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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大殿燈火通明,初染一個人,靜靜地坐著。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彷彿在等待著什麼。突然,門,重重地被推開,瞬間,銀光閃動,鋒利的劍尖抵住了她的咽喉。
“朱門主的動作,真是快呢。”初染不慌不忙,坦然地望向面前的三人,“誰借了你膽子,敢對我不敬?!”
朱常晏見她面無懼色,心生不快,咬牙道:“死到臨頭還嘴硬。哼,你以為殺了我幾百個弟兄就算完了嗎?他們不過是拿來唬人的犧牲罷了。現在東門和西門全是我的人,南門也快差不多了。沒想到吧,三年前我失去的,今天我全都要拿回來。”
“手下敗將,何足言勇!”初染很是不屑。
“那是著了你的道!”朱常晏怒了,揚手就要打她,可想到三年前中毒那幕,只得恨恨地收回了手。
看出他心思,初染“哧”地笑出聲來,故意揭他的傷疤:“咦,朱門主何時練成的左手劍?真是可喜可賀。”
“少跟我裝蒜,還不是拜你所賜!”朱常晏“呸”了聲,舉劍對著她的手臂就是一道,“你不說也便罷了,既然你非要提,那咱們就好好算算這筆帳。”
“算帳?”喃喃著這兩個字眼,初染又笑,“若不是朱門主挑釁在前,我又何以枉做小人?!再說,當日是誰說會心悅誠服效命於我,今日卻倒戈相向、吃裡扒外的?!又是誰跟我說傷勢已經痊癒,無需掛心云云?!滿口謊言的是你,出爾反爾的也是你,怎麼現在錯就在我了?”
朱常晏被初染堵地半天說不出話,可轉念一想,她也就能逞口舌之快了,於是心情又好。“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比娘們還俊呢。。。。。。真是可惜了。。。。。。”忽的,他“嘿嘿”笑了起來。
“可惜,的確可惜。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瘋狗什麼樣兒呢。”初染煞有其事地點頭附和,“只不過,瘋狗要咬人,也要看看自己夠不夠本事。朱門主,你說是不是?”
“你——”冷不丁被初染擺了一道,朱常晏氣極,索性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殺了一了百了。正要動手,眼前忽現一道銀芒,驚得朱常晏頓時說不出話來。左胸的血,汩汩染透了他的衣衫,撕心裂肺的痛楚,綿延無盡。
“你來了。”彷彿是意料之中,初染甚是平和地笑了笑,“外頭怎麼樣了?”
“宮主無需掛心。”
“很好。”初染點點頭,復而看向伏在地上的男人,“成王敗寇,今日是我贏了。——你可還有話要說?”
“是,我有話要對你說。”朱常晏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過——就怕你不敢聽。”
“他在激你。”蒼玄出聲勸阻。
“我知道,可我給你這個機會。”初染蹲下身來,現在的他,雙腿被廢,雙手已殘,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而且想必他也知道,他不能近她的身,否則只是自尋死路。
“你再靠過來一點,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朱常晏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蒼玄,直至初染依言,他才輕聲開口說了幾個字。彷彿是意料之中,他看見初染眼中的震驚和難以置信。趁她閃神,他悄悄將手挪到身後,登時帶出一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她刺去。
蒼玄來不及防備,匆忙之下只得拿手替她擋了這刀。
“你走開。”初染大喊一聲,奪下他手裡的刀,鋒勢一轉,直直地紮在朱常晏身上。血汙了衣衫,可她渾然未覺,仍舊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你怎麼了?”蒼玄慌了,忙伸手去搖她,“別嚇我,他已經死了,你醒醒。”
“死了。。。。。。”初染喃喃著蜷起身子,然後發了瘋地去搓身上的血漬。
他死了,是被她親手殺的。
“你究竟怎麼了?是他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深呼一口氣,初染擠出一個蒼白的笑臉,“真的沒什麼,我不過。。。。。。”話沒說完,就聽見淺漠的傳報聲。初染回頭,卻見他綁著一個滿面血汙的女子走上殿來,看上去大約十四五歲的模樣,衣衫已被刀劍劃破了幾道口子,白嫩的皮肉被深深勒進了繩子裡。許是不服氣,見了初染,那張小臉依舊仰得高高的,眼裡盡是嘲諷。
“她是誰?”初染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那雙發亮的眸子卻莫名地吸引了她的視線。
“不知道,是在朱常晏逃跑的餘部裡發現的。”
“哦?”這倒看不出來,看她的模樣,該是恨極了她,想不到,像朱常晏這樣的人,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