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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
“忘了自己當時怎麼說的了?”楊歡冷笑起來,聲音裡有嗚咽,卻硬是忍著道:“呆久了誰不會膩,你難道不就是想找個人上床嗎?你當我像以前一樣蠢嗎?難道我還會和你繼續在一起,然後被越澤林暗算,或者像小沐一樣被逼著賣腎吸毒嗎?”
越默海臉色變了:“你怎麼知道夏小沐的事?”
“她都和我說了,”楊歡將學位證放進袋子,抱緊在懷裡:“越小少爺,我……不會相信你了,也受不住和你在一起,無論是床伴也好,還是……還是那個什麼,也好。”
他的聲音到最後哽咽了,卻硬是把話說完了。
越默海凝固了,像一尊雕塑站在原地,也阻擋著楊歡出門的路。
“楊歡,你真這麼想?”
“我不相信你了……”楊歡固執地重複著:“即使能原諒你,但我,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我們絕也不可能了,你的家人都不喜歡我……”
越默海整張臉都扭曲了,接著變得像石塊般僵硬。包廂裡的燈落在他臉上,折出陰影,眼神裡沒有任何光彩,嘴唇似乎在抗拒著世界上的一切。
他突然把餐桌上的所有東西掃到地面,碎裂的聲響頓時在楊歡耳邊爆炸,連同心裡某件脆弱的東西一同裂開了。
“那你走吧。”
越默海的聲音很輕、很淡,似乎說完這句後就要永遠地沉默。
楊歡眼前模糊,身體也僵硬了。他抱著自己的東西,挪動著腳步艱難地繞過越默海走出去。對方站在原地不動,就連他關門時也沒有絲毫反應。
渾渾噩噩地走出這裡,融入巴黎的夜色,楊歡覺得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他感到淚水在臉上肆意,在風乾中痛得臉頰抽搐。有路人關切地問他怎麼了,他努力擠著笑臉搖頭,然後繼續向前走。
他像個行屍走肉在街上游蕩,有時幾乎看不清前面的路。一直走到一個咖啡館,裡面好心的店主熱情地招呼他,楊歡便恍惚地走了進去。
熱騰騰的咖啡擺上來,楊歡呆愣地用中文說了一句謝謝,反應過來後又用英文說了一遍。他從袋子裡摸出那張學位證,看著上面的文字,還有自己的照片,上面的笑容青澀而刺眼,看得他心裡抽痛。
他捂著嘴,覺得剛才被親吻的感覺還很鮮明——楊歡知道他的臉肯定花了,淚水浸得眼睛溼潤,洗濯了臉上的鉛華偽裝,又變成了三年前那個無知的自己。他握緊這彌足珍貴的證書,卻一點喜悅的感覺也沒有。
咖啡從熱到冰涼,楊歡一直呆坐在位子上,任由眼淚風乾。
要不是響個不停的手機把他拉回現實,他可能還會繼續坐下去。
“楊歡你在哪?”對方是公司裡同赴巴黎的同事,聲音極其焦急:“你快回酒店,有警察在搜你的房間!”
“什……什麼?”楊歡猛地站起,差點把咖啡弄灑了。
“他們說你涉嫌洗錢……到底怎麼回事啊?!”
楊歡衝出咖啡館,在昏黃的街頭瘋狂地向過往車輛招手,攔下計程車後他差點連話都說不清,最後只能用手機打出英文把酒店地址遞給對方。
他遠遠就看見酒店門口停了警車,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
“楊歡,楊歡!”同事衝過來拉住他:“快回房間,警察在裡面翻了好久!”
楊歡走進房間後,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裡面有十幾個法國警察,在四處翻著他的行李。
“楊先生,這是您的行李嗎?”其中一名警察用英語問。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可以隨意翻我的行李?”楊歡有些生氣道。
“有人舉報你涉嫌跨境洗錢。”
警察將那幾個名詞重複了好幾遍,楊歡才明白。
“什麼?我根本沒有!”
“請出示您的護照。”
楊歡將護照拿出來給他,那警察仔細核對後又拿出一張長長的單子,指著上面一串數字問:“這張信用卡是您的嗎?”
是那張曾經失靈過、後面又證實並沒有問題的信用卡。
“是、是我的。”
“在您身上嗎?”
楊歡心跳頓時不正常地加快,背上也開始冒冷汗,拿出卡的手都在發抖。
警察看了一下那張信用卡,突然示意了一下身後的警員,後者立即走上前,不由分說地給楊歡扣上手銬:“請跟我們走一趟,謝謝。”
“咯噔”一聲上鎖,讓楊歡徹底驚惶起來:“你們說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