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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俏麗的下巴向旁一指。
“哼!”欒杉不答,嗤了一聲。
“還會!而且小師妹不大敢同你講話,因為你兇,永遠是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樣子。”她再嗤過去一聲,“小師妹見了陌生男人極易害羞,但對師父卻沒有,真是稀奇!而且師父也很疼她……”她頓了頓,哀叫一聲,“師父偏心!教小師妹不教我——”
“那是因為她功夫太差。”欒杉只恨沒有多餘的兩隻手可以捂住雙耳以防魔音穿腦。
“師父如果真的喜歡小師妹,那可好得很。”梅笑寒雙臂攏著膝蓋,自言自語道,“小師妹又乖又好嚇,叫她纏著師父多學幾招,師父一定會依,到時受惠的就是咱們……”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二師兄眼巴巴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酒罈。唉,可惜喝不到!
“不對呀,師父一直也沒提正式收小師妹為徒的事,又撇下我們主動教她練功,難道……”梅笑寒大驚失色地跳起來,“不不不,師父若要送走小師妹,誰幫我洗衣煮飯……”
“笑丫頭,你別叫啦,我耳朵都快聾了……”二師兄放棄喝不到口的美酒,勉強拉回注意力。
她充耳不聞,獨自轉來轉去地嘀嘀咕咕:“我就說把大師兄和小師妹湊成一雙,這樣小師妹就變成徒兒媳婦,師父就不能不留她,我也可以繼續賴著多跟幾年,雖說小師妹年長三歲,但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
“白日做夢!”欒杉一記冷言冷語打碎她的美夢,惹來兩道死光。
“唉!大師兄在艙裡睡,小師妹在學功夫,我們卻在這兒喝江風!”二師兄很想仰天長嘆,無奈全身僵硬,絲毫動彈不得。
“啊!師父偏心哪——”梅笑寒心有慼慼焉,跟著又是一聲哀叫。
“叫什麼!杵在那兒半晌,也不曉得幫我們解開穴道!”欒杉沉聲吼道。
“咦,師父不是說叫你們自行衝開穴道?”她拈起胸前漆黑的長辮,甩啊甩的,笑得好不天真無邪。
“少囉嗦!”
“師父點的穴我哪解得開,欒師兄,你太高看我了。”她巧笑倩兮,美目顧盼生輝。
“你不試怎麼知道!”二師兄也忍不住建言。唉,老託著酒罈很累唷!
“好吧,我試試看。”梅笑寒伸指在他身上點了幾下,稍想想,又在另兩處穴道—亡駢指而點,仍是不見反應。
“好像真的不成。”二師兄苦著一張老臉。
梅笑寒唇角微勾,走到欒杉跟前:“欒師兄,說不定在你身上試試就成了。”
“不必了!”欒杉警戒地低喝。
“喲,不試怎麼知道,這裡?不對,那是這裡?還是這裡……”她運起內勁,在欒杉身上左戳戳右戳戳。好半晌,她住了手,仰頭歉然一笑,“唉,真的不成哦,我功力還是太淺啦。”
“你……”她功力再深些,怕不戳得他滿身窟窿!
“別惱別惱,我想法子替你們出氣。”梅笑寒仗義地拍拍兩人,笑得賊兮兮,“師父還沒娶妻吧?”
“你笑得好陰險。”二師兄吞口口水。這丫頭從小玩他們兩人還不夠,如今又玩到師父頭上?
“什麼話,我可是個尊師重道的好徒兒哪!”她似模似樣地嘆口氣,“徒兒關心師父的婚事也不為過唷!”背起雙手,她施施然地踱下甲板,火紅的裙裾飄飛翻轉,猶如一樹靈動璀璨的怒放春梅。
“不是我說大話,江源山渡口與寧縣碼頭我都熟,誰家婚喪紅白二事,誰家添個小子丫頭,誰家有幾個閨女後生,沒有我不知道的。”
“沒有大礙,吃兩劑復元通氣散即可。”屈恆撒開按在船孃腕上的手指,提筆開方。
“屈大夫,你也不能孤零零一輩子,男人嘛,總是要討個老婆的,不然到老卻沒個伴兒,那多可憐!”船孃熱絡的臉上滿是笑容,“我給你牽個線,寧縣北街有個李嫂子,雖然是個寡婦,又有個閨女,但才二十六歲,模樣可俊著吶,配你剛剛好,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雖是閃挫腰疼,但也不可大意,積病不治,老來受苦。復元通氣散研為細末,每服二錢,熱酒調下。”屈恆擱下筆,將藥方摺好遞到船孃手中。
“這個不行啊?那南街的趙姑娘好了,她因為家裡疼愛,老大了也沒出嫁,雖然三十四歲是老了些,可好歹是個黃花閨女,而且琴棋書畫樣樣拿手,可真算才女一名哩,你也是念過書的,你們兩個就是那個琴什麼合諧的……反正定是登對得不得了!”船孃再接再厲,繼續努力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