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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奕決定冒一個險。他垂眼看著寒光閃爍的寶劍,試探著道:“家姐的孫女實際是收養的,說來也巧,樣貌與趙夫人很有幾分酷似……”說著便偷眼打量葉十一的神色。
葉十一小聲嘀咕了一句:“鬼魅伎倆罷了!”隨之手指在劍柄上輕輕一彈,劍身便自謝奕的肩頭飛過,唰地插進他背後的地上。謝奕滿身冷汗地回頭看時,只見劍身插進磚縫足有半尺,劍尾還在兀自搖晃。葉十一笑了一下,說:“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謝奕這一身冷汗至此總算是消了,於是輕鬆說道:“倘若是在趙夫人生產之後,倒不妨李代桃僵。”
葉十一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沉吟道:“趙瑟的產期是在……”說著便轉頭去看唐青。唐青遠遠地站在迴廊口,低眉垂首,眼望腳尖,仿若與土地爺作交流。然而葉十一的眼睛一望過來,他便立即應道:“是二月二十八日。”葉十一便又去看謝奕。
“著啊!”謝奕以拳擊掌,興奮地說道:“趙夫人最危險的時候,是金陵破城之際。刀槍無眼,殿下您也不可能保證趙夫人不會死於亂軍。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但是,孕婦是不能殺的,只要光明正大。臣歸去以後,立即聯絡,只要城外宇文將軍加強攻勢,內外交困之下,必能迫使金陵諸公在春訊之前出降。介時,趙夫人有孕在身,又有殿下您的嚴令和監軍,眾目睽睽之下,除非趙夫人她自己尋死,否則是沒有人能夠暗害於她的。這就躲過最危險的一刻。這樣,前線的將軍們再怎麼不情願,都只能依律將她押解回上都。殿下不妨遣一心腹之臣為監守而自盜,與臣相合,只待趙夫人生產之後,便行那投梁換柱之事。”
葉十一無聲地苦笑,神色間有矛盾與愧疚閃過,終究還是在愛情與友情之間有了抉擇,決然說道:“親征不可能,時間上也來不及,但我可以派一個監軍。”
謝奕鄭重行一揖禮,一邊直起身來,一面笑吟吟地道:“如此,三年五載,殿下與謝氏之女,正乃天作之合。”
葉十一看著眼前這位得意洋洋的胖子,不知為什麼並沒有大願得償的欣喜若狂,心底裡反而有絲絲縷縷的失落與淒涼,寡然無味得厲害。他黯然地轉身,朝離開東籬臺的方向走去。唐青待他走過,立即提腳跟了上去。
“靈柩運到長安安葬吧,明年下雪的時候。”
謝奕大喜過望,登時跪拜道:“謝主上成全。”
……
乙酉年十二月下旬,葉十一再一次向江南增兵併發布詔令敦促金陵投降。一時之間,青冀等四十三州兵力幾乎傾巢而出,壓向已經不堪重負地金陵。葉十一嚴令主將宇文翰,務必在二月訊期之前攻克金陵,同時他也向前線派遣監軍——人選上由於慣作監軍的江中流脫身不得,於是毫無懸念地遵循了大鄭的舊例,自金吾羽林二衛地近臣中選擇,最後定了左金吾將軍陳曉虎。
這之後,就是過年了。新年第二天,來自剛剛從劍門關逃出巴蜀,目前暫時留在秦州的歐陽憐光關於“元元死亡,巴蜀內亂”的緊急奏報就到了。
奏摺被葉十一扔在案上,葉十一很不悅地道:“元元死了麼?“
“是”中書省新進的官員恭謹的回答,靜聽下文。江中流卻自發自動在心裡替主君補上了沒能說出來的話:她怎麼總和我過不去!
葉十一略作沉吟,便作了決斷:“授歐陽憐光以欽差督軍漢中,暫時就留在秦州,等著和陸子周談判好了。之前也不必回長安,免得無事生非。”
詔命傳到秦州,歐陽憐光接了,不禁笑道:“看來主上很不希望我回長安嘛!”待到晚間歡迎中使的宴會上得知了增兵和派遣監軍的訊息,歐陽憐光的笑容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不是文臣監軍麼?這可有點不大對勁啊……”她自言自語道。
政變
“監軍?所謂監軍……”
就這個監軍問題,歐陽憐光反覆琢磨了一宿。次日一早,從床上爬起來,送走傳命的中使,轉過頭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漢中全體地方官員及駐軍將領會議。會上,歐陽憐光言簡意賅,表示為了完成主上託付的重任,實現對巴蜀一地的和平吞併,她,歐陽憐光將以欽差督軍的名義發動駐漢中全部兵力進逼劍閣,以敦促巴蜀方面儘快達成內部統一從而回到談判桌前。
此議一出,眾皆目瞪口呆。隨之而來的,就是眾口一詞地反對。無論地方官員還是駐軍將領,都認為歐陽憐光這麼幹實在是很不妥當。
“巴蜀畢竟已經接受朝廷蜀王的封號了,名義上講就是自己人。貿然動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