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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將嬋娟輕推到一邊。近幾次,梅競雪來後總要與他過招,他真氣被封,只能以精妙變化的招式相迎,她若拆解不掉,就用內力逼退他,卻並不傷他,不似從前總以命相搏,恨不得一劍刺死他似的。
梅競雪武功並不及他,但絕不是來偷學他招式的!
他沉思良久才恍悟,她竟是在相同武功招式上去看師兄昔日的影子!他心底長長嘆息,基於多年前一次慘痛教訓,他儘量使用自創的身形步法,千方百計地避免成為她思念怨恨成癲的可憐犧牲品。
梅競雪手腕一抬,青鋒頓出,劍氣如虹。屈恆長袖輕拂,既而側身相避,腳下踩著九官方位,見招拆招。
嬋娟立在一側,緊張得絞著衣角。只見石室內風聲鼓獵,身形交錯,一個白衫飄飄,一個碧裙翩躚,紛縈繚亂,輕盈炫目,實是好看至極。
將近一個時辰,梅競雪拆招不下,內勁注入長劍,劃過屈恆頭頂,劍氣熾然,將他束髮長帶“啪”地震斷。
屈恆急轉身,躍出劍氣縱橫的圈子。她已使上內力,表明今日到此即止。
“師父!”嬋娟慌忙迎上來。
“我沒受傷,你別慌。”屈恆微笑著任由她拉到石床邊坐下。
嬋娟抿著唇,爬上石床,跪在他身後,輕輕將烏黑的長髮攏起束好,順便抹掉他額上的汗,越想越氣,不由抬頭憤憤瞪了梅競雪一眼。
劍光忽地一閃——
“梅姑娘!”屈恆皺眉,手掌及時握住刺來的長劍,這一劍又疾又狠,他自忖無法催動內力,僅用兩指絕夾不住。
“你放手罷,我不傷她就是。”梅競雪長劍凝頓。
屈恆猶豫一下,緩緩松掌。嬋娟忙抓過他手掌檢視,見只有兩道紅印,並未劃破,這才稍稍放心。
梅競雪瞥了一眼,收起長劍,轉身出了山洞。
“奇怪,梅姑娘為何刺你?她明知你底子尚淺……”他喃喃地,疑惑不已。梅競雪瞧向嬋娟時目光陰冷,想必是耐心漸失,如此更要儘早設法脫身才好。自己未必有失,身旁之人卻恐怕要遭殃。
“那是因為我……我瞪了她一眼。”嬋娟內疚地垂下頭。
屈恆一怔,低沉的笑溢位喉嚨,“我想不會是這種小事。”他頓了頓,“我要調息一下,之後要請你幫個忙。”
啊?嬋娟驚訝抬頭,對上他俊雅的笑臉,立刻又垂下眸子。
“什麼事啊?你……你不要這麼客氣。”他的疹子都褪去了,臉乾乾淨淨的真好看。
“昨天我教你的針灸基礎手法,你可還記得?”
“記得。”
“那就好,你在心裡慢慢回想幾遍,記熟了,待會兒要用蘿蔔試一下。”
蘿蔔?他們倆的飯菜都是崖上做好了用小竹籃遞下來,哪裡來的生蘿蔔?
嬋娟一頭霧水,卻見屈恆已閉目冥思,又不好再問,只得將疑問生生吞到肚子裡。
半個時辰過後,屈恆調息完畢,將燭火拿到石床邊,掌到最亮。然後與嬋娟相對而坐。
“師父,你要我練針灸嗎?”
“是啊。”
“可是,這裡沒有蘿蔔啊?”她終於將疑問擺出來。
“我就是蘿蔔。”他含著笑。
咦?不像啊……她立刻晃晃頭,甩掉胡思亂想。
“梅姑娘怕我逃脫,封了我真氣,我內傷未痊癒,不能自行運氣衝穴,但是卻可以用另一種法子。”
“什麼法子?”
“金針探穴。”他輕描淡寫地道,“你將針刺入我穴位中,注入內力,我將其匯入體內,解開被封的真氣。”
“我……我可不成!”她忙搖頭推辭。
“你內力雖淺,卻也足夠了。”他拉住嚇得快要逃走的嬋娟,“你就只當我是顆蘿蔔,下針就不會怕了。”
“你不像蘿蔔!”她細聲細聲地反駁,不是她不願,只是她毫無經驗,萬一有個差池可怎麼是好?
“我瞧你挺愛吃蘿蔔的……”他住了口,他在說什麼?就算他常常將她比成小兔子,也不該如此不倫不類地混說,“咳,我是說,我解了真氣,咱們就出得去啦。”
“真的?”她將信將疑,“可是又沒有針。”
“前幾日我瞧見你身上有縫衣針。”
“哦。”嬋娟摸到懷裡的針線包,撿出兩根縫衣針,“這樣不夠吧?”
是不夠。
他微笑道:“你頭上的髮針借我用用可好?”
髮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