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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是差不多,分明是臭味相投!哈哈,來,咱們坐著談談。”
落座定,商辛仁略做沉吟,道:“我還有些瑣碎事,不克久留,侯爺是否……”
“怎麼?要走?”傅威侯突然瞪眼大呼:“不行!天大的事有我替你包辦,今後我這小小侯府便是你的家。”
商辛仁神色間難掩心中激動,他故意一聲苦笑:“侯爺,你尚未說出何事見召?”
“見召?”傅小天道:“你是有意損我?……不是我,是拙荊,她想見見你。”
商辛仁呆了一呆,道:“侯爺,我不懂。”
傅小天微微一笑,指著他背後那管玉蕭:“你忘了,她性喜音律,愛簫成痴?”
商辛仁“哦!”了一聲,尚未開口。
屏風後突然轉出一個青衣美婢,微一襝衽,道:“侯爺,夫人到。”
傅小天大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有請。”
已聞佩環脆響由遠而近。
商辛仁連忙斂神收態,將身站起,整衣相待。
一陣沁人香風撲鼻,屏風後,嫋嫋轉出了風華絕代、清麗若仙的白衣少婦。傅侯夫人,一品命婦薛梅霞。
商辛仁知書達禮,早已低頭垂目,故未能看見這位雍容高貴的一品夫人。
但薛梅霞那雙清徹深邃美目,第一瞥便投向了他,猛然覺得這身形對她極為熟悉,卻又不能確認,心頭一震,倏然停步,柔聲說道:“薛梅霞不敢當,先生請坐。”一雙眸子卻等著他仰臉。
商辛仁聞聲身形一震,猛然抬頭,雙目瞥處,兩道冷芒般異采一閃即隱。緊接著,身形一陣顫抖,搖搖欲墮,但是,他很快有意無意地扶住了漆幾一角,躬身道:“多謝夫人,商辛仁告座。”
他掩飾得天衣無縫,任誰也未看出他神情有異,包括那一直注意著他的薛梅霞在內。
薛梅霞入目他那焦黃的一張面孔,嬌靨上掠過一片失望神色,目光一黯,輕移蓮步走了過來,方自就坐,入耳那三字“商辛仁”,不由又是一怔,深注了他一眼,道:“恕我失禮,先生大名是……”
商辛仁“哦!”地一聲,忙道:“殷商之商,茹苦含辛之辛,仁義之仁。”
薛梅霞微頷螓首,道:“日昨聽威侯言及,曾於城外冒犯先生之事,得知先生有一管祖傳玉簫,我性喜音律,愛簫成痴,今日所以邀奉,一來賠罪,二來想見識一下先生那祖傳仙品……”
商辛仁忙自介面道:“在下冒犯威侯虎威,未加降罪已屬萬幸,何敢當這賠罪二字?玉蕭雖屬傳家之物,但不過區區俗物,只怕有瀆夫人清眼。”取下玉簫,雙手遞給傅小天。
傅小天接過玉蕭,一笑說道:“老弟,休忘了你自己那句‘唯大英雄能本色’,我還是喜歡你那狂傲不羈、豪情萬丈的形態,幹什麼這般咬字嚼文,酸得令人難耐。”隨手將玉蕭遞給愛妻。
商辛仁淡淡一笑,默然未語。
玉簫入手一陣清涼,薛梅霞只略一注目,心中立刻百味齊湧,激動如怒潮澎湃,一陣暈眩險些栽倒,她認出這管玉簫正是昔日自己時常把玩、愛不忍釋之物,也即是自己昔日情人玉簫神劍閃電手夏夢卿長年不離身之兵刃。一剎那間,她腦際又浮起當年那形影相隨、簫笙和鳴的甜蜜情景,然而,如今……
她強忍心中如割悲痛與欲墜熱淚,強自一笑,道:“如我看得不錯,這該是一管舉世難覓其二的千年寒玉簫,對麼?先生。”
商辛仁神情一震,只得點頭:“夫人目力如神,委實高明,這確是一管千年寒玉簫。”薛梅霞一雙妙目緊緊地盯住他,微一點頭,淡笑說道:“恕我冒昧,它真是先生祖傳之物麼?”
商辛仁大為窘迫地道:“這,這……”
薛梅霞淡淡一笑,又道:“千年寒玉簫是真非假,先生姓商,那麼我敢斷言,先生這祖傳之語是假非真,因為我知道這千年寒玉簫舉世只有一管,而我也認識此蕭之主人,他是宇內第一奇才,玉簫神劍閃電手夏夢卿,先生以為對麼?”
一番話聽得商辛仁心神連連狂震,事實如此,他無從否認,更不敢接觸對方那雙緊緊盯住他的眸子,暗一咬牙,垂目說道:“面對高明,我不敢再行隱瞞,此簫確非商辛仁祖傳,而是……”
薛梅霞突然說道:“夠啦!”嬌軀一陣輕顫,花容亦已慘變,略一沉吟,倏地轉向傅小天,顫聲道:“小天,我想……”
傅小天“哦!”了一聲,將身子站起,笑道:“老弟,你且坐著,我還有件公事未辦,容允暫時告退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