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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道:“無量金錢無量血,可憐贏得假共和;早知今日如斯苦,反悔當年種惡因……”
江中流眼中閃過一絲迷惑,詫異道:“歐陽,你說什麼 ?我怎麼聽不明白”
歐陽憐光沒有回答,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支菸來,就著燭火點燃了。
“大麻!”江中流大吃一驚,跳起來劈手便去搶。
歐陽憐光躲開來,擺手道:“我不會上癮的,放心。”
她靜靜地吸了幾口煙。在彌散的煙霧中,她靜靜的開口:“你剛才說,我們只有煽動他才能操縱他。我曾經操縱過他,是因為我能煽動他——你錯了,一個真正的謀士從來都不是靠舌頭來達成目標的。葉十一,我從來沒操縱過葉十一,更沒有煽動過他。操縱他的從來都只有局勢,我只是操縱局勢罷了。所以,我並不需要說服他放棄和談,只要製造出不得不放棄和談,打過長江去,徹底消亡士族的局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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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憐光笑了一下,目光轉向江中流道:“這件事情,我可以做到。”
“即使是現在?”
“即使是現在!”歐陽憐光點了點頭。
江中流看著歐陽憐光不說話。
歐陽憐光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彷彿思索了很長時間,然後忽然說道:“告訴我,那個結束了河北之戰的金匱之盟,裡面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暗戰
“你知道的倒是怪多!”江中流小聲嘀咕著道。
歐陽憐光用清冷的目光掃過江中流的臉,用同樣清冷的聲音說道:“他不在你這裡,看來果然是親自去送人了。我想主上他大約也不可能漏液趕回來,果然不能有太高的期待啊——不過這樣也好,今晚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好好地談一談。”
談?談又能談出個什麼來?
江中流很是悲觀地想:咱倆兒現在在這裡再說什麼還有什麼用!還是喝酒吧!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世人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在這個操蛋的晚上,咱倆兒能做個伴,做一對醉鬼,多好!
話雖然是這樣說,然而,一旦對上歐陽憐光比水還清、比冰還冷地目光,江中流伸向酒瓶的手不由自主就退縮了。
事實上,江中流的內心很緊張,有一種明知道前方很兇險卻非要去一頭撞進去的衝動。他想觸怒歐陽憐光,諷刺她、刺激她、煽動她,打破她種那該死的冷靜,把她拉到和自己一個水平線上來。這樣,他的心靈就能得到稍稍的彌補了。他可以平衡了。就算歐陽憐光失常帶來的狂風暴雨全部招呼到了他江中流自己一個身上,出於某種惡趣味的緣故,他也會感到無比的滿足。
說到給人添堵,那就是江中流的專長了,可謂張口就來。他這種人,一緊張嘴本來就要犯欠的,可況還有著三分故意。於是,只見他一咧嘴,陰陽怪氣地道:“是不回來了,送皇帝陛下去了嘛!”
“你說趙瑟麼?”歐陽憐光不為所動,只嘴角微微勾出一絲似有還無的冷笑,彷彿是對江中流的鄙視:“如果婚姻成立,的確如此。這是事實,沒有必要把不滿發洩到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
江中流有點兒失落。“歐陽沒事,”他想,“她怎麼能這麼冷靜?是她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是她已經打算接受現實了?”
江中流感到嚴重的挫敗,難道這樣的失敗都沒有辦法讓這個女人動容嗎?江中流幾乎要懷疑,是不是打擊太大,以至於歐陽憐光連憤怒都懶得去憤怒,索性徹底放棄,接受現實了。然而,他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也許歐陽已經有辦法了呢?”抱著一絲僥倖,江中流心底深處一個聲音小聲說道。
歐陽憐光瞥了一眼神情嚴肅,彷彿思索著什麼重大問題的不大靠譜的盟友,自己找了個乾淨椅子坐下來,然後說道:“拿過來吧!”
“啊?什麼?”江中流有一點兒發怔。
“盟約!”歐陽憐光語氣裡終於有了一絲不耐,“你傻了麼?我真好奇,最後確定下來的盟約上究竟寫了什麼糟糕的東西,能讓你變成這個樣子!”
江中流終於反應過來,於是立即手忙腳亂地把地上那些散落的紙張收集起來。他平整著紙張上的褶皺,雙手將他們遞給歐陽憐光。
在歐陽憐光接過那些盟約的一霎那,江中流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它們。他望向歐陽憐光,很是矛盾地說道:“你真的想看?你不會想看的……”
“沒錯,我想看。”歐陽憐光非常肯定的說道。一邊說,她一邊用力將那些紙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