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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仇卻如何能忍?
代善醒轉以後,便去尋多爾袞,立誓要為兒子報仇,否則他代善一脈將世世代代揹負著這種恥辱,而被同族所恥笑。
“十四弟,十四弟……”
老代善未語淚先流,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繼而就嗚嗚咽咽泣不成聲。
這幾日,多爾袞本就心緒煩亂,取消伐明的計劃以後,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那些以往服服帖帖的貝勒親王們已經在明裡暗裡的蠢蠢欲動著。老代善此時若將三子之死的怨氣記恨在他的頭上,他無疑將失去一大助力,而使得盛京城內局勢愈發波雲詭譎。
“大貝勒這是作甚?快起來說話。”雖然代善已經封爵禮親王,但多爾袞依舊喜好以舊時習慣稱呼他為大貝勒。
多爾袞趕緊一把扶住了代善,又一面命人抬來了軟榻,將老代善安頓在軟榻上,這次長長吁了一口氣。
“薩哈璘的事,我滿洲八旗絕不會善罷甘休,大貝勒請放心,此仇非報不可!”
老代善抹了把淚水縱橫的老臉,點點頭:“代善願為攝政王先鋒!殺光朝鮮國閔氏,為,為薩哈璘報仇雪恨!”
“何須大貝勒親自勞動,多鐸勇武冠絕八旗,由他去正當其時。”
多爾袞從老代善的言外之音裡可以聽出來,有意讓他親自掛帥出征,但現在盛京城內因為薩哈璘的慘敗而有重新陷於紛爭的危險,如果他又在此時離京,那些心懷叵測的人,將勢必趁機發難。
比如鄭親王濟爾哈朗,在擁立順治為帝時,此人撈足了政治資本,雖然那時堅決的站在了多爾袞一邊,但終究是心懷異志,有著難以示人的鬼胎。如果推倒了多爾袞,濟爾哈朗正可以輔政大臣的身份名正言順的掌權。
所以,多爾袞不能出京,如果代善執意要求多爾袞出京,那麼兩白旗與兩紅旗的翻臉將難以避免。好在老代善並沒有堅持,“若是多鐸去,我就放心了!”
隨後,代善又表示,“兩紅旗的甲兵,全部交給多鐸,讓他帶去,務必把閔氏的首級帶回盛京!”
老代善的體恤讓多爾袞感激莫名,一把抓住了老代善的手,“大貝勒放心,多鐸帶不回閔氏的首級,我讓他提頭回來!”
這本是一句表達決心的話,說出口後,多爾袞竟莫名的心悸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如常,再察覺不到一絲異常。老代善得到了保證,心滿意足的離開,多爾袞卻半分都不能放鬆。
在這個動盪的時候放多鐸出京,無疑會讓多爾袞少了一大臂助,但此時已經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要考慮的一個問題是,如果濟爾哈朗此時趁機發難,該怎麼辦。
百思之下不得其解,便招來范文程問對。在朝鮮戰事上,證明範文程的確有先見之明,他對此人再一次愈發重視,又開始和以往一般,言必稱先生。
“先生何以教我?”
范文程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身子,“無他,一個字,殺!”
鋼刀雖快,卻不能殺無罪之人,多爾袞打算服眾就不能亂殺無辜,必須明正典刑。
聽了多爾袞的顧慮,范文程忽的大笑起來,“攝政王如何忘了,引蛇出洞一說?”
過了三日,多爾袞突然釋出諭旨,皇叔父攝政王已經擁有皇帝所應有的一切特權,他的命令一樣可以稱為諭旨。
多爾袞將親領大軍,由多鐸做先鋒,統帥十萬八旗勁旅,越過鴨綠江直搗漢城。其實,薩哈璘帶走的五萬大軍中,至少有兩萬人是八旗的精銳,這已經佔到了整個滿洲正統八旗丁壯的兩成。現如今多爾袞又組織了十萬人馬開赴朝鮮國,其中仍舊僅有兩萬人是八旗精銳,餘者皆是蒙古八旗和漢軍旗的人馬。
大軍出征之日,並未大張誓師典禮,僅僅是整頓齊備之後,極為低調的開出了盛京城。由於多爾袞可以壓制了朝鮮戰敗的訊息,因此市井間對此僅僅是以謠言的形勢在偷偷傳播著,這次出征自然不宜大肆宣揚。
到了傍晚,盛京百姓們便明顯能夠感覺到城中氣氛似是超乎以往的詭異。先是,城門比以往提前了半個時辰關閉,緊接著便有大隊的兵勇出現在街上。而此前皇叔父攝政王曾有旨意,“除非有逆賊作亂,兵丁不得白日上街!”
現在太陽並未完全落山,此刻有兵勇出現在街上,又是在皇叔父攝政王離京的當口,便由不得人們不胡作遐想。
但這一夜並沒有發生任何亂子,擔心的搶掠並沒有出現,就在人們紛紛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皇城內忽有諭旨發出,直到此時,人們才恍然大驚。任誰都想不到,昨夜竟發生瞭如此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