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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以小手捂著胸口,她真的沒有想到曾家會做得這麼絕。
¨這是我們的定親信物,不是嗎?“她幽幽的說道,眼光緊凝著那塊通體碧綠的玉佩。
“是的。”曾志豪強迫自己不能心軟,為了曾氏一族,他寧願當一個負心漢…“如今退還這塊玉佩,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顫巍巍地重複著這八個字,
此刻銀舞的心徹底地冷了、死了。
這就是她幾乎相信了一輩子的男人,她曾經以為他會是自己一輩子的天,可如今一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卻硬生生的打碎了她對未來的嚮往。
“是的。”眼見她不肯收下玉佩,曾志豪的心一狠,粗魯的捉過她的小手,硬是將玉佩塞進她手中。“從此以後方、曾兩家,再無任何關係,你也不用再來了。”
銀舞緊握著手中那塊冰涼的玉佩,那冰冷筆直的傳人她的身軀,凍結了她的血液和靈魂。
自小處在深閨,她從來不知道人性可以這樣殘忍,想當初他們訂下親事時,他是那麼歡欣喜悅,而如今竟殘忍得連一點希望都不留給她。
豪哥的表現正應驗了古人所言: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是嗎?這樣的丈夫她不屑要,也要不起。
想到這裡,銀舞倏地笑了起來,緩緩的褪下手腕上的玉鐲,但並不直接交給曾志豪,反而擺在一旁的桌上。
現在的她連碰眼前的男人一下都會覺得噁心,原以為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有想到他竟也如世人一般貪生怕死。這世間到底還存在著情與義嗎?如果連未婚夫家都不肯仗義執言,那麼她方家還有什麼希望呢?
“這玉鐲想來也是和我無緣,你替我還給伯母吧!”沒有哭天搶地,也沒有任何責備,銀舞僅是淡淡的說完這句話,轉身便要離去。
“銀舞……”看著那抹背影,曾志豪追上前,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她絕然地打斷。
翩翩衣袖連同纖弱的身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圓弧,回過身她淡漠的眸子正對上他隱含傀疚的眼,冷淡地說道——
“曾公子,你我既已無婚約存在,銀舞這名偉已不是你可喚的,往後若在街上相遇,還請喚我方姑娘才是。”
說完,她不再留戀,一步步的走離曾家,也一步步地邁離往昔天真快樂的日子。
拖著疲累的腳步回到家,才剛踏入大門,銀舞的身子就一陣搖晃,好不容易才穩住身軀倚在大門旁,但隱忍多時的淚水卻忍不住的落下。
看著空曠的大宅,昔日來來往往的奴傭早已在事發之時四散離去,唯一還堅持要留在方家的只剩曾經受恩於方家的管家劉伯,和一個自小和她一超長大的貼身丫髻情兒。
難道這真是老天要絕她方家嗎?銀舞仰頭問天,天卻不應。
突如其來的一場橫禍,讓她從一個不識人間疾苦的大小姐轉變成一個必須扛越方家重擔的女人,壓得她都快透不過氣來。
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匆匆傳來,隨之是情兒的呼喊聲,“小姐,夫人的病又犯了。”
原本因為情況緊急,而欲出外尋找小姐的情兒,一看到銀舞仍在大門旁,便急忙的奔上前。
“什麼?”聞言銀舞的心下一驚,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蛋更顯蒼白。“情兒,你說我娘怎麼了?”
她僅剩下這唯一的親人,難道老天爺連她娘也不願放過嗎?
情兒邊喘著氣邊說:“夫人…夫人剛剛又暈過去,而且這次比前幾次都嚴重許多,就連嗅鹽也弄不醒,所以劉伯就趕忙請了大夫,但是……”
“大夫到底怎麼說?”再也顧不得大家閨秀的教養,銀舞著急地扯住她的手臂問道。
終於喘完最後一口氣,知道小姐著急,情兒連忙據實稟告,“大夫卻說夫人這是心病,積鬱成疾,所以還需心藥來醫。”
“心藥?”銀舞的柳眉緊緊的在額前蹙成一個結,嬌弱的身軀微微顫抖著。
¨我想夫人可能是太過於憂心老爺和少爺們的安全,所以才會鬱出了病來。“情兒臆測地說。
其實不用情兒說,銀舞也知這她孃的病絕對是出自終日的憂心,但依她連日來奔波的結果,這心藥恐是千金難買了。
“如果哭瞎了道雙眼,能換回你爹和兄長,邦麼也算是值得了。”方母鬱郁抑說道。
銀舞在母親的床沿坐下,以手中的繡帕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然後握住她的手,試圖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