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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的雞。然若僅僅是簡單的吞併也無可厚非,剩下的軍戶們雖然人數不多,但總歸是有個歸宿,換個千戶所的統屬,日子還可以照過。但問題恰恰就出在右衛千戶所原有的軍戶身上,顧通以人亡戶消為藉口,將其中幾十個軍戶趕出了世代耕種屯田的土地。
的確,經過連年的天災**,鎮虜衛五個千戶有四個名存實亡,但總還是有星星點點的軍戶們還堅持在這片日漸風雨飄搖的土地上。表面上,顧通以人亡戶消為藉口收地然後重新分配。實際上錢泰心裡清楚的緊,他這是在清除反對他併吞其餘四個千戶所的反對者。否則,其餘四衛還有數百軍戶,何以單單趕絕這幾十個軍戶。
這幾十個軍戶推舉了一個總旗陳四來衛指揮使司告狀,他正是被這個陳四纏的沒有辦法才來城門口來透氣,陳四的底細他也早就瞭然於胸,顧通打著吞併其它四衛的主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正是因為有著各種各樣的阻力才得以作罷,其中這陳四便是軍戶們當眾最堅定強烈的反對者。
直到今年韃子入寇,蒙古人又來搶了一把,衛指揮使、指揮同知、指揮僉事、鎮撫全部陣亡殉國,整個鎮虜衛的指揮體系名存實亡,幾乎散了架子。現如今,指揮使司衙門裡能管事的吏員除了錢泰這個正八品的知事,還剩下個從八品的隸目史大陀。
只是這史大陀的妹妹乃是千戶顧通的小妾,兩人一早就勾搭連環,關係密切,指揮使司所有的底細也都是這廝洩露給顧通的。錢泰一人勢單力孤,又如何能與掌握兵權的顧通相抗衡。
由於直隸到處都是韃子,交通斷絕,朝廷根部顧不上大同府區區一衛之事,都指揮使司也遲遲不派出新的衛指揮使,正是由於指揮使一眾位置的長期空懸,給了顧通實現非分之想的機會。
只不過,這一回,顧通不但要並掉其餘幾個千戶的土地,更瞄準了指揮僉事的位置。他的這個想法也還算實際,一為的指揮使是正三品,指揮同知則是從三品,多是由朝廷頒佈任命。而指揮僉事則不同,由於負責一衛的具體事務,多由本鄉本土人中提拔而來,以目前鎮虜衛的狀況,顧通扒拉手指頭數也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合適的人選,所以他對這個指揮僉事一樣志在必得。
顧通圖謀這個指揮僉事的位置對錢泰一個小小的正八品知事原本也不算是個事兒,誰當上司不是當,一樣在人手底下聽差。誰知有一天,上頭都指揮使司突然來了位都事,帶來了一個驚天的訊息。鎮虜衛的事朝廷已經有了決斷,皇帝親自下旨,任命一個姓李的將軍為三衛總兵,將來鎮虜衛、高山衛、陽和衛都是他的鎮守範圍。然後這位都事對錢泰面授機宜,只要……等那三衛總兵到任之時,便提調他去都指揮使司斷事司做副斷事。
那都事頻頻暗示之下,錢泰心知肚明這件事的背後絕對還有大人物的支援,否則一個小小的正七品都事如何能有決斷此事的能量。
錢泰正是因為有了調他去大同的許諾,這才積極的參與到了鎮虜衛的內部爭鬥中來,只是身在漩渦中心時,那種被排擠打壓令其苦不堪言,甚至一度產生了退卻服輸的想法。
但是,今晨一隻有關內來的商隊自萬全衛帶回了一則令人振奮不已的訊息,朝廷親命的三衛總兵已經到了宣府治所萬全,與之一同前往的還有朝廷任命的都指揮使司經歷司的經歷大人。
錢泰扶著城牆嘆了半天的氣,又仰頭忘了一陣灰敗陰暗的天空,右腳一跺,口中念念,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也罷……”
但聲音含混,想聽清楚卻是不能。
守門的軍卒看多了這位知事大人被顧千戶折辱卻不敢翻臉的樣子,久而久之對他便也都失了敬畏之心,而心生鄙夷。兩個軍卒在一旁捂著嘴竊笑私語,“錢土包又犯什麼失心瘋呢……”
說到最後聲音竟越來越大,大的肆無忌憚。
錢泰人前人後聽多了這種編排,他的嘴角泛起一陣苦笑,本想快步離去,好眼不見心不煩。豈料兩個門卒竟然變本加厲,又爆出一陣大笑。錢泰只覺的熱血上湧,怒不可遏,都說士可殺不可辱,自己忍辱負重為的還不是脫離這鳥不拉屎的鎮虜衛去大同府享福?這一回,他爆發了!幾步來到兩個門卒面前,雖是疾言厲色,狠話卻是放的不倫不類。
“不好好守門,說得甚笑話,都站老實了!”
若是以往,錢泰這個知事疾言厲色一番還有人在乎,如今他已經成了鎮虜衛盡人皆知的土包,誰還在乎他變不變臉?現在的鎮虜衛當家作主的是顧千戶,他一個小小知事算哪根蔥?還敢不自量力與千戶大人打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