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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懷,成了她的牽絆。
“夭兒,這個世上,有一個人是可以救你的。七轉七世劫,他若肯心甘情願救你七次,你就不會再痛了。”
前世今生,是她欠了他還是他欠了她?
初染長嘆。
聞言,毓縭笑地有些無奈:“你既要我試著相信,卻又讓我不要信你,初染,你究竟要我如何呢?”
“初染”,印象裡,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不再是原來冷冰冰的三個字,彷彿是三月春風如歌,春草青青。
一聲“初染”,竟喚地她心旌搖曳。
的確,是很矛盾呢,她也不由地搖頭輕笑,不再言語。
馬蹄聲聲,這時,遠處又是一陣嘶鳴,和著揚鞭之音,向著他們的方向奔來。
前方羊腸小路,閃出一個勁裝女子。鮮豔如火的明媚,清冽似雪的冷傲,長髮飛舞,迅疾而來。
“籲——”水芙蓉長喝一聲,勒轉韁繩,飛快地調轉馬頭,與他們並駕而行。
“城主。”
毓縭衝她點點頭。到了山口,他止住了欲跟隨的水芙蓉,淡聲吩咐:“你留在這裡等我。”
水芙蓉自是不願,瞥了眼初染,她急道:“風燼多謀,還是讓我一起去吧,也多個照應。”
風燼?!初染大駭。
毓縭看出水芙蓉的心思,也知她對初染的敵意,口氣微重,但一想到剛才他倆的談話,於是放軟語調:“你在這裡守著,若——若是兩個時辰沒有回來,就。。。。。。”
毓縭一個眼神,水芙蓉立刻明白,見多說無益,且她跟了去也只會拖累了他,於是點頭應了,不再堅持。“那你自己多。。。。。。”
話剛出口,她的眼前已塵土飛揚,馬背上那身肅穆的黑色,漸行漸遠,讓她辨不清哪個是她,那個是他。
“小心。”水芙蓉低頭輕聲補上最後兩個字。
青山環抱,林木蓊鬱,雖是冬日,周遭卻是一片蒼翠綠意。曲徑通幽,溪澗淙淙,在其間蜿蜒交錯。偶有野花幾簇,軒妍而放。
細雨流光之中,衣袂飛揚,白裾如雪,淡青色的油紙傘下,是乾淨清澈的笑容,那個遺世獨立的身姿,飄然欲仙。
不知何處飛來的粉白桃花,竟紛紛揚揚撒了滿空,瀲灩蹁躚。
策馬疾馳而來的人不自覺勒了韁繩,這是一種怎樣的寧靜安然,彷彿誤入了桃源夢境。
出現了,終於出現了,夏某人開始狂笑
[第四卷 蒹葭:約定(三)(完)]
哥哥。
是哥哥啊。
原本站著一動不動的女子,突然嗚咽著喃喃著這兩個字,發了瘋似地衝他跑過去,一頭栽進男人的懷裡,繼而嚎啕大哭。
“你怎麼才回來,你怎麼才回來?!”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哥哥,你怎麼可以扔下我?!”
憋了近四年的痛,瞬間傾瀉出來;心中壘起的高牆,頃刻轟然崩塌。
人前從容淡定的女子,頭一回那樣不顧一切;驕傲地不願在他面前示弱半分的女子,第一次脆弱地不堪一擊。
毓縭這樣看著,突然覺得有些酸澀。
“夭兒。”風燼看著已溼了一片的衣襟,輕嘆著把她從懷裡拉出來,用袖口為她拭淚,看著那花貓一樣的笑臉,搖頭輕嘆,“哪有姑娘家這樣哭的,會讓人家看笑話。”
“我又不哭給人家看。”初染皺眉反駁,不過想想這模樣的確不雅,於是趕緊用手上上下下抹了一遍,嘟嘴不服氣道,“哭本來就很醜,哪有人哭還千方百計想著怎麼哭漂亮的,我就哭了,還哭地很難看,怎麼著?”
風燼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長髮:“不講理的丫頭,還像個孩子——長不大。”托起她的臉,他細細地端詳起來,倒看得初染撇過頭去。
“怎麼了,丫頭?”
“醜!”初染悶悶地說了一句。
風燼卻是朗笑出聲,戲點了一記她的鼻子:“高了,俊了,卻也瘦了。——天仙似的人,怎麼就醜了,你就真是醜了,在哥哥眼裡也都是一樣的。”
“真的嗎?”初染心中一喜,眼前一亮,眉眼彎彎。還想說話,卻被風燼止住,他扶住她的雙肩,看向毓縭的方向:“我有事要和他說,你在這裡等我,可好?”
經他一提醒,初染這才想起正事來,方才心中大團大團的疑惑又重新浮出水面,可還是很乖巧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