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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她看到母親嘆了口氣,問:“晚飯要吃什麼?今年的春筍已經過季了,都青得跟竹子一樣了,你還要吃嗎?你李叔叔從鄉下弄來的鹹菜倒還不錯。你的年歲都長在狗身上了吧?除了撒潑打滾、哭鼻子抹眼淚,你就不能幹點有出息的事情。進去吧,都飄毛毛雨了,淋感冒了,我可不伺候你。”
整個傍晚趙千雲都和保姆都在廚房裡忙活,吃飯時間,夏紅森也回來了。席間,氛圍有點古怪,夏觴察覺到了父母的欲言又止、頻頻打量。快吃完的時候,夏紅森率先打破沉默:“今年的春茶搶手得很,特地託人從杭州帶來的,千雲,給夏觴也泡一杯。別老給她喝牛奶,這幾年喝牛奶補鈣補得,都成了一個竹竿了。”
放下飯碗,一家人轉到客廳喝茶。龍井新茶的清香縈繞在鼻間。在熟悉的環境裡,在最能提供安全感的人身邊,夏觴前所未有地感覺到了不自在。因為,覺得虧欠,覺得內疚。因為她不能像他們希望的那樣,即便他們的要求並不高。所以只能一徑沉默著。她覺得父母的處境幾乎到了可憐的地步。因為怕失去她,他們甚至變得小心翼翼。不敢輕易提起叫他們揪心的那件事情。怕矛盾激化不是失去她的人,就是失去她的心。
夏觴有一種被撕扯的感覺。這樣的撕扯,讓她不得不放棄了和沈清石約好的,在家試用家庭影院看電影的事情。沈清石發簡訊來開玩笑說,要找蓋瑞陪她看。
那天晚上,在沉默中,夏觴的心從糾結到漸漸適應了糾結。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總之,一家人說起了過去。趙千雲說,那年她21歲,來說媒的踏平了她家的門檻,喝空了她家的水,她愣是誰也沒看上,就是被剛剛從部隊轉業的夏紅森給蒙去了,要知道這個人整整大了她12歲。夏紅森笑著說,他是老南瓜,越老越香……
過去成了最安全的話題,因為關於現在和未來,一家子都有點手足無措。
在盛春裡,小院子充滿了花草的馥郁。
夏觴在家裡睡了一夜,吃過早飯,聽過媽媽瑣細的叮嚀,就開車往沈清石家趕。生怕她真的把蓋瑞留在家裡看通宵電影。終於在8點半趕到了沈清石家。開啟門,客廳裡一片狼藉。似乎還真的有人在這裡胡鬧了一宿。繼續推臥室門,她瞠目結舌。沈清石側躺著,一如往常,像個考拉一樣攀著旁邊的人,那個人是秦聖。
夏觴極力忍住了要衝上去將兩人分開的念頭。她不知道這算不算紅杏出牆。之後從衛生間裡出來的人更加叫她驚愕——是展硯之,穿著她的襯衫,而且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夏觴腦海裡映出荒唐的想象:天殺的,還3P不成?展硯之看見她,和善地笑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她出了臥室。夏觴一頭霧水。展硯之比比自己的身體,輕聲說:“抱歉,衣冠不整,嗯,還穿了你的襯衫。”說完就悠閒得踱到廚房,隨手開啟冰箱,皺皺眉,環視廚房,然後無奈地端著牛奶走回客廳。絲毫沒有因為只穿著內褲和襯衫而感到拘束。
又是個飯來張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夏觴一邊感嘆一邊趾高氣揚走進廚房,給展硯之煎了兩個荷包蛋和幾片火腿,裝在白瓷碟裡送到展硯之面前。展硯之笑著說謝謝,端著盤子走到落地窗邊,姿態優雅地吃起來。
想起還在臥室裡摟成一團的兩個,夏觴有點坐立不安,這讓展硯之的笑靨更加明顯,她揶揄道:“放心吧,秦聖不會對清石怎麼樣的?”夏觴當然知道秦聖不會對沈清石怎麼樣,但任這兩個人在床上肢體攪纏也太叫人不舒服了,不過總不能衝進去硬是拽開她倆,別的不說,光沈清石的起床氣,就夠叫人卻步了。
“我比較擔心,沈清石會對秦聖怎樣!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夏觴覺得還是問問事情的經過比較實際。
“嗯,我本來和秦聖在酒吧玩,後來,清石也來了,喝多了點,就一起打車,稀裡糊塗就跟清石來了。本來是一起看電影。結果我在沙發上睡著了,秦聖陪著我的。我醒來的時候,她正好被清石拉進去,因為清石怕冷。”
夏觴突然想起來,這兩天,因為氣溫突然升高,沈清石睡覺的時候卻還是一副考拉抱樹的德性。夏觴熱得沒法睡,就把厚被子換掉了,怪不得沈清石會覺得冷。
展硯之享用完她的早餐,慵懶地倚在落地窗上。她的上圍比夏觴豐腴很多,所以最上面的三顆釦子只能敞開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春光和她胸前的春光相映成趣,襯衫長長的下襬蓋在她修長的腿上,顯出一種欲蓋彌彰的眩目。夏觴毫不客氣地將之收入眼底,隨手拿起畫板和鉛筆。展硯之很配合地換了一個舒適的姿態。畫到一半,秦聖坐到了旁邊,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