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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成為齊家的禁忌,大家有默契地都不再談起。
原來,他又要結婚了……
這不是遲早會發生的事情嗎,為什麼親耳聽到還是這麼教人難以承受呢?
當初是她毅然放手,要讓他追逐屬於自己的人生,她後悔了嗎?見到他要與其他女人結婚,她妒忌了嗎?
藍綺幽出了“西爾飯店”俊,失魂落魄地定過一條又—條的街道,毫不在乎被迎面而來的人潮撞偏了身子,也不在乎冷冽的冬雨淋溼了她的身體。
她既不躲雨也不撐傘,只是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走,不知不覺來到森林公園前的灰色大樓,抬頭望向七樓的陽臺。
這間公寓是齊定浚留給她的,離婚之後,她就不曾再回來過。
她推開玻璃門,跨進大廳,管理員見她全身溼淋淋,一身狼狽,不禁關心地問道:“小姐,你找哪位?”
“我要上七樓A……這是我的家……”她低聲喃語,不顧管理員疑惑的目光,逕自搭電梯上樓,按下家門的密碼鎖。
外套上的雨水滴下來,隨著她的走動,迤邐出一排水痕。
她看著矮櫃上的陶器古玩,那是他們去關島蜜月旅行帶回來的,連當初在水晶教堂的結婚照也還鑲在相框裡,沒有拿掉;所有的擺飾都和三年前一樣,彷彿這間屋子的主人隨時會回來。
她撫摸著柔軟的布面沙發,上面一點灰塵都沒有,好像有人定時在打掃,繞了室內一圈,忍不住推開臥室的門。
床上依舊是她最愛的淺藍色埃及棉床單,枕頭旁還擺放著他們第一次去玩夾娃娃機,他送給她的絨毛玩具。
她跌躺在床墊上,任憑情傷的淚水溢位眼眶,滴落在床單上,匯聚成一窪窪的苦楚。
昔日的甜蜜記憶,一一浮現她的眼前——
在這個家裡,我是男主人、你是女主人,我們唯一爭執的事就是擠牙膏的方式。
但我們擠牙膏的方式都一樣,根本沒得吵,怎麼辦……
我們會把新床單給弄縐……
沒關係,就讓它縐……
你比較喜歡男生選是女生?
只要是我們的小孩,不管是男生選是女生,我都一樣喜歡……
過往的記憶鮮明清晰得令她心碎,彷佛是千萬根煨過火的針,戳刺著她的體膚,痛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浙瀝瀝的雨聲,伴著她嚶嚶的啜泣聲,迴盪在冷寂的屋內……
在齊定浚辦公室裡,他正與“亞瑟科技”亞洲區的執行長瞿牧懷商談合作細節。
他們兩人曾是麻省理工學院研究所的同學,彼此欣賞對方的才華與睿智,在畢業前夕,齊定浚曾網羅瞿牧懷進“齊飛電通”,但因為他已經與“亞瑟科技”簽下合約,由公司培訓上研究所,畢業後得依約到“亞瑟科技”就職,此事因而作罷。
雖然身處在不同的國家,卻同在科技資訊產業創下佳績,所以當齊定浚重回“齊飛電通”後,除了推動“齊亞科技”與工研院的合作計劃案,也積極引進外資“亞瑟科技”結盟,進攻液晶面板市場,雄霸科技產業。
“現在你在『齊亞科技』的股份有多少?”瞿牧懷一邊翻著企劃案一邊問。
“百分之三十五,目前是我的持股比例最高。”齊定浚的黑眸飛掠過一抹狡黠的銳光。
“『亞瑟科技』擁有『齊亞科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瞿牧懷撫著下顎,評估現況。“你父親知道你持有這麼多『齊亞科技』的股權嗎?”
齊定浚性感的薄唇噙著一抹冷笑。“他一直以為我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不曉得在他凍結『齊亞科技』研發案導致股價暴跌時,我以低價大量買進『齊亞科技』的股票。”
“你布的這個局,陰險得讓我好害怕。”瞿牧懷調侃地說。
“我只是在證明自己的能力與實力。”齊定浚淡淡地回道。
“你父親要是知道他一手創下的公司,最後竟變成兒子的囊中物,自己則淪為一個小股東,不曉得會怎麼樣?”
“我也很期待當我宣佈『齊亞科技』脫離『齊飛電通』的時候,他那時的表情一定很精采。”
“你有必要與自己的父親鬧得這麼僵嗎?”瞿牧懷對他們“相敬如冰”的父子關係感到納悶。
“是他把我當成拓展權勢的一顆棋子,把我逼到絕境,我不得已才這麼做。”齊定浚苦笑道:“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自保……”
以父親狠絕的手段,即使當年他離開“齊飛電通”到其他的地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