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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狗,就是你這裡突然出現一隻兔子,我也會摔落茶杯的。”說完,百瓷望了望窗外,作思念狀。
“放肆,我是討厭小動物,不過可曾那麼殘忍過?”
“唉,人嘛,對自己過去做的醜事總是羞於承認,不過看你這不自在的表情,終究還是心裡不安的,也罷,不提了。來福兄,最近工作如何?仍在每天教《馬哲》?”
“不僅《馬哲》,還有《毛澤東思想》。現在的年輕人,太浮躁,沒信仰,拜金主義橫行,工作很不輕鬆啊。”主人語氣凝重,好像身擔大任一般。
但百瓷對主人的辛苦絲毫不報同情,揶揄道:“來福兄真不一般,記得讀大學的時候,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兩門課了,用處沒有一點,卻還偏偏佔著學分,不得不學。還好,考這兩門課的時候監堂老師很明事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稀裡糊塗的總算及格了。這兩門課當年愚弟都頭疼不已,況現在的年輕人了。你卻能十幾年如一日地教下去,受虐狂一樣樂在其中,還真讓人佩服啊。”
這無疑是貶低主人的工作,主人可是個堅定的*主義者,自認為思想崇高,總是以塑人心靈自稱,當然不會認可。果然,主人毫不客氣地回敬道:“胡說八道,*主義哲學是我國政治的指導思想,中國革命就是在*主義的指導下才走向勝利的,*主義深入到政府決策的各個層面,是中國政策的骨架。你嘛,一個整天東奔西走混吃混喝的二流子,當然理解不了。不入層次,怎麼能體會到其作用?”
“呵呵,來福兄真刻薄。”百瓷不氣不惱,“不過,你們這些靈魂的工程師近幾年好像名聲越來越臭,教師這個詞兒很可能就要在你們這一代葬送嘍。”這個章百瓷好像專為戲弄主人而來。
“詆譭教師名譽!”主人情緒激動,“有幾個如你章百瓷之流,總愛搬弄是非,妖言惑眾。”
“呵呵,來福兄,我說話可是講根據的。最近教師不務正業,課堂上百般應付,然後私自辦班收取高額費用,這可是黨報報道的,非我杜撰。學費本就不低,正常上課卻被胡弄,不得不再花冤枉錢補課,還要浪費時間,害人不淺啊。當然啦,還不曾聽說過來福兄有此惡行,不過你嘛,終究是個異類,說明不了問題的。”
主人不屑:“你說的那是中小學,大學有這樣老師嗎?”
“哦,忘記了,來福兄可是自比學者的。中小學先且不論,對了,聽說過奉賢縣嗎?我這次去公幹,可聽說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啊。”
“嗯,知道那個地方。怎的?”
“有人自殺了。”
“哦。”主人隨口應付一聲,並未表現出興趣。百瓷也不著急,抽出一根“555”牌香菸,深吸一口,吐出一個煙球,趁煙球尚未飛散,又迅速吸了回去,雜耍一般。一口煙居然享受兩次,這讓小子大感興趣,再次對百瓷刮目相看,於是臥在茶几下洗耳恭聽下文。
“來福兄,你知道自殺的是什麼人嗎?料想你是不會知道的。”
“當然不知道,一個縣城,難道有什麼大人物?”
“那倒不是,是個農民。”
主人不以為然,說道:“每天自殺的人那麼多,我怎麼會曉得一個千里之外的農民自殺嘛。”
“不能這麼說,這人自殺和你有著很深的聯絡,甚至可以說因你而死。你知道他自殺的原因嗎?”
“我不知道,有話快說!”百瓷故弄玄虛,主人有點不耐煩。
“好,好,是我不好,總以為來福兄會自己覺悟。告訴你吧,因為他的兒子考上大學了。”
主人很詫異:“兒子考上大學也不用這麼激動吧,居然高興得自殺?”
“你看,剛才說你無憐憫,還不承認。高興怎麼會自殺呢?自然是悲痛欲絕。”
“這父親糊塗,兒子高中竟然悲痛欲絕,既然如此,當初考他幹嘛?就為了後來悲痛欲絕?哪有這種神經病!”主人更加不解了。
“不是,本是高興的事情。但*主義哲學不是說了嘛,事物總會轉化的,本來是好事,但在某種外因的作用下會變成壞事。那老農本來高興得眉飛色舞,但因為有了*主義哲學,事物的相互轉化不可避免,最終悲痛欲絕了。來福兄學藝不精啊。”
“這麼說,是樂極生悲了?”主人並不理會百瓷的諷刺。
“唉,來福兄,不把話說得更清楚,你是理解不了的。你想啊,現在的學費那麼貴,奉賢那地方,只能長些地瓜,一個農民一年能收入幾許?那老父看到錄取通知書,當然開心,往下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