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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自己醉意朦朧的言語動作,那時只當是生平最後一次歡樂,十一明明是一隻紅著眼睛的小白兔卻偏強要不懂裝懂,最後卻終於成了自己上面作成的第一次,也不免有些臉紅。偷襲似地吻十一,又咬他的耳垂和脖子。十一便再難像開始那樣躺著不懂,裝他的小白兔了。
趙瑟繼續哼她走調的歌,正著動完了側著動,側著動完了反著動,最後整整轉了一圈。
好玩還是相當好玩的,翻身當然從來沒有翻得這麼徹底過,就是忒累得慌。
一開始,趙瑟還只是腿疼,之後就是腰痠背疼。因為比較好玩,捨不得停下來,拼命又堅持了一會兒。終於一點兒勁都沒了,軟在十一胸口跟人家商量:“十一,換你一會兒吧,人家都沒勁兒了!”
十一很是躊躇,說好了不再換來換去的,便不管趙瑟怎麼坑蒙拐騙都不肯到上面來。因為正在滋味無窮的時候,自覺得不能停手不幹,便只是按住趙瑟趴在自己胸口,自己在下面用腰上的力氣接著幹趙瑟沒幹完的活兒。趙瑟歇息了片刻,自覺喘過了一口氣,便也隨著十一跳躍的節拍舞蹈。她只需小幅度地擺動,彷彿就品嚐從未有過的快樂。
這讓趙瑟在一瞬間理解了音樂的真諦。那似乎是和歡愛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呵,然而它們的真諦則是完全相同的,便都是“諧”。不諧者不為樂,不諧者不為樂,此樂彼樂;琴瑟和諧,琴瑟和諧,此和諧彼和諧。音樂和歡愛,竟是如此的一致。難怪那些縈繞著暖色的詩詞裡總是填滿了弄簫與撥絃!難怪“紫鳳放嬌銜楚佩,赤鱗狂舞撥湘弦”這樣的句子一出就能風靡上都!
倘若拋開了那些猶抱琵琶半遮面似欲語還休,趙瑟仍然可以用最樸素方式詮釋這一切——動一動其樂無窮
總而言之,他們正追求著世間至樂。從這一天開始,趙瑟徹底摒棄了“躺著不動,只要享受就好”的保守做法。 他們合奏琴簫,弄簫應和撥絃,撥絃呼應弄簫,以合至美之樂。
未及,曲至□,雷鳴電閃,夏夜的暴雨驟然而至。大顆的雨點自烏雲垂落,重重地打於葉片,之後,順著葉片的脈絡匯流而下,銀線般的落在趙瑟和十一的頭上,身上。幾滴雨珠透過密葉的間隙打在趙瑟的背上,濺起一片涼爽,花朵似的暈開。十一抱緊趙瑟,想把她藏到自己的臂膀之下。趙瑟卻猛得推開十一,手掌撐著他的兩胸,用盡全力完成他們的樂曲。她的頭髮散落了,被雨水打溼。小的水珠順著髮梢滴在十一的腿上、胸上、肋骨上,還有更多在趙瑟的脊背上流淌。她在奏樂中甩動溼發,水滴就像掙斷絲線的珍珠一般迸濺四散。
終於曲中人散,餘韻久久未歇。暴雨隨之而停,滿天烏雲散去,銀盤似的滿月灑下滿樹清光。他們仰面躺倒,任由月光愛撫他們的全身。
趙瑟發出輕輕的喘息聲,間或有幾聲咳嗽。歡愛的溫暖漸漸褪去了之後,暴雨的威力開始展現出來,趙瑟在舒適的涼爽之後不久就感覺到了涼意。十一側過身擁緊趙瑟。他的腿糾纏著她的腿。他的手掌在她的背上愛撫著,從脖頸一直到臀。他的另一手握住她的手。他的身體是這樣的暖和,趙瑟捨不得離開了。
十一握著趙瑟雙手的那隻手輕輕地往上移動,暖和她的手臂。她不知道他的手盡然這樣燙人。他的手滑下來箍住他的手腕,停住了。
“瑟兒,坐起來吧。”十一說,“起來,我幫你弄乾頭髮。”
“不要……”趙瑟很孩子氣的逼著眼睛搖動肩膀。她現在很暖和,她不要動。
“很好玩的。”十一這樣說。
並且,他沒有等趙瑟答應,便徑自將她拉了起來。他像擺弄布娃娃一樣將趙瑟擺弄成盤膝而坐的姿勢。他坐到她身後,伸出手掌抵住趙瑟的背心。一團格外舒適的炙熱便隨之在趙瑟的周身百骸行走,熨帖了她的五臟六肺,周身的溼意便化作白霧飄然而去。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十一收掌,趙瑟還對那炙熱戀戀不捨。十一隨即伸出兩指,閃電般地在趙瑟前胸和小腹點戳了十幾下。趙瑟似乎全身骨骼筋脈都抻展了一遭般快意,特別其中一指,十一戳在她臍下三寸之處,滋味更是無以言表。
“真好玩!十一,我還要!”趙瑟回身挽住十一的手臂雀躍道。
十一抱了抱趙瑟說:“這可不能多玩,想玩,再等六天!”
趙瑟遺憾地嘆息一聲,再過六天說不定十一就上戰場了呢。十一想了想說:“要是我不在,米餅也會的。”
趙瑟心中一蕩,眼睛閃亮亮地問:“米餅也可以的嗎?”
十一便敲著趙瑟的頭氣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