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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
趙瑟連聲否認,十一才算作罷。
兩人一邊玩鬧,一邊互相套上衣衫。十一抱趙瑟回臥室。因為趙瑟的侍奴都被關在新郎俞懷遠的院子,房內便只有五音和米餅對著蠟燭發呆。因為有米餅前面一番話,五音並不敢去接趙瑟,只小心捧了茶來。十一將趙瑟放在床上,並替她蓋上被子,並不坐下喝茶,有了要走的意思。
“在耽擱天亮之前就趕不回宿營了,我後天就到上都。”他說。
趙瑟雖然捨不得,也只得點頭道:“是啊,做了主將便不能再任性了。明天我就去弄個接風的欽差當,到時候好出城去接你。”
米餅送十一出府,轉進夾道,呼地縱身跳起,拍向十一的後心。十一閃身避過,說道:“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遲疑了一下,十一接著問道:“我發覺瑟兒六脈有損,彷彿有宮寒之兆,幸好還不曾發作,我替她運轉了一番。”
米餅情知趙瑟那是生猗猗難產落下的毛病。但十一既然沒問,必然也是心知肚明,他當然不能特意提出來給十一添堵。於是索性也便含糊其辭,只道:“這個病症我回去問過師傅,彷彿也沒有什麼藥可用。每六天推拿運轉一個小周天,如此三十六天應該就此止疼不再發作。可是什麼時候能痊癒,能不能痊癒便一點準都沒有啦。十一哥,這個毛病,說不定再也生不了孩子的……”說著忍不住轉頭去看十一臉上的神色。
十一倒是很無所謂,挑眉道:“生不生孩子又有什麼關係!”神色間,竟是對米餅這一問很不以為然。他想了一下,“啊”一聲道:“一定是瑟兒並不知道。那你千萬別告訴她,她要傷心就不好了。”
米餅答應下來。
十一又說:“邊將入上都要等皇帝的聖旨,我也不知道皇帝哪天能讓我進城。雖然瑟兒說弄個欽差出城接我,但依我看還是靠不住的很。我萬一不在,你記得每六天給她推宮……這個症狀,再拖延下去,每個月發作起來便該疼得狠了……”
“十一哥?”米餅非常不確定地問了一聲。十一素來都是惡狠狠地警告趙瑟和米餅不準混到一起的,而治這個病必是要推拿趙瑟最為私密的部位。這樣一來,那警告究竟還做不做得數呢?依趙瑟的一貫的人品稟性,大約不會當什麼柳下惠第二吧?
十一被米餅看得大為光火,眼光如冰劍一般掃過來。之後便如飛鳥般凌空而去,一句話也不肯說出口。
米餅許久才從那一眼帶來的恐慌中冷靜下來。之後,他更加苦惱。無論他獻身於趙瑟的願望如何強烈,終究不能做違背十一意願的事兒。然而十一的心意到底如何?米餅揣摩不準。於是在接下 來的幾天裡,米餅比平時更躲著趙瑟了。
趙瑟第二天並沒有什麼“偶感風寒”的症候。這女人遂在心裡大聲感慨什麼“果然一夜風流勝過良藥百倍”之類的齷齪想法。她因為心中牽掛宣召邊將入城的欽差的職司,便早早的起身,收拾前往中書省聽事。
這個活兒大抵都是指派中書省門第高貴計程車族少爺小姐,以示朝廷尊重邊軍保土為國,倘使來朝的是節度使一級的藩帥,甚至要勞動宗室王侯。因為這一次朝廷呼叫的都是四五品以下的將領,以趙瑟正四品下的官階綽綽有餘。是以趙瑟要謀這個職司實在容易之極,不過是一句閒話間的事情罷了。
黃昏回府,想起昨夜的新郎俞懷遠,心裡大是過意不去,便推了今晚所有的宴會請帖,過去瞧他。俞懷遠大約正坐在床上傷心,雖然趙瑟來了也勉強擦乾眼淚露出笑容來迎,但畢竟紅紅的眼睛是遮蓋不住的。
趙瑟不好提昨晚的事,便玩笑道:“這是誰欺負你了,不能是傅鐵雲那傢伙吧?今天還在喜期,誰敢找你的麻煩,我幫你報仇雪恨!”
俞懷遠連忙道:“不,不是。我是想起哥哥來傷心。哥哥他病重,我本該日夜趕路,見他最後一面才是。想不到,竟是連入殮都不曾趕上。”
趙瑟心中不由一軟,連聲安慰。她心中有所愧疚,竟是主動提起昨天之事:“昨天真是對不住你啦。我盼了許久的人到了,也是一時情急,你不要怪我。”
俞懷遠連道不敢。
趙瑟接著說:“他的事我還不想讓旁人知道,現在便只告訴了你。你千萬別說出去,特別是不要說給阿雲。”說罷嘆息道:“這個小鬼,最愛和我作對。便是為了瞞著他,不得不將昨日的侍僕全部發落。”
俞懷遠正在懷疑今天怎麼滿院的人都換了,聞言一呆,顧不上多想,忙道:“小姐是家主,小姐不讓說的,公子問我自然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