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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臣之妻,這更是絕無僅有的事,由此可見這位皇上對自己這位柱石重臣是如何的寵愛了。
薛梅霞難掩心中的激動,美目滿含感激,離座盈盈下拜,脆聲說道:“老爺子,您實在不該在這時候輕出大內,如此垂愛.梅霞怎當受得起,萬一……”
青袍人長眉微皺,含笑擺手:“起來,起來,你莫非不想讓我多坐會兒,這麼動不動就宋這些規矩,我受不了。梅霞,你真該跟小天學學,不管那些言官們怎麼說的,我偏偏就是喜歡他那有點兒目中無人,近乎驕狂的直性子,有時候,連我也會被他這種牛脾氣弄得下不了臺,恨得牙癢癢的,但最後還都是依了他……”說到這裡,又捋須大笑起來。
這也難怪他會如此,他乎日所見到的,有幾個不是可憐叩頭蟲呢?
薛梅霞對此當然不能表示些什麼,只有依言起身,緩緩歸座。
青袍人對薛梅霞的特殊垂愛,傅小天感同身受,他環目深注,正色說道:“不是小天不知好歹,這時候您怎能一個人不帶地跑了出來,您自己不在乎,我們做臣子的能不擔心嗎?”
“聽見了麼?梅霞?”青袍人掀眉大笑說道:“說著,說著,他這牛脾氣又來了,對付他,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裝作沒聽見,給他個相應不理,來,咱們來談咱們的……”
薛梅霞深知夫婿的苦衷,同時也知道他這幾天為此擔了很大的風險,柔婉一笑,說道:“您……不能怪他……”
“怪他?”青袍人皺眉笑道:“我要是忍心怪他,早就好啦,正因為我從不忍心怪他,這才把他給寵壞了!梅霞,你也不必多說了,我知道這些日子來苦了他,不該再惹他操心,這樣好麼?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轉註傅小天做出無可奈何之狀接道:“行了麼?侯爺?”
真正令人無可奈何的,該是青袍人他自己,傅小天既好氣又好笑,暗暗搖頭,沒有再開口。
青袍人似乎看透了這位虎將的心,揚眉一笑,立即轉過話題道:“小天,這個咱們不談了,今夜我到你這兒來,一共有三件事。主要的是要看看梅霞,其次……是想替呼圖克求個情……”
傅小天呆了一呆,道:“您這話是……”
青袍人微微一笑道:“你把那方欽賜玉佩交給一個駝背老頭子,而那老駝子又偏偏喜歡促狹,先上來不肯出示,一直等到呼圖克逞強出手吃了苦頭之後,才把它亮出來,呼圖克唯恐惹翻了你,只好入宮向我懇求……”
傅小天赧然一笑道:“這點小事呼圖克竟然驚動到您,也未免太以小題大作了。”
“小題大作?”青袍人探注傅小天一眼,笑道:“呼圖克有幾 個腦袋?他招惹了別的大臣也許會不當回事兒,至於對你這位神力威侯……”
“職責所在,這怎能怪得了他?要怪也只能怪我那位朋友太會捉弄人。呼圖克他要是不聞不問地就把我那位朋友放進大內,我也許反會要他的腦袋呢!”
青袍老人大為欣賞,望著傅小天一笑道:“有了你這句話,呼圖克今後就可安心睡覺了。行,小天,我明天再叫他來給你賠個罪……”
傅小天搖搖頭說道:“用不著,這根本不是他的錯。”
青袍老人點了點頭,笑道:“好,也聽你的,這第二件事總算也辦成了;最後一件事,該要你替我辦了。你那位朋友,夏夢卿,我見過了……”
薛梅霞神情微震,傅小天急急說道:“怎么?……”
“別急,聽我說。”青袍人揮下揮手,笑道:“我這所謂‘見過’,只能說是驚鴻一瞥,遺憾得很沒有看仔細。你說的不錯,他的確不凡,今夜多虧有他,否則大內……哼!哼!那些侍衛果然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別說防衛禁城,只怕連我皇上這顆腦袋都保不住……”
看了傅小天一眼,臉上的神色有點尷尬:“事後,我要見他,他竟然傲慢得令人惱火;跟你對我說過的一樣,根本不把我放在眼內,掉頭不顧而去,你說,我這做皇上的臉還往哪裡放?……
薛梅霞突然間顯得很是失望.但她暗暗放落一顆懸慮的心,因為這證明了夏夢卿的千安無恙。傅小天也有同感,望了望青袍人,說道:“這麼說來,您仍然是沒有見著他?”
青袍人苦笑道:“要是見著了,我也用不著再麻煩你了。”
傅小天暗暗失笑,揚了揚濃眉:“您,仍想見他?”
為了身為皇上的尊嚴,青袍人立刻更正道:“不是我想見他,是要他來見我。”
傅小天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