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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心驚膽戰。”
“不相干,你和李六塵不是昨天傍晚從西山回來就分手了嗎?”傅鐵衣一邊扣腰帶一邊說。頓了一下,他或許也有有點不好意思,回頭衝趙瑟道:“只是讓他這樣一鬧,你可不能再不取我了。不然,我可就真的傢不出去了。”
趙瑟上下打量著傅鐵衣,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問道:“這不是你故意搞出來的吧?”
傅鐵衣苦笑:“便是我樂意,陳尚宮他也不能樂意啊!”
趙瑟沉默了,沒有繼續再問下去。她並不比一般的人要愚蠢多少,自己和傅鐵衣的這一場金風玉露到底傾注了多少人的心血呢?或許也不是傅鐵衣一個人可以掌握得了的。反正事已至此,問與不問還有什麼區別?
傅鐵衣在趙瑟的頭髮上親了親,說道:“我先出去。”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趙瑟忽然感覺到義憤填膺。她覺得自己就這麼掙扎都沒掙扎便舉旗投降未免太也便宜傅鐵衣了。她越想越是生氣,握著雙拳死命地捶著床板嬌嗔,就差蹬腳了。
她最後拿出的最有力道的威脅是這樣的——傅鐵衣,你可別後悔!
“我不會悔!”傅鐵衣回身以為回應,笑容像盛夏的陽光。他回到趙瑟的身邊,揉著她的頭髮說:“好了,不要再耍小女孩兒脾氣了,你已經長大了……”
傅鐵衣離去了,趙瑟陷入自己的胡思亂想,五音服侍她穿衣梳妝。趙瑟並沒有趁機為難五音。正如傅鐵衣所說,她已經不能再做小女孩了,為難牽線的傀儡這種無聊的事,大約也不好再做。之後,她鄭重其事地在燕王府的花廳接受了陳尚宮的詢問。
和秀侯李六塵在一起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分別的?分別之後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些什麼?之後有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
就是這些問題。陳尚宮問的按部就班,一本正經。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趙瑟卻總覺得他有點兒心不在焉。有的時候,趙瑟甚至覺得是她在提醒陳尚宮,而不是陳尚宮在問她。於是趙瑟堅定地認為這是一個陰謀,說話的時候便更加小心。這沒什麼可難的,只要把那個地道和地道中發生過的一切完全從腦子中抹去就足以應付。趙瑟或許在記住什麼上不在行,但在忘記什麼事上,她很擅長。
燕王起身肅客,送陳尚宮離去。這本來該是他王妃的活兒,可是盧文瑤從一開始就不在。燕王殷切地詢問是否要請武成侯過來。既然傅鐵衣已經在這裡了,就在此處宣旨也是非常便宜的事。這話問得忒沒眼色,連混在一旁的趙瑟都看出來陳尚宮滿臉的晦氣。這位內相大人腮上的肌肉遏制不住地顫抖幾下,幾乎是悶哼著說自己要先回宮向陛下覆命,並謝絕了燕王送到門口的禮遇。
那麼,趙瑟更不用燕王送。在宦者的引領下,她在燕王府迷宮一樣的院子裡穿梭。她想:不用去找傅鐵衣了吧?他又不歸我管。或者,他現在就在外面的馬車上等著我。真是麻煩……而後,她就看見了傅鐵衣,傅鐵衣和盧文瑤。
這是一處小巧玲瓏的花園,大約是專門用來給庭院深深的男子閒坐解悶用的那種。當然,在燕王府做什麼用途就不好猜了——盧文瑤家裡並沒有那種深藏於高牆大院中的男子。花園裡都是四季常青的松樹和灌木。一角松枝下的空地砌著石桌石凳,桌子上鋪著大幅的地圖,圖上扔著炭筆。
傅鐵衣雙手按在地圖上,身體微微前傾,臉上盡是不可理喻的憤慨。盧文瑤一腳踩在石凳上,一手在地圖上用力拍,眼睛裡彷彿都要冒出火來。於是,趙瑟有幸作為觀眾之一,以標準的目瞪口呆,欣賞到了盧文瑤和傅鐵衣隔著地圖大聲對罵的奇景。其汙言穢語的精彩程度,愣是讓趙瑟掰著十個手指頭都沒數過來。
盧文瑤她家娃就躺在旁邊的石凳上放聲大哭。這位金枝玉葉的尊貴郡主這會兒沒人管。她娘正忙著,根本顧不上。他孃的宦官都在地上“哎呦”掙扎,縱然有心也是無力。也不知道這等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宦者的光彩奪目之事是現在的大將軍傅鐵衣乾的呢,還是以前的大將軍盧文瑤乾的?
“還不去快去請燕王殿下來!”趙瑟催促引路的宦者。
宦者小跑著去了,臨走之前不忘交代趙瑟:“我家王妃功夫好生了得,趙小姐你千萬躲遠點兒!”
趙瑟心道:我才懶得管這閒事呢,我看熱鬧!
然而她想看熱鬧,盧文瑤卻未必肯讓她看熱鬧。盧文瑤到底也是盛名之下的人物,吵架的時候哪能忘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正在趙瑟還在為自己作壁上觀的大計得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