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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椅。上面還放著胖乎乎的靠墊。沈清石也找到了話題。
“你爸呢?昨天就沒見他在。”
“他去合肥了,昨天一早去的,明天才回來呢。”
沈清石見夏觴的嗓子依舊啞著,便不再跟她說話,只是拿起夏觴身上的帽子給她帶上。然後坐回藤椅裡,靜靜地看著夏觴。
……
夏觴再嬌慣,畢竟是個才23歲的年輕人,有著旺盛的生命力。雖然之前病貓似的撅著,沒幾天就又活份起來了。沈清石每天上半天班,下午便來陪著她,有時留下來吃晚飯,但再也沒有留宿。
週末,沈清石不用上班,一早就來了。夏觴在樓上的小廳裡彈鋼琴。夏家只有她這麼一個孩子,自然寶貝疙瘩一樣慣著,就連她鬧著玩的鋼琴,都是老大一架平臺三角鋼琴。夏觴優雅地彈著一首舒緩輕柔的曲子。叮叮咚咚的琴聲在她指間流瀉。陽光灑在她漆黑的頭髮上,也灑在漆黑的鋼琴上,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沈清石是藝術絕緣體,對此並沒有太多感想,所以直截了地敲碎了這浪漫的景象。她繞到夏觴身後,非常人間煙火地問:“吃早飯了嗎?”
琴聲戛然而止。夏觴換了方向坐,把臉貼進沈清石懷裡,磨蹭著,似乎又恢復了諧謔小王子的調調,嘟著嘴回答:“還沒,我不想吃飯。”
“那你想幹嗎?”沈清石剛把這話問出口,就知道這話問錯了。果然,夏觴從琴凳上滑下去,蹲在沈清石面前,貼著她的恥骨,用一種極具煽動力的聲音呢喃:“我想幹你。”
這是兩人習慣性對話。“你幹嗎?”這個問題。無論是夏觴問的,還是沈清石問的,無論事情鉅細,兩人在回答的時候,都要在口頭上討對方一個便宜。
但,現在,夏觴要的,顯然不僅僅只是口頭上佔個便宜,她站起來,貼著沈清石的耳朵說話:“我想把你剝光了,就在著鋼琴上……”
沈清石推開她,然後走到鋼琴的另一端,防止夏觴一衝動之下,真的把語言化成行動。可夏觴抓著頭髮懊惱的模樣,又讓她忍不住要逗弄,她儘可能小聲地說著:“寶貝兒,嗯,淑女不該說這麼粗魯的話。但我還是得承認,我很想被你幹,也很想幹你。可我不能在你父母的勢力範圍內這樣做,我沒法克服這種心理障礙。”
夏觴坐回琴凳上,花哨地按出一串音階,繼而又垂頭喪氣起來。
“你說粗話的樣子很迷人。”夏觴習慣性地回應沈清石。沈清石每次說粗話都會這麼自我否定,自我教育,然後自我開解,以便下次繼續心安理得地說粗話。
“謝謝。呃,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父母同意的話,我們可以出去,比如,上我那去,嗯?”沈清石走回夏觴身邊,勾起她的下巴,詢問。
夏觴剛想回答,沈清石突兀地截住她:“寶貝,沒想過要丟下你,從來沒想過。只是我需要給自己留出一半兒,我是沈清石,我可以做很多事情,很多……你或許並不熱衷這些,可我喜歡那樣。我不是什麼相夫教子的良家婦女。我沒辦法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你身上。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果沒了你,這些事情就……這些事情,就不太好了,不像……以前那麼好了。不,不,應該說,沒有了你,就什麼也不想做了。所以,你得陪著我,一直陪著,好嗎?”
“沈清石……”夏觴剛想說話,沈清石再次打斷了她。
“不是誰都可以,秦聖很好,展硯之也不錯,甚至,秦啟剛,滿譽都好,可他們不是你,他們不能讓我喜歡的事情變得沒有意義。我曾經那麼喜歡展硯之,可我甩下她,反倒覺得輕鬆。我可以依舊是沈清石。可是,你不行,不行。真的沒辦法……沒辦法。”
沈清石說話的樣子,彷彿是自言自語。她很少這樣沒有條理地胡亂說話。所有的想法沒有經過整理,沒有經過修飾,就這麼從胸腔裡傳遞出來。
夏觴剛牽動嘴唇,沈清石又搶過了發言權。
“你已經這麼重要了,你不能更重要了,不能!不然,我……我自己,就……就沒了。”
夏觴不再急著說話,她安靜地點點頭。調整好姿勢,開始彈鋼琴。曲子是她喜歡的《2號匈牙利狂想曲》。
沈清石耐著性子等她彈完,才伸手搭上的她的肩膀。
夏觴嬉笑著轉身,問:“你想幹嗎?”
沈清石下意識地答:“幹你。我不該說粗話,罪過了。呃,就這樣?”
夏觴一派瞭然:“反正,都聽你的。要不,我還能怎麼樣呢?走吧,再等,黃花菜都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