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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與自己商量便私自做決定處置物資,當定下的規矩是兒戲嗎?更讓他奇怪的是,李信費了好大力氣才弄到手的財貨如何便又輕易的讓了出去,此人究竟又要起什麼么蛾子。
一旁的介休更是被驚得目瞪口呆,昨夜李信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給這些漢奸行商點顏色看看,怎麼今兒一張禮物清單就被收買了?
李信雙手虛按,示意在座的行商們安靜。
“財貨,諸位儘管提走,不過卻有一個要求!”
“總兵大人請講!”
別說是一個要求,就是十個八個要求行商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李信從懷中掏出一疊紙箋擺在桌子上。
“只要諸位先將這保證書籤字畫押!”
範姓少東鬆了一口氣,還當是什麼要求,不過是簽字畫押而已,但是等他拿起一份紙箋,看了幾眼之後不禁勃然變色。隨即竟是一陣冷笑。
“總兵大人此為何意?莫不是在說笑?”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三年借款
李信拿出的這份紙箋字數不多,但其中一條卻是極為關鍵,領回財貨的一則關鍵前提是,未經三衛總兵衙門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運送清單所列的半點物資出邊牆,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行商門卻是一個個怒火中燒。
對於範姓少東的反問,李信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然笑道:“知道諸位不易,但是朝廷也不易啊,如今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要緊關頭,不但咱們如此,便是那邊牆外的韃子也是如此。”
李信伸手遙指北方,“今年北方大旱,糧食幾乎顆粒無收,此番入寇靡費不淺,卻又沒帶回去多少財貨,想必也快到了青黃不接的地步。”
這一番言辭才說到一半,便立即有行商搶道:“朝廷也好,韃子也罷,說句不中聽的話與俺們行商有甚關係?財貨往來無非是一買一賣,價高者得之。”
說這話,早在萬曆朝以後便不犯什麼忌諱了,朝廷對地方的影響力越來越弱,對邊境貿易的控制也越來越鬆懈,與其說鬆懈,不如說是官商勾結上下其手,倒賣鹽鐵糧食到了天啟朝就連內閣都睜一眼閉一眼,只要沒鬧出亂子,也實在拿不出精力來管這些閒事。因此行商能說出這種話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曾敢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李信做事不靠譜,那些行商說話就更不靠譜,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在京城立即下獄看頭也不為過。李信的話他明白,無非是在暗示,如果這一批批的財貨出了邊牆,無疑便等於便想的支援了滿清韃子渡過難關。而此消彼長之下,吃虧的必然就是大明朝廷啊。
擱在以前,曾敢對這等事想的並不深入,李信這番有意無意的點撥使他有茅塞頓開之感。他第一次意識到,兩國交戰,並不僅僅只侷限於兩軍對壘,攻城拔寨那麼簡單。正如眼前的局面,或許以限制財貨出邊牆這種手段來餓殺,一樣可以達到削弱滿清的目的,而且還兵不血刃。
曾敢忽然覺得自己把住了李信的脈搏,此前建立檢查站也好,劫掠物資也好,種種行為便都解釋得通了,只是這種初衷雖然好,卻不現實,行商們雖然粗鄙卻也都是百姓,以傷害百姓為前提來削弱韃子這種以本傷人的手段,他還是有些不以為然的。再看行商們,雖然有限度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他仍舊能夠感受到衛司衙門正堂中在醞釀發酵的不滿情緒。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場。
“諸位,諸位,家國之事,豈能與百姓無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舉出來商談,一味指責於事無補啊!”
豈料李信卻冷冷道:“沒有總兵府允許,半點清單所列物資都不允許過境出邊牆這一條沒得談。”
曾敢慍怒,與民爭利本就在道義上站不住腳,念在同為朝廷著想的份上自己本想拉李信一把,誰知他卻硬邦邦的給頂了回來。一氣之下便道:“本官身為軍管物資委員會委員,對鎮虜衛城中滯留的財貨同樣有處置之權,本官不點頭,你雖然身為三衛總兵,命令卻也不能生效!”
這個規矩是李信定的,而且立規矩時還召集了城中大小千餘人信誓旦旦的公之於眾,如今他自己總不能食言而肥吧?曾敢終於覺得自己在與李信的鬥爭中第一次真正的抓住了他的痛腳。這種愚蠢到作繭自縛的決定,曾敢曾想了一天一夜也沒個結果。他當然知道李信將自己拉近這個所謂的委員會中是利用自己文官的身份,將劫掠行商財貨的行為做的好看一點,將來就算有人追究責任也能多一個人承擔。最後,他只能將原因簡單的歸結為,這是李信為了吸引自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