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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看來,這是李信小人乍臨高位的不適表現。但毛維張卻另有感覺,他似乎是發自內心的如此,因為在與其交往中感受不到絲毫的矯揉造作。
於是他一拱手,便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
“總兵大人既然要搞選而舉之那一套,連萬夫長都要由災民中產生,有一件事卻是不得不防的,那就是權威人物,”
李信點著頭,不置可否,聽著毛維張繼續講述他的看法。
“如果不對這些於災民中頗有權威的人施以壓制,他們的勝出將勢必難免,由此更是借了總兵府的名義,將自身地位合法化。大人可不要忘了,這些人多數都是劫後餘生的漢子,很多人家裡都死光了,身上了無牽掛,一旦鬧將起來那都是了不得的禍事啊!”
毛維張的意思李信聽明白了,他是怕這些人藉由選舉而將人事大權竊取了去,從而尾大不掉形成對三衛總兵府的威脅。其實,他的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李信命人端了熱茶上來,讓他先喝兩口潤潤喉,這才不厭其煩的給他解釋自己依照他前世某些現成的例子所制定出的章程。
“毛鎮撫還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首先,兩個萬人營,萬夫長並不是權力最大的差事。”
毛維張一雙眼睛瞪的老大,他糊塗了,如果萬夫長不是最高的職位,難不成總兵大人還要在萬夫長之上另設差事?
“萬人營中權力最大的是由十一人組成的理事會,萬夫長僅僅是個象徵性的位置,真正負責行政職能的是營經理,而營經理如師爺一般,並不在官差序列之中,而是由理事會出資聘請的類似商行管事一般的角色。”
用李信前世流行的話講,就是編制外的臨時工。如此一來,手中雖握有行政權力,但是他的一切身份地位都是由營理事會賦予的,本身並不具備一家獨大的實力,任何事情都只能聽從理事會的安排,所以根本就不必擔心會出現**人物來領導造反。
毛維張端著茶碗臨到嘴邊,卻怎麼也不喝,心裡在盤算著李信如此做的用意,雖然聽著有些複雜,甚至還有點疊床架屋的味道,但是在權力制衡上真是完美到極致了。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多看了李信兩眼,心裡卻犯起了嘀咕,眼前這個年輕的總兵當真是馬賊出身嗎?一個馬賊就能有如此見識?他不信,說破大天去,他也不信。
咕咚咚兩大口將茶碗中的茶水喝掉,毛維張一抹嘴,似若有所悟的道:“如此說,讓這些權威人物當這個萬夫長反倒是最合適的了!”
李信一拍手點頭道:“正是此理!”他知道,在這之前毛維張肯定對他提出的章程不甚了了,也正因為是不以為然,才壓根認為這種選而舉之的做法,簡直是自掘墳墓。
但毛維張隨即又擔心起來。
“如此一來,權力雖被限制住了,可想要幹成一件事,想必也要由理事會的十一個人商量著來吧?常言道,大事在獨斷而不賴眾謀,萬一有什麼急事豈不是耽擱了?還有一個隱憂,萬一這十一個人串通起來圖謀不軌,亦是難以收拾啊……”
李信呵呵笑了。
“毛鎮撫怎麼糊塗了?今兒白天你去幹什麼了?”
“自是發糧食去了!”
李信卻搖頭道:“大人哪裡是去發糧食,發的不是糧票嗎?”
“有區別嗎?”
“如何沒有,糧票不兌換成糧食,就是一堆廢紙。而兌換糧食的倉庫卻盡握於我手,還怕他們不服管嗎?”
李信說的頭頭是道,毛維張張著嘴想了半天也沒找出該從何反擊,但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反正下官以為,一動不如一靜,如此搞法或有不妥之處。”
說來說去,這毛維張反而更加堅定了不該搞選舉的看法,李信心道,自己的唾沫星子是白費了,和這貨怎麼都說不通。說不通,便不說,反正搞選舉要自己親自操刀,這活除了他別人還真的難以領會他的想法。
“既然如此,毛鎮撫便與本將軍打個賭如何?若是選舉成功,本將軍便算贏了……”
話到一般,誰知毛維張卻生氣了。
“軍國大事豈可兒戲?總兵大人若無完全把握,還請三思啊!”
毛維張突然一本正經的勸諫自己,李信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連忙賠禮道:
“是本將孟lang了,打賭之事從此休提,但選舉一事卻無論如何都要進行下去。”
明朝上下誰又能領會李信的良苦用心?第一次,他覺得自己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之感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