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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是庶族出身。趙瑟覺得沒勁兒,掃了一眼便沒了興趣。
狀元那就是歐陽憐光了,她授的官職是中書省從六品上的通事舍人。這個官職品級雖然不高,卻是天子近臣,倘使得到皇帝的寵信,權勢常常炙手可熱。這女人,趙瑟歷來一見就要髮根發乍,忍不住想要爭鬥一番。趙瑟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一面對歐陽憐光就從“淑女”變成鬥雞,只好勉強剋制,努力不與歐陽憐光目光相接。好在陛見禮儀嚴正,並沒有找茬吵架的餘地。
陛見結束,趙瑟轉頭便走,不成想,她不找歐陽憐光的茬,歐陽憐光卻特意跑去她那兒炫耀。實在欺人太甚,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訪客
“趙小姐,真的要感謝您……”
陛見之後出宮,秩序稍微有點混亂,有那麼一個機會,趙瑟與歐陽憐光並排同行。趙瑟努力讓自己不去理睬歐陽憐光。歐陽憐光卻這樣對她說。
這個時侯,趙瑟和歐陽憐光一起走在隊伍的前方,再前面是引導的內官,而後面,她們與其他的新科官員拉開很遠的距離,看起來彷彿更像是女子的特權。當是時,午後的陽光正好照在她們的鼻尖,亮光稍微有些晃眼。歐陽憐光突然就說了這樣感謝的話。說話時,她根本就不曾轉頭看趙瑟,而只是將目光落在前面遠處宮門巨大的陰影上,以至於趙瑟很長時間都沒反應過來歐陽憐光這是在和她說話。
趙瑟還正在感慨“春天真的來了”之類亂七八糟無聊的東西,要足足數到十個數字,她才終於肯定了歐陽憐光不是自言自語。她舉目四顧,疑惑著問:“您說什麼?”
“我是說,能走在這個地方,最該感謝趙小姐您。”這一次,歐陽憐光轉過頭,正視趙瑟。
趙瑟不能理解所謂的感謝究竟是什麼東西。儘管她有和歐陽憐光鬥嘴的慾望,然而,出於禮節上的考慮,她還是展開一個笑容,問道:“我可不記得給歐陽小姐幫過什麼忙,您這話從何說起啊!”
“啊……如果不是趙小姐你早早的把陸子周關進牢籠,我想我是不可能輕易得到今天這一切的。這個男人一直都是我最大的阻礙……”歐陽憐光的語氣出奇得誠懇,她說,“是您幫我解決掉了最大的敵手哪!沒有對手的戰爭是無聊的,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獨舞是孤獨的,我也渴望對手和失敗……可是,雖然希望能有個一生的對手,但如果要確保勝利,最好還是沒有這樣一個人的好。勝利和對手,理想和渴望,都是魚與熊掌一樣的東西,讓人抉擇起來如此艱難……趙小姐,或許你這樣的人永遠無法理解我們的心情,但是,我依然感謝你,希望你能接受……”
就像是故意氣趙瑟似的,歐陽憐光面上是一個異常苦惱的表情。而趙瑟,沒有辦法不生氣。她甚至勃然大怒,怒意如同火焰一般在她的身體裡燃燒,幾乎將她的五臟六腑焚成灰燼!趙瑟最無法忍受的,便是從歐陽憐光的嘴唇中吐出陸子週三個字!歐陽憐光是春風得意,炫耀也好,是回首往事,無限感慨也好,是鬥志旺盛,慾求不滿也好,都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憑什麼對自己說這些?好像她,陸子周,自己三個人之間存在什麼關係似的!
“連歐陽憐光這個女人一抓到機會也要來指責我毀掉了陸子周嗎?”趙瑟心想。一霎那間,她終於明白了,原來她這樣的憤怒,實際並不是針對歐陽憐光,而是對她自己。關於子周的事,她本來就活該被指責,活該被諷刺……
趙瑟停住腳步指責歐陽憐光道:“歐陽大人,我想我們還沒有親密到可以隨便談心的地步,對於我的丈夫陸子周,您似乎關心得也太多了點。這可很容易讓人誤解!我也不是小氣的女人,如果只是隨便的侍者,為了避免誤解,我早就將人包好了送給您。可惜,丈夫和祖宗都是不能送人的東西……另外,歐陽大人,既然已經入朝為官,請不要再稱呼我為趙小姐!”
趙瑟拂袖而去,用最後的力氣維持著自己起碼的尊嚴,然而,這種形式的尊嚴是何其的色厲內荏!堪堪轉過門洞,她昂揚的鬥志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成為垂頭喪氣的模樣。
歐陽憐光並沒有親眼目睹趙瑟的垂頭喪氣,她留在說話的地方站了很長時間。可是她就像直面趙瑟的垂頭喪氣一樣,嘴角露出嘲諷的微笑。她自言自語的話如果說給趙瑟聽,那就完全是痛打落水狗——
“哪,子周,你看,你最後就是落在這麼一個遲鈍愚昧的女人手裡!情愛是什麼?除了添麻煩之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我們這種人本來就該遠離這些無法預測的東西!就這樣凋零掉吧,子周。與其掙脫掉枷鎖出來和我做對,不如就讓我孤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