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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您這是何苦?何必一定非見他不可。”
青袍人道:“我說過,我有我的用意,而且我要爭回這口氣,挽回我身為皇上的面子。”
傅小天濃眉微揚,淡淡一笑道:“容我說句大膽的話。您應該知道,他並投有義務管我們大清朝廷的事,甚至樂得隔岸觀火看熱鬧,再說得那個一點,他更可以站在他們那一方。”
青袍人顯得有點不快,可是他忍住了,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他是因為有你這個朋友。”
“我不是這個意思。”傅小天笑了笑,道:“朋友歸朋友,立場歸立場,這要是不能分割,他不會交我這個朋友。……不管怎麼說,他能不顧自己的致命內傷,出手馳援大內,挽救我大清朝廷於危難,我以為我們已應該深深感謝他,也應該感到滿足了。”
青袍人微微變色,笑了笑,笑得很勉強:“你的意思是說,他已給了我面子,我這做皇上的已應該知足,他對我的宣召掉頭不顧,也並沒有錯,是麼?”
傅小天不愧鐵膽,竟毅然點頭:“事實如此,小天不願否認。”
“砰”地一聲,青袍人一掌拍在桌子上,目射威稜怒聲說道:“我看你是越來越放肆了。”
傅小天面色不改,安然端坐。
青袍人的怒氣似乎僅止於此,立刻轉移了目標,寒著臉氣虎虎地轉向薛梅霞遭:“梅霞,你看看,這還像話麼?他淨是幫著外人說話,再這樣下去,我這皇上豈不要威嚴掃地下?”
薛梅霞究竟身為臣子之妻,雖然明知自己夫婿說的不錯,卻不便表示什麼,只好又離座拜下道:“您別生氣,小天的脾氣您知道,他不會說話。”
青袍人臉色稍霽,連忙揮了揮手:“起來,起來,這是他存心氣我,不關你的事。”
薛梅霞謝恩歸座,青袍人又轉向傅小天,臉色義寒了些,不過那不是真怒:“我的用意你不必過問,我要見他是見定了,你必須設法替我把他找來。告訴你,還是那句話,一個月內見不著他唯你是問,我就偏偏不信,他越是自以為了不起,我就越是非要他見我不可,以前他不在京畿,找起來也許不容易,現在他既然已經來了,你就沒有理由再搪塞,我走了,這件事你務必給我辦到,知道麼?”
說罷離座站起,沒有理會傅小天有沒有點頭,他知道不能等傅小天答覆,否則將更下不了臺,他轉向薛梅霞時,立刻又有了笑容:“旅途辛苦,好奸在家休息兩天,太后也念著你,過些日子我再叫他們來接你進宮。”
他站起來了,誰還能坐著不動,薛梅霞聞言,再拜謝恩,他含笑揮了揮手,仍不看傅小天一眼,大步向廳外走了出去。
送走了青袍人,傅小天頓感一身輕鬆了不少,偕著愛妻踏著花間幽徑,緩步走向後園小樓,一邊走,一邊藥頭苦笑道:
“我們這位皇上也實在夠人瞧的,該關心的他不關心,不必操心的,他卻不顧一切地任性而為。”
薛梅霞螓首平轉,美目微注,道:“你是說……”
傅小天淡淡一笑道:“他來看你,這是天大榮寵,我很感激;想見夏夢卿,那是他求才若渴,也不為過。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我覺得他更該關心今夜這件大事才對。”
薛梅霞柔聲說道:“那些喇嘛們不是退走了麼?”
“不錯,是退走了,而且已走得一個不剩。”傅小天微笑說道:“不過這隻能說是目前,是暫時的,我不以為他們籌劃多年,微遭挫敗便就此罷手。”
薛梅霞神情微震,道;“你擔心他們不會死心,捲土重來?”
傅小天點頭說道:“不死心,應該不用置疑;捲土重來,那倒未必,作亂的方法很多,不一定非潛入帝都謀刺皇上不可,固然這是上策,但經過這次挫敗以後,他們已經知道這條路走不通,因而那一計不成之後的二計、三計……勢將連綿施展,接踵而來。”
薛梅霞微頷螓首,頗有同感,略作沉吟,蹙眉說道:“我也這麼想,不過……也許皇上他有他自己的想法,身為皇上,眼常有過人之處,我們所顧慮的,他必然早已顧慮到了。”
傅小天淡淡一笑,道:“但願如此……可惜的是……霞,你不覺得我們這位皇上有時候所作所為有點令人心驚麼?”
這話說得有事實根據,薛梅霞不能不點頭,嫣然一笑,含 蓄地答道:“這個,我不便過分表示什麼,你的話固然不錯,但我總覺得人非聖賢,誰也不敢說永遠不會做出錯事,再聰明的人,也有糊塗一時的時候……”
傅小天想豁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