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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誰知錢泰卻還有事。
“大人,下官還有一事須稟報!”
“何事,說,簡明扼要!”
“是那倆紅毛鬼的事。”
竟然是海森堡與艾伯特,李信微覺詫異,這兩個人不是去查訪鐵廠廠址去了麼,難道這麼快便有了眉目?
錢泰向李信抱怨道:“那倆紅毛鬼幾次三番找下官要銀子,要人。好在數目並不大,每次不過百餘兩,人不過幾十口。可這一回,那個叫什麼什麼堡的竟然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要白銀三千兩,男丁五百人……”
說起這兩個紅毛鬼,錢泰彙報這倆人要錢要東西的同時,還不停的抱怨這兩個人貪得無厭,其中所隱含的意思不無懷疑他們從中漁利,中飽私囊。
李信突然問道:“海森堡和艾伯特可有遞上文書?”
錢泰這才一拍腦門,“有,有,不過上面都是鬼畫符,下官一個也不認識。”說罷,從懷中掏出了一封紙箋遞給李信。
這當然是用英文寫就的,雖然與李信那世隔了數百年,語法和用詞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大致意思總能讀得懂。
原來,海森堡和艾伯特竟然在鎮虜衛城南三十里發現了鐵礦,而廠址就確定於此,至於鍊鐵所需焦炭仍需由渾源州與大同左衛兩個石炭產地採購。
這讓李信大為興奮,在得知眾多壞訊息以後,終於有個能讓他感到高興的好訊息。
“海森堡和艾伯特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東西給東西,餘事概不要過問,讓他們放手施為,你只須如實上報即可!”
錢泰儘管時分不理解李信為何如此信任那兩個紅毛鬼,可還是應下心裡嘀咕著去了。
李信這一日一夜沒閤眼,早就疲憊已極,於是到另一側的廂房安歇,到頭便呼呼睡去。
直至月上三杆,刁斗之聲陣陣,整個鎮虜衛城都陷入了一片黑暗與寂靜中去。
衛司衙門外巡邏的軍卒三人一組,按照條例在臨街的路上警戒巡邏。第三進院牆外忽然有黑影一躍而入,細微的落地之聲幾乎微不可察。
正巧有軍卒後腳路過,側耳聽了一陣,奇道:“哎,哎,聽聽,是不是有動靜?”
通行的軍卒也跟著聽了一陣,隱約似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再一細聽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有,便埋怨道:“咱鎮虜衛戒備森嚴,能有甚的歹人進來?有也是蛇鼠之輩。”
“呸,呸,呸!你這臭嘴,說什麼不好,鎮虜衛的老鼠早就被殺絕了!”
其時,鎮虜衛仍舊在鼠疫恐慌的籠罩之中,人們自然是談鼠色變,那軍卒口無遮攔,立即招來同伴的斥責。
就在巡夜的軍卒因為老鼠拌嘴的時候,那黑影正來到黃妸居住的廂房之外,在窗外輕輕敲了兩下,只見屋中燭火燃起,屋門吱呀一聲開了。
黑影輕身閃進屋去,只見黃妸正端坐椅上,便是一個拱手。
“公子這一日沒了音信,可急壞瘦竹了!”
在昏黃的燭光下,黃妸面上已經有了隱隱的血色,微笑道:“急甚?這不是好好的,正尋思如何將你喚來呢!”
自稱瘦竹的黑衣人躬身問道:“公子何事?但請吩咐!”
黃妸看了一眼眼前的黑衣人,所答非問,竟然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傅叔與你跟隨我十年,直如黃妸親人一般,而今傅叔染了瘟疫,生死難料,這回卻是要讓你出趟遠門……”
燭光昏暗搖曳,看不清黑衣人的面色,但聲音卻堅定的很。
“二叔待瘦竹如父,此恩銘記於心,可公子之事關乎大業,一己私情休要再提!”
黃妸不再說什麼,而是從枕下抽出兩支銅管。
“兩件事。”說著將第一管交與黑衣人,“這一管交與哥哥,裡面已經有所詳述,毋需其他。”然後又將第二管遞了過去,“這一管,卻是要去京師……”
傅瘦竹將兩根已經做好標記的銅管一一放入懷中,鄭重道:“瘦竹定然不辱使命!”
“要快,連夜便先去代州,然後再往京師,明日此時,第二封信務必要交到……手中。”
說罷,黃妸面上已經顯出了疲態,“速速去吧!”
傅瘦竹欲言又止,拱手話別。
“公子保重!”
一個黑影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衛司衙門。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內外交困
天矇矇亮,鎮虜衛城籠罩在初春一片晨色之中,顯出一派安靜恬淡,在鼠疫橫行的大同府,這幾乎是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