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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說起朝陽堡,黃妸大覺好奇,以她對大同府地理的瞭解,整個大同境內並沒有叫做朝陽堡的地名。在聽李信將朝陽堡的來龍去脈講述一遍之後,不禁嘖嘖稱奇。
“原來朝陽堡就是那熊開元甩給三衛的包袱,只料不到李兄竟能化腐朽為神奇,如果熊開元得知沉重的包袱已經變廢為寶,恐怕要氣的跳腳了。”
黃妸隨即又不無憂慮的道:“憑空多了兩萬人,每天人吃馬嚼,以三衛的儲備,恐怕經不起三月消耗便會坐吃山空,難不成李兄還別有妙招不成?”
她如此說,其中卻是隱隱的有著對李信強取豪奪晉中各家商社的不滿,只不過所不滿的並不是他連黃家的商社一併搶了,而是因此得罪了各家商社,將來想與之緩和關係怕是難上加難了。
在黃妸的設想中,李信若想在晉中放開手腳大幹一場,無論如何是繞不開晉商這一支重要力量的,與其修好是早晚的事。眼下雖然以殺雞取卵的方式解了燃眉之急,卻不是長久之計。
李信敢以一介總兵,孤身與晉中所有商社為敵,真不知他是膽大還是無知輕視了對手。雖然明朝的國策重農抑商,讀書人瞧不起商人很正常,可他這非正途出身的武人,卻是非常需要大商巨賈的助力了。說到底,三衛所面臨之嚴重問題是如何開源,只有開闢財源才能養活驟然膨脹的人口。只有開源,才能有足夠的本錢壯大三衛實力。
所以,各家商社對三衛的支援才顯得尤為重要,可是透過三衛以往的一系列舉措,李信的態度似乎對晉商有著某種芥蒂,心中便有了計較。黃妸見李信在這件事上並不搭茬,又將話題轉回了朝陽堡上。
她對李信搞的選舉一事大感興趣,便又多問了幾句,終歸是大病一場,體力和精力都不濟事,眼皮沉沉的,不過片刻功夫竟睡了過去。
李信喚了幾聲,見她沒了動靜,胸口隨著呼吸有規律的起伏著,蒼白的面上已經掛了一抹紅暈,長長的睫毛也隨之隱隱忽閃著,竟是睡的安然無比。
此時天色已黑,僕役們將做好的米粥和乾糧吃食從外邊遞了進來,李信見黃妸睡的正香,不忍將其叫醒,便把食盒放在屋中的八仙桌上,守了一會便退出去,到堂屋攤開紙筆,歪歪扭扭的寫了一封書信,吹乾淋漓的墨跡,揣入懷中,又來到門口命人去喚錢泰。不多時,大門洞開,錢泰舉著燈籠出現。
李信一皺眉,“不是說按規矩隔門說話麼?萬一有瘟疫,傳染了給你該如何?”
錢泰連連道罪,又說:“下官篤信總兵大人定當安然無事,怕從何來……”其實心裡想的卻是,你若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家這鎮撫當到頭不說,恐怕還得被人洩私報復,實際上他與李信已經是一根繩子上的兩個螞蚱了。
但是他在李信的責備中還是覺察到了其中的一絲關心,心中不由得一暖,若是換了旁人,誰又會管他們這些底下人的死活?
“不說閒話,連日來讓瘟疫鬧的,險些耽誤了咱三衛的大事。這是本將的報捷奏章,你即刻安排長槍營營官程銘九會同顧十四兩人攜帶這封奏章與蒙古韃子唬�伎ね躋韻率�偈準督�┍ń藎 �
錢泰眼前一亮,有報捷就肯定有請賞,鎮虜軍在陽和衛的戰鬥居功至偉,相信他也少不了一份功勞。他還真沒猜錯,李信在這份奏章中,為很多人都請了賞。
既然得知了劉宇亮復出,他的嫡系熊開元又如此汙衊於他,想必這一系人恐怕是要將自己置之死地的。無非是劉宇亮自討搶功一事做的太絕,自覺已經將人得罪的死了,這才想方設法剷除自己。
但細想想,李信覺得劉宇亮如此做似乎又大可不必,自己亦沒說要找他算賬,如此做總覺得有些沒頭沒腦呢!但不論如何,這貨要為難他李信,自己也不能束手待斃,送上唬�家韻縷甙偈準叮�夥荽罄襝氡毓懷珈躉實壅鷙騁徽笞恿恕�
李信緊接著又道:“只有一點難辦,這些首級要在一日夜間送抵京師!”
這些首級最好在皇帝正式下詔調查三衛之前送到,若是晚了,效果恐將打上折扣。而由鎮虜衛到京師,一日夜時間是人力極限,至於能否趕趟,這還要看他李信的造化了。
錢泰一咬牙道:“這也不難,月前查沒了一批有邊牆外入關的馬隊,下官由衛卒中挑出精通騎術者百人,一人攜帶數枚首級,配雙馬,當可一日夜間抵達京師!”
這還真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李信點頭。
“如此甚好,今夜就要立即安排,不要耽擱!”
“下官曉得!”
李信剛想攆錢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