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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無法掩藏∶“我沒想到你會喜歡那種混混。”他丟一份資料到她面前的茶几上。“你是認真的嗎?還是你想諷刺我?那種垃圾連你的一根頭髮也碰不起。”
資料裡記載的當然是耿雄謙的種種事蹟,也是“正常人”眼中的敗類舉證。他想破了腦袋,也不能理解這是為什麼?天使與惡魔哪有可能交集?又哪來的機會交集?
“父親是一名雜碎,母親出身牛肉場,三年前死於肺癌,一無所有,自甘墮落;從感化院出來,並不是沒有人給他自新的機會,而是他從來沒有打算當好人,成天與人打打殺殺,典型的流氓太保,以為流了血就是英雄。你怎會與這種雜碎在一起?難道伯父嚴格的教導,反而令你無法分辨是非了嗎?你也學那些膚淺的女人一樣,對黑道人士懷有夢幻式的想像嗎?把那種人當英雄看嗎?蔚湘,我不相信你居然這麼膚淺!”他等著她解釋。
葉蔚湘輕道∶“在我還不知道他是誰時,就陷入了,而且我們不能以自己的價值觀去要求別人的行事方式,至於感情┅┅完全不是我能控制的。陸湛,我試過了。”
“你沒有試過!你如果有,就不會輕易去喜歡上那種垃圾。哦,不,那也不是喜歡,只是一時迷戀而已,著迷他身上野蠻的低下氣味,因為那是你不曾遇過的型別。
該死的男人,他竟因為你的單純趁虛而入!“他逼近她面孔,茶几上的紙張被他擰成一團。然後,他注意到她紛紅色的唇瓣微微腫脹,看到她頸側有幾處紅點,猛地抓住她面孔吼了出來∶”他吻過你?!你讓他碰了我專屬的唇——以及我未曾碰過的地方,是不是?!老天!你連身體也給了嗎?你把我守護了六年的身體也給了他是嗎?“
砸入腦海中的念頭令他崩潰。不!他不相信,蔚湘不曾這麼對他!不會的!將她恐懼推阻的雙手以左手擒住,他探手扯開她衣領,想印證他的想法是錯的,即使嚇得她哭叫,他也不鬆手地搜尋。
“不要!放開!我沒有!你別碰我!”
葉蔚湘被他瘋狂的行為嚇得哭了出來,卻怎麼也無法掙脫他。直到他沒有找到其他紅點瘀痕,瘋狂的神色才稍稍平緩,才意識到她是葉蔚湘,他一直珍惜在掌心的女人。
只是┅┅他能守著她一生嗎?她被壓制在沙發上,上身衣物不整,隔著內襯,他看清她姣好的身體已有少女的婀娜誘人。這般美麗的肌膚香體,不會是他擁有的嗎?
絕色的麗顏滿是受驚嚇的淚,他可以強佔她的,但他終究無法狠心摧折他呵疼的花朵。只要佔有了她,她就不會成為別人的,她潔純的心性會令她只能從一而終,即使所託非人,但比佔有她更重要的,他永遠不要看到她傷心。
在她再度掙扎時,他便放開了她。她連忙拉攏上衣,奔向門邊。
“蔚湘,等一下!”他連忙追上去。
“不要!”
以為他又要攻擊她,她胡亂地抓起玄關櫃上的一隻飾物丟向他,飾物上頭尖銳的玻璃劃破了她手心,也打中了陸湛的頭。他沒有躲,只是呆若木雞,任血液由額頭滑落下來。她┅┅朝他丟東西自衛?!
她開啟門,發狂地奔向家門,然而家中所能提供的庇護並不能令她感到安全,她直直奔向樓梯間,投入外頭滂然大雨中,她只想去一個地方——有他的地方。
耿雄謙,她只要他!
抽泣與淚水令她跑得無法呼吸,雨水欺來令她舉步艱難,但她不能停下來,一旦停了下來她一定會昏厥。
不知跑了多久,經過了幾條街口,終於看到他的公寓遠遠在望;然而,燈是熄的,他不在。拍了門板數聲,更印證了這個事實,他還沒有回來。
沒關係、沒關係┅┅她滑坐在地上,背靠著門,將自己蜷縮成一團。遠離了家門,她就安全了。
她辜負了陸湛,但他怎麼能那樣地對她?
用那種兇殘的眼神侵犯她,怎麼可以┅┅她好害怕、好冷、好痛┅┅手心劃出傷痕,血與雨水混成淡淡的顏色,最痛的,還是她的心。陸湛是她親近的人呀,雖不是愛人,但他在她心中是有一番地位的,亦父亦兄,再也沒有人如他那般對她好了;然而今夜他想強暴她┅┅雖然後來住了手,但他眼中的慾望與瘋狂已傷害了她。老天,他強看了她身體┅┅怎麼會這樣呀?是她的報應嗎?
“誰?”冷然的嗓音在樓梯那邊響起,直到他看到一張淚顏在昏暗的燈光下呈現。
“是你!怎麼了?”
耿雄謙急忙過來。
“雄┅┅”
他扶起她,而她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