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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三尺來高的侏儒。他們穿著五彩的衣服,滿臉塗得花花綠綠,經由昏暗的光線一照,反射出油膩膩的光澤。幾個分辨不清年齡模樣的女子隨意靠坐在迎枕上,四五個完全□的男子膩在她們的身上,發出嗚咽一般的聲響。迎枕的最深處,一個女子將襦裙挽到腰間,坐在男子的胯間上下起伏,頭髮就隨著她仰頭的動作不停地甩動。
迎著趙瑟她們走進去的方向,一個男子分開腿跪著。他的手臂被反扭到背後綁住,兩支小臂被直直地併到一起,從手腕到臂彎密密匝匝纏緊麻繩。這讓他的脊背挺直,肩胛骨向後夾。
他同樣什麼也沒穿,只除了腿間扣著一隻金燦燦,鑲滿五彩寶石的貞環。趙瑟不太熟悉男子的這些飾物,隱約記得大概那種做工和樣式彷彿是這個月剛興起來的,價格極為昂貴。這男子長得極結實,身材矯健得宛如獵豹,小腹上六塊整齊的肌肉,總之完全不像慣常於閨房中取樂的侍奴。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他的身上全是一條一片的傷痕,紅白交錯,看得人心驚。
男子膝蓋之前不到三寸的地方,橫躺著個女子。她衣裳很整齊,並沒有歡愛過的痕跡。只是閉著眼睛一手支著頭,一手捏著片菸草包在口中吸。盧文瑤在這女子旁邊坐下,拍了拍迎枕,招呼趙瑟道:“趙小姐,這裡坐,這裡乾淨。”
那吸菸的女子睜開眼隨意往趙瑟這邊一瞥,趙瑟這才猛得認出來,原來她竟然是張氏的族長,爵封韓國夫人,官拜正三品門下省侍郎的張媛張夫人。這等歡場,大抵也沒什麼禮可見。趙瑟忍住心中的無限詫異,與張媛點頭示意,挨著盧文瑤坐了下來。
那邊辛苦作樂的女子幹完活收工,倚在一旁啃蘋果'1'。她前面的女子掀開裙子,招呼那還在喘氣的男子趕緊。男子翻身爬過來,春筍卻軟塌塌不得用處。女子哼了一聲,男子忙雙手握住去搓,好不容易有點意思,卻是未入門戶便敗下陣來。女子氣得左右開弓狠狠扇了他幾巴掌,揪住男子的頭髮將他的頭臉摁到自己腿間。嘆了口氣,抱怨道:“下次不能猜枚了啊,我總最後一個!”
盧文瑤笑道:“最後一個也比我沒有強啊!不然我何必每次都等你們完事了再過來?看著生氣啊!”
待那女子舒服夠了,跟在盧文瑤身邊的宦者便向拎小雞一樣,將偎在女子們身邊的□男子帶出暖閣。女人們紛紛抗議,宦者們卻以平板一樣的語氣告罪道:“規矩如此,待我家王妃離去,各位小姐夫人的愛物必然完璧歸還。”
待他們捉到那跪著的男子時,張媛懶懶地說道:“這個就算了,一會兒我還要教訓!”她伸出手指在貞環卡著的春筍上彈了彈,說:“鎖著呢,不用擔心會和你們王妃怎麼樣,鑰匙你們拿去。”她說著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巧玲瓏的鑰匙,扔給宦者頭目。宦者頭目遲疑了一下,終於認同了張媛的說法,躬身退下。
盧文瑤上下打量了一番那跪著的男子,奇怪地對張媛道:“這不是小七嘛!你怎麼還對人家又綁又鎖的,不是給你侍過寢了嗎?還沒調教過來?我看著挺乖的嘛。”
張媛撇嘴道:“哪是他服侍我,分明就是我強要了他!你看他挺乖的吧,其實心裡的算計多著呢,根本就是心裡沒我。是不是,小七?”她說著將菸葉按在小七的胸口扭動幾下,火熄了,發出焦臭的氣味。
小七一動不動,平靜地答道:“小人全心服侍夫人。”
張媛挑眉向盧文瑤道:“你看吧?!”
盧文瑤搖頭道:“大好人才,你非要拿去暖床,實在暴殄天物……”
張媛冷笑道:“既是我的人,我叫他幹什麼就得幹什麼,連這點忠誠的都沒有,再有本事我也不用……好了,別跟我廢話了,趕緊開始,趙小姐第一次來,你陪著她聊吧。”
趙瑟這時候,說實話,還在不屈不撓地跟自己身體內的□作鬥爭。最希望的就是盧文瑤趕快弄點慣例中會有的善意安排,根本就沒工夫細琢磨張媛的齷齪愛好。
盧文瑤拍掌發出三聲脆響,一個單薄的宦者沿著對面牆壁推去,暖閣立即別有洞天。原來她們所處的地方只是半間暖閣,另外半間則以厚厚的垂暮格開。只因閣中光線昏暗,趙瑟一開始並未分辨出來,以為只是牆壁。宦者們分成兩排,秉著火燭自兩側魚貫進入另半邊暖閣,依次點燃三面成排的蠟燭,暖閣中便立即展現出半明半暗,光明與黑暗同在的奇景。趙瑟心中一陣狂跳。
在光明統治的半間暖閣裡,三個身材曼妙、眉目含情,明顯服食過媚藥的伎子身著華麗繁瑣的舞衣,或立、或跪、或臥,靜靜地排出一副極美的姿態。角落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