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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和車伕搭話,一會兒笑一陣一會兒鬧一陣。直到我們進了城,送她到家,她還是那副豪爽灑脫的做派,看不出一絲一點強顏歡笑的影子。
要我修煉到她的地步,不知該脫多少層皮呢。
修煉……是我修煉夠了嗎?到家的時候已過正午,錯過了飯點兒,哥哥也還在賽詩會上沒有回來。我獨自吃了點兒東西,可也搞不清自己都吃了什麼。小靜照例給我泡一壺茶,見我身上汗溼了幾處,便問我午後要不要沐浴更衣。
“昨晚洗過了啊……”
“呃,小姐……”她被我這無厘頭的答案弄得有些啼笑皆非,想笑又不敢笑。“那您昨晚也吃了飯呀。”
“嗯?”我濛濛然看著她,一時竟聽不懂她是什麼意思。怔怔地想了片刻,才忽然醒悟到她是在諷刺我。“小靜你……你真是無法無天了,什麼時候也學會嘲笑我了?”
“呵呵……奴婢知錯,小姐笑了就好了。”
聞言,揚起的笑靨又僵在唇邊。
“對了,小靜差點兒忘記一件事。”說著,她自去堂中花几上取來一封信一樣的東西。“上午有人來拜訪小姐,聽說小姐不在家,留了拜帖就走了。”
拜帖?會是誰來拜訪我?相熟的人中早就不用這套虛禮了。我接過來只看一眼,眼前頓時一花,猛然咳出一聲。
“小姐,怎麼了?”
茶水就在手邊,我卻不及端來飲下,且自痴痴地凝視著那三個字,一時間似飛向高空又似墜入深淵。
“小靜,那來的人你不認識嗎?”若是他,小靜不會看不出來。
“奴婢從未見過。”
“怎麼會……怎麼會……”
“小,小姐……”
“怎麼會……”
怎麼會是他呢?
他不過走了兩年而已,怎會在眼前又回來了?
不可能是他啊,不可能……
一定是我誤會了,又是我一廂情願了……
唉,我怎麼會認為是他?不是,不會是的……
不是他,不可能是他啊……
“小靜,你給小姐看了什麼?”茹嬸拉過小靜,半是責備的問她。
“是上午來拜訪的客人留下的帖子啊!也不知道怎麼了,小姐看了之後就失魂落魄的……”
“客人?那客人叫什麼名字?”
“嗯……我記得是’粟修言’,粟米的粟,修行的修,言談舉止的言。”
紅日西沉,吳哲威終於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只是往常都會在庭院中見到義妹等候張望的身影,今日卻只有年老的看門人迎出門來。
“橋生,去問問義妹回來了沒有。”
“是。”
白日賽詩會上參賽的諸人都已漸入佳境,一日下來,也有一些足以傳世的佳文妙作。吳哲威尚還沉浸在自己的品味思索中,和平日一樣先進房換回平服,然後去書房安靜地小坐一會兒,開飯時自有橋生會來通知他。誰知一冊書才剛剛翻開幾頁,門外就傳來“噔噔”的腳步聲。橋生火急火燎地推門而入,口中嚷著“不得了了!”
“發生何事?”
“是二小姐!二小姐痴痴呆呆好半天了,一直坐在房裡不說也不動,把大家都嚇壞了。”
“怎麼不去請郎中?”吳哲威說著已帶頭跨出房門,大步流星向著東院走去。
“是小姐不讓去。”
“她有思維,怎麼又說她痴痴呆呆?”
“這……這是小靜這麼說的,小的還沒親眼見到小姐是否真的……”
“亂來!若是小姐沒事,被你方才那麼一嚷豈是不讓別人看笑話!”憂極怒極,一向不曾說過重話的他邊走邊狠狠訓了橋生幾句。待來到義妹房中,一眼看見她正淺笑嫣然地和清兒說著什麼,神色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二妹,你現在感覺好些了?”
喉嚨裡悶著笑,我不解地瞥一眼橋生,又瞥一眼剛剛進門的小靜,不禁有些怨他們太大驚小怪了。
“我很好啊!每日都很好,哥哥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一面笑一面瞪著他,我抿著雙唇故作不知。
哥哥也笑笑,轉身就往橋生腦門上彈一下。“橋生,這次要我在你們二小姐面前出糗,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不許有下次。”
“嗯嗯,橋生記得,橋生記得。”橋生一邊點頭弓腰,一邊悔不當初地掃一眼站在我身邊的小靜。小靜則笑也不是、惱也不是,委屈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