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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巴蜀的陸相了,那你就只能當它是巴蜀的使節了不是?哪能夾雜不清,公私混淆哪?再說了,你趙瑟是什麼身份,覆水重收這種事情哪兒是你該乾的啊?當然,現在這個陸子周不是當年那個陸子周,似乎非要不算是覆水重收也可以不算——可明明就是嘛……
看熱鬧的諸位大人們終於徹底凌亂了。除了個別對精分大法運用得極為爐火純青的妖怪們,他們大多數陷入“是陸子周又不是陸子周”這個邏輯命題繞不出來了。
那麼,造成這一極惡劣影響的始作俑者,我們的司空大人趙氏夫人,我們的趙瑟同志就在這種萬人痛恨的大背景下閃亮亮地登場了。
當時,兩撥人馬剛要打還沒打——時間掐得真準,耳聽得一聲傳報:“司空大人到!”便見三十六對提騎以為先導,千餘盔明甲亮的執戈衛士護衛著一乘車駕緩緩駛了過來。車駕上鑲刻著原陽趙氏的徽記,車上之人珠冠金釵,紫裙金綬,正是金陵第一權貴人物趙瑟到了。
白下城退到車前拜見。趙瑟便皺眉道:“怎麼回事?些許小事,怎麼一早上都沒有辦好?”
白下城叩首認罪:“是小的沒用。”
趙瑟不置可否,抬眼去看小成。小成也正運著氣看趙瑟呢,四目一交,小成沉不住氣了,邁步便往趙瑟車前闖去。車前護衛當即橫刀相阻。趙瑟揮了揮手,衛士退開,小成按著劍三兩步跨到趙瑟跟前,仰頭怒視,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
趙瑟笑笑道:“小將軍有何見教啊?”
“司空大人!”饒是小成心中怒火一壓再壓,一張嘴聲音還是難聽得嚇人。他道:“你為何要扣押我們陸相?陸相乃是我巴蜀的使節,來金陵與你們結盟北伐的。司空大人這是要撕毀盟約麼?縱是如此,也不該扣押我巴蜀使臣。兩國交兵尚且不斬來使,大人此番作為是欺我巴蜀無人嗎?”他越說越氣,“鐺”的一聲抽中掌中三尺青峰。趙瑟的侍衛們立即圍了上來,護住趙瑟,以刀遙制小成要害。
趙瑟受了這一番指責冒犯倒是不以為忤,漫不經心地道:“啊,小將軍哪裡話。我天子與蜀王結盟之約是稟告了皇天后土的,天地為證,日月為鑑,豈有背誓破盟之理?誰說這個話誰便是該殺!你說我扣押陸相麼?沒有的事。不過陸相昨夜在我那裡宿了一宿,我趙瑟也並非無良混賬的女子,自然是要為陸相的聲譽負責任的,所以才命家僕來取陸相慣用的起居之物,哪裡就是扣押?”
反擊
小成心裡“咚”地一聲,彷彿跌落了懸崖似地懸在半空裡虛得人發憷。耳畔響起成都臨行前元元暗中對自己的囑咐,手中的青鋒寶劍不由簌簌地抖動起來。於是他像是給自己鼓勁似的大聲反駁道:“你胡說,我不信!”
趙瑟修飾得極其精緻的眉毛微挑,含著笑道:“小將軍若是不信,過幾日儘可以去我府上求見陸相。我趙瑟是不是胡說,到時自然要有分曉。”
小成立即道:“我現在就要見陸相!”
“啊……”趙瑟眨了眨眼睛,露出驚訝的樣子,然後漫聲說道,“可是他現在還沒有起身哪……”
這話說得未免太也邪惡,有欺負小孩兒之嫌。小成作為一個純良的好孩子,立即便無從招架了。他氣得臉都漲紅了,怒火像熊熊火焰一樣燃燒,偏又不知如何反駁,噎在那裡一連說了好幾個:“你……你……你……”然後,他終於氣不過,到底就像乍了毛的貓一樣跳起來,掄著手裡的劍劈面亂斬一氣:“你流氓!壞蛋!”不用說,元元的囑咐就算他還記得,這當口也是顧不上了。
趙瑟的侍衛也不是擺來當樣子的,當然立即就出手還擊。一名侍衛錯步扭身一個凌厲無比的虎抓扭住小成的肩頭,小成手臂歪斜,一通亂劍便都盡數斬到了車欄上。另一侍衛拔刀與劍相磕,小成手中的青鋒寶劍便脫手而飛。這功夫,其餘圍住戒備的侍衛們也攻將上來。他們本就有所戒備,早早地就以兵刃遙指小成要害。所以動手不過三兩下,便有十幾柄鋼刀架上了小成的脖頸。
現如今趙瑟也算是修煉出幾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道行,輕易並不會鑽車板下面。所以小成惱羞成怒出手相擊,她就坐車上冷眼旁觀。待到身畔侍衛制服了小成,她也暫且不理會,而是先去看跪在一旁的白下城,吩咐道:“還不去辦你的事?倘使少了什麼或是耽誤了時辰,惹陸公子心中不快,我可是不能饒你的。”
白下城恭敬地答應一聲,退開去招呼手下進館驛去揀點物事。
此時,趙府的家將早就包圍了館驛,趙瑟剛剛帶來的千餘護軍雖然還沒有動手,但只是站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