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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左右為難……”
果然應了李信心底隱隱的猜測,的確是有人不想自己來大同赴任,這黃小弟萍水相逢卻幾次出手相助亦可看出他一片用心。李信孤身一人來到明朝,雖然身旁也有陸九這樣的兄弟死心塌地追隨,但本質上是孤獨的,如此一番際遇使他驟然間竟生出一絲知己之感。
“小弟心意李信知曉……”
長衫公子又是搖頭,“小弟這次來,還有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還及得上把身體養好,有事明日再說。”李信想讓黃小弟儲存體力好好休息,想來他此前一直強吊著一口氣,直到被烈酒激到,整個身體便如潰堤般散了。
“不,一定要現在說,有三樁事關乎李兄身家性命……”
李信愣住了,一種不詳的預感突的升起。
“第一樁事,大同鎮總兵的人選已經定了下來,還是王樸。”
在聽到王樸這個名字的時候,李信絲毫沒懷疑這個訊息的真實性,他所憂慮的是王樸此番復任大同總兵,對三衛來說是福是禍一時之間還想不通透,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王樸的到來就三衛而言絕對不是好事……
只聽黃小弟時斷時續的道:“這個王樸,背後是劉宇亮,劉宇亮此前與晉中幾家商社多有勾結,已經被皇帝重新啟用,雖不再是首輔,卻還是內閣大學士,備受聖眷。他,他來了肯定不會和李兄為友。”
李信心中巨震,雖然對於幾家晉商是在背後暗算他的主謀早有準備,卻無論如何想不到前首輔劉宇亮竟然是這些賣國賊的後臺和保護傘,難怪在京師重地,紫禁城之側,便有神秘人敢於明目張膽的行刺自己。先不去想劉宇亮是如何從詔獄中重拾聖眷的,單單此人手腕之陰毒便讓人不寒而慄……李信意識到背後問題的嚴重性,困難遠超心中所想。
“第二樁事,大同知府熊開元亦是劉宇亮一系,幾日前他正式向朝廷上書,參劾李兄翫忽職守,坐視瘟疫擴散,糾結流民,意圖不軌。”
我勒個去,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李信氣的直嘬牙花子,惡人先告狀也不能告的如此下作吧,明明是他熊開元有意陷害在先,又是自己替他擦屁股,收攏了災民,現在倒好,這貨竟然反過來倒打一耙。
但這都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關鍵,關鍵是這流民二字……”
黃小弟說到此處一陣咳嗽,便說不下去了。李信已經心如明鏡,流民和災民一字之差,背後隱含的意思卻差上十萬八千里。流民二字只會讓皇帝想到糾纏折磨了他十二年的高、李、張流賊。而他李信又是馬賊出身,如何能讓生性多疑的皇帝不生了戒備之心?而他李信在朝中沒有半分根基,能破格做到這個三品總兵全靠皇帝一力支援,用文官們的話講,這叫倖進之臣,沒了聖眷就狗屁都不是了。熊開元這一計窩心腳踹的那叫一個狠和準。
“李兄還,還要早做綢繆……”
李信忽然想起還有第三樁事沒說,心裡不由得打起了鼓來,都說“漏屋偏逢連夜雨,破船又遇打頭風。”看來自己今兒是禍不單行福無雙至,接下來這件事到底有多糟心,他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第三樁事,卻是和小弟有關……”
李信一口吊著的氣頓時洩了下來,原來和自己無關,害得他白緊張了一陣。
“小弟但說,李信能力所及,必然傾力相助。”
孰料黃小弟蒼白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頑皮的笑意,繼而又搖搖頭。
“小弟聽說李兄曾在陽和衛向各家籌錢。”說到此處他輕輕一嘆,“他們不會借錢給李兄的。”李信聽了不禁老臉一紅,怎麼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小弟已經說服了爹爹。從今日起,小弟可調動黃家各地的銀款,一力支援李兄,成就大業!”
代州黃家,後來滿清得天下後的八大皇商之一,雖不知其底細,卻也知道這幾家都能量匪淺。當年康熙親征準格爾,這些個皇商們憑藉自家實力竟能為西征大軍籌措出足夠的軍糧來,由此便可見一斑;說其富可敵國也不為過啊。
李信大為動容,前兩樁事,只能算是通風報訊,而這第三樁事得需要多大的信任與交情啊。
想及此處,李信肅然拱手:“李信多謝小弟!”
“何須謝我,李兄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李信忙道:“莫說一件,十件八件也可。”
黃小弟笑的都咳嗽了起來,好一陣才平復,瞅著竟是比剛才精神了許多,許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