏太陽落山之前把陸子周給弄醒了。
趙瑟選了個地勢上極為有利的位置站穩,保證進可以操傢伙——花瓶——打架,退可以轉身就跑——背後就是大敞的房門——的架勢,躊躇滿志地、拐彎抹角地說出自己的企圖。沒想到陸子周卻大喜道:“正好,明天咱們就開始讀書。本來我還怕你太忙,到春闈前時間緊張呢,現在好了!”趙瑟頓時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反應,想了兩天的詞都白搭了。
趙瑟恨恨地想:早就知道他酒醒了會這樣!哼,還沒醉著的時候可愛呢!
於是,趙瑟就以格外堅決的態度謝絕了所有送到他眼前的請帖。這時候,她才突然發現,只要她下定決心,那些看起來不管多麼務必不可缺席的宴會原來也是可以不去的。趙瑟就覺得以前自己實在是太傻太笨,白吃了那麼長時間的虧。
不知道是不是朝廷政局發生變化的原因,關於趙瑟死賴著不去赴宴之事,她的祖母大人和祖父大人只問過幾次,竟然也就不再勉強了。於是,趙瑟便以勝利者之姿佔有了陸子周——當然,這是在晚上。白天的時候,陸子周寫了一些東西給趙瑟背。趙瑟作為一個標準的好學生,將抄襲這一體力勞動完成地極為完美。
十月底到十一月中,趙瑟的十一第二封書信到來前的一段日子就這樣平淡如水地過去了。期間,發生了幾件小事。這些小事在上都應該算作轟動一時的大事,但在趙瑟這裡,的確不過是流水賬一樣的東西。或許偶爾也會引起她的警惕,但終究沒什麼大不了的。
第一件事是關於元元的。這位年近三十,傾國傾城的“歌神”在宣華二十三十月二十四日夜奇怪地出現並彈奏一曲之後,就成功地取代了趙瑟和陸子周成為了上都第一話題人物。儘管陸子周於醉酒之後一首內容曖昧的長詩以及“誰說謝十七作的曲子無人能和”之類的豪言壯語為他帶了足夠多的驚聲尖叫,並維持了他的名聲能在元元出現之後數日不墜,但陸子周畢竟已經是上都舊的愛好了,遠沒有元元嶄新而引人。
憑藉這股威勢,元元在十月還沒結束的最後一天,開了一家“清歌曼舞堂”。聽起來這彷彿是一個青樓楚館的名字,實際上它除了不做皮肉生意之外的確和普通的倡館沒什麼區別,堂中的歌舞伎俱是不超過二十一歲的美貌男子。
這樣的一處所在,如果不是因為元元是老闆,絕對會被歸為倡館。可就是因為元元是老闆,“清歌曼舞堂”便可以堂而皇之地開在外城第一坊,並且高貴無比,也昂貴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