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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哪句?”
“臨走時候那句,我沒聽清,你說完就跑了,我也沒來得及問。”煙雨看著他道。
李直憨傻一笑,低下頭去,黝黑的臉上愣是被他憋出幾分紅暈來,“說……說,管爺您長得真好看!比泉州城的小娘子都好看……”
聲音吶吶如蚊,頭快埋到胸口去了,分明一副害羞,不好意思的模樣。
可煙雨耳中,卻是聽到,他無甚變化的心跳,平靜而穩健。
瞧他緊張侷促的樣子,說話羞怯的表情,他此時心跳應該會隨之加速才對。但並沒有,說明他害羞緊張的樣子,很有可能是裝出來的!
煙雨笑了笑,“你會做臨安菜麼?晌午我想吃西湖醋魚,不知可否做來?”
李直抬頭,憨憨道:“奴才試試,官爺您請好吧!往後您想吃什麼只管告訴奴才,奴才旁的不行,做飯還是能湊合的。”
“你的手藝,可不能說是湊合了!”煙雨讚了一句,轉身離開。
這個李直,多少是有問題的。起碼在面對她的反應時,是表裡不一。
煙雨回後院兒的路上,迎面遇見一個侍衛走來。
她心思一動,原地站定,喊著那侍衛近前。
侍衛一看是公子身邊隨從,說是隨從,卻只見公子將他養在院中,出門辦事並不帶在身邊。又見他眉目清秀,身姿纖細婀娜,眾人都猜測,他其實是公子養的孌童。大戶人家裡,養幾個孌童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侍衛雖對他不屑,卻也知道公子身邊之人不能得罪,便板著臉上前。
煙雨朝他柔柔一笑,動人之姿如春花綻放,“你瞧著,我可算得貌美?”
那侍衛臉色一變,面上頗有幾分慍怒,抿著嘴,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勉強的衝她抱了拳,提步快速從她面前離開。
煙雨自顧自的點點頭,不錯,那侍衛變了臉色的同時,心跳也變了。生氣和歡喜都是一種情緒,雖在臉上的表現不同,但同樣的是都會使人心跳驟然加快。
李直的反應是裝的,他為什麼要裝作對自己有好感的樣子?他是想要讓自己放鬆對他的警惕?可他送來的飯菜裡不是沒有毒麼?
究竟是為什麼?
泉州的殺人取心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那個穿紅色斗篷的人捅了她一刀之後,就莫名其的消失了呢?為什麼自己到了泉州就開始做逼真的噩夢?這一切問題之中,會不會有莫名的聯絡?
煙雨回到院子裡,腦子裡仍舊是一團亂麻。
晌午宣紹沒有回來。李直卻如約送來了一盤色香味俱全的西湖醋魚,酸香之味,讓人聞了都忍不住口水直流。
煙雨身上沒有銀針,只好從浮萍一開始給她收拾的行李中翻出了一根銀簪。她將整條魚從頭到尾都插了一邊,銀簪依舊明亮如新,沒有絲毫變色的跡象。
真的是她多想了?李直沒有在她的飯菜中動手腳?她做噩夢不是因為吃了被下藥的飯菜?
也許真的是她想多了,璇璣的主得是有多無聊,才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費這麼多周折,動這麼多心思?當初他一把就可以掐死她……是啊,他若真想她死,為什麼不一把掐死她,分明他的手就扣在她的咽喉上!卻偏偏要拿匕首捅她?而且以他殺人取心那般嫻熟的手法,怎麼可能那麼近的距離,讓她還有生還之機?他不是想要她死!他究竟想做什麼?
煙雨突然有種被人捏在手裡戲耍玩弄的感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好似有一雙手,將她的一切都握在手裡玩弄,可她卻連那人是誰都搞不清楚。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煙雨看著桌上菜餚,無心享用。拿筷子撥拉著碗裡大米,側耳聽著外面的響動。
李直似乎仍在灶間忙活,侍衛們在灶房外的院子裡或站或蹲或坐著吃飯。
一切都好似很正常,很平靜。只有她一個人憂心忡忡。
路南飛急匆匆的從外面趕回,站在門外,看到桌上飯菜有些意外,但仍舊放下手中食盒,交代了句“公子在忙”,就轉身離開了。
煙雨就著路南飛帶回來的飯菜和那盤西湖醋魚,吃了半飽。
晌午有些困,就在軟榻上眯了會兒。
醒來又是一層汗,逃不出的火海,沖天的火光,灼痛的感覺……
煙雨莫名的心浮氣躁起來,看哪裡皆是不順眼,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宣紹怎麼到現在都沒有抓到那璇璣的主?為什麼他們不起程回臨安,離開這個鬼地方!
整個下午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