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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毬杖。她不願打,並不代表她不會打,這樣類似於曲棍球和足球的比賽,只不過是以馬為載體,而伊麗莎白與她的默契極佳,幾乎不用她控制,它便知道她的意圖,這樣的人馬合一,她又害怕什麼呢?
敏連著幾例漂亮的進球,那些強自按捺的貴族終於忍不住,連連拍手叫好。欣賞著馬毬場上一人一馬的別樣風姿。黑馬快如閃電、行進間迅速變換位置。一襲粉色宮裝垂於馬的兩側,快速奔襲時,飄飄揚揚,仿若人間仙子。氈帽下的輕紗纏著青絲在風中起舞,晶瑩的汗珠飛落,瑩瑩如珍珠。而飛舞起的衣袖滑至上臂,一截紗巾束在手肘處,兩個小角調皮的一上一下。
鼓聲漸歇,比賽馬上就要結束。敏看著馬毬傳於太子,急急打馬過去,伊麗莎白側頭硬擠太子的坐騎,敏的月杖斜裡插了進去,狀似搶球,卻重重擊於太子的馬腿之間,馬兒絆了一下,一頭栽了下去,太子緊握韁繩,身子卻還是滑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馬兒蹬腿欲起,馬蹄堪堪就要踏上太子的身體。
敏急忙拉緊韁繩,伊麗莎白揚蹄重重踢在那匹失控的馬上,立時被踢飛了出去。敏拉轉馬頭,避開了太子,立在一旁俯視著他。
太子仰面躺著,眼神中滿是驚魂未定和倉皇失措,眼前的騎於馬上的敏竟高大的可怕。太子黨急急策馬過來,各個跳下去扶太子,雖然憤恨敏,可看她倨傲冰冷的樣子,誰也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中宗大驚失色,瞪著摔在地上的太子說不出話來。韋后的臉色卻變了又變,灰暗的眼睛死死盯著敏,手中緊緊攥著杯子,杯中的酒微微蕩著波紋。太平公主看了一眼相王,兩人都是驚疑不解,反倒武三思得意的仰頭喝了一杯酒,淡然的看著馬毬場。
敏翻身下馬,卻不看太子一眼,反倒衝著中宗歉然道:“奴婢莽撞了,驚了太子的馬,請皇上降罪。”
中宗仍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愣愣的看著敏,又看看韋后。韋后拍拍中宗的手笑了笑,才別有深意的看著敏,沉聲道:“馬毬本就激烈危險,馬失前蹄隨時都會發生。重俊雖貴為太子,可這賽場上卻是一視同仁,慕容女官雖衝撞在前,但也救駕有功,就算是功過相抵了。”
韋后的話說的冠冕堂皇,可是言裡言外卻護著敏。中宗不解的看著韋后,終於妥協的點點頭,輕聲道:“朕累了,今天的馬毬就到這兒吧!”
韋后扶著中宗緩緩步下高臺,再沒看一眼狼狽站立的太子,匆匆的回了寢殿。武三思瞟了一眼太子,哼了一聲也走了,依附武三思的朝臣也都紛紛散去。相王、太平公主眼中既是失望、又是希望,深深看了一眼敏,也走了。太子惡狠狠的瞪著敏,想要撲過來,卻被太子黨強行攔住,拉拉扯扯的走遠了。
日頭西垂,空曠的馬毬場上,竟只剩下敏一人,她四下尋找著吳名的身影,他卻不知在何時已走了。敏悵然若失的搖頭,卻對上了一雙清淡明朗的黑眸。夕陽殘照下,他竟比陽光更加溫暖,一身寬大的長袍迎風飄舞著,一抹淡淡的笑掛在唇邊,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敏心中的憋悶苦澀突然一掃而空,迎風而立,緩緩拽下氈帽,扯下紗巾,一頭青絲霎時飛舞起來,幾縷遮住了她蒼白倔強的容顏。她使勁將氈帽扔給了他,喝道:“很好看嗎?”
薛崇簡輕笑著接住了氈帽,食指輕輕轉動著帽簷,輕聲道:“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風起,他的輕語被風聲壓過,竟是隻字不聞。
敏不以為意的笑笑,只覺得剛才那一拋一叫,心情好了許多,仰頭看著漸漸西沉太陽出神。我在手中的紗巾和著頭髮在風間起舞,糾糾纏纏,難解難分——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噩耗
洛陽的七月,仍是憋悶的讓人透過不氣來,知了不厭其煩的“知了——知了——”的叫著。
每日看著合歡朝開夕合,一叢叢一朵朵的玫紅色浸在碧綠的葉子中,格外妖豔。耳邊“知了——知了——”,究竟知了了什麼呢?
風起,一朵朵合歡飄落下來,飛舞著落在淼的身上,她攤開手掌,接住一朵又一朵的毛茸茸的花兒。掛在盤扣上的玉環叮叮咚咚的響個不停,清脆悅耳。
風止,雙手間已攏著層層疊疊的花兒,雙手合十,細細的揉搓著手中的花兒,腦海中突然閃過“辣手催花”這個詞,心情罕有的好了起來,攤開手掌時,茸茸的花兒已碾成絮狀,竟如一把掌中紅雪。
風又起,掌中雪瞬間飛揚起,飄舞著飛遠。淼有些呆愣的看著“紅雪”如群魔亂舞般張牙舞爪,心中隱隱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