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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兵南下,中路井陘又有內閣大學士、總督保定、山西、河南的楊嗣昌,據說南路領兵北上的是左良玉,三面合圍之勢漸成,不管闖王是誰,想必都蹦達不了幾天。
幾乎所有人都持一片樂觀態度,就連李信也不例外,在他看來這場戰爭的勝利是早晚之事,區別在於如何取勝,何時取勝,由誰來打贏關鍵一仗。
李信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局面,據此判斷,他唯一能有用武之地的地方恐怕就是解代州之圍。流賊雖然號稱五十萬,但畢竟是些災民拼湊而成的烏合之眾,與左良玉麾下身經百戰的明軍,與楊嗣昌帶領的京營主力相比都差得太多,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捷報傳來。有了這種想法的李信便把全部心思都撲在代州城上,至於南邊的事就讓他們去打吧,自己想搶也搶不來。
三衛軍立即出北婁口直奔代州城,同時李信將北婁口堡的指揮權又交還給了北樓路的參將。那參將對此感激涕零,一再宣告李信對他恩同再造,早晚必將報答。這種衝動之下許的誓言,李信根本就沒去當真,而是隻向那參將提了一個要求,給他派幾個熟知當地地理的軍卒充作嚮導。參將自然是一口答應,千恩萬謝的將李信送出北婁口。
三衛軍上至營官下至普通士兵,都對戰爭的前景充滿了樂觀情緒,尤其是一頓炮轟不費一兵一卒便拿下北婁口,更堅定了這種情緒。可此時此刻的李信心裡一點都不輕鬆,代州畢竟也是經過鼠疫肆虐的,且又不是太原那般的大城,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這座不大不小的城池堅挺了下來,卻明白多磨蹭一會,代州便多了一分陷落的可能。
從目前推測的戰略發展態勢上講,代州陷落與否不影響大局,可卻直接影響著李信,黃妸十有**就在城中……
三衛軍馬不停蹄沿著邊牆內側往西南直撲代州,沿途沒有一絲人煙,經過繁峙時竟只剩下了殘垣斷壁,看的李信真真心涼,流賊大部本是山西百姓,可一旦從了賊破壞性便與禽獸無異,哪裡還是什麼大明百姓。經此一役的折騰,即便是大明朝取得了最終勝利,將山西流賊悉數剿滅,恐怕最終的贏家亦不會是大明。
過了繁峙便可順著一條大河自東北向西南而去,幾十裡外便是代州。在嚮導的指引下三衛軍一路上順順當當,行進神速。這可苦壞了後邊推車趕馬的輔兵們,緊趕慢趕仍舊跟不上。
忽聽後邊有**聲疾呼,“李將軍慢走,等等咱家!”
聽著似乎是高時明的聲音,這貨不是膽小如鼠麼,如何竟追到此地來了?
來人果真高時明,片刻功夫便飛馬疾至。
“李將軍快跟我回三衛,大事不好了!”
李信悚然一驚,莫不是家裡出了狀況?但接下來高時明的話讓他更為震驚。
“剛剛接到急報,楊相出了井陘便遇到流賊埋伏,損失慘重,大敗而回!現在就剩下咱們一家出兵了,李將軍千萬不要犯糊塗,快跟咱家回去……”
高時明一副火上房的樣子,上前拉著李信的韁繩便要走,李信則將馬定住。
“高公且慢,難道左總兵的人馬也敗了?”
高時明見李信還不想走,沒好氣的道:“敗個屁,這廝一直在濟源縣觀望,如今楊相大敗,他更不會出兵了。”
李信忽然想到一個關鍵所在。
“楊相兵敗是何時之事?”
“按照送信之人所言推斷,大概齊也就是王總兵退回大同的三天之後。”
頓時,李信一顆心猛然便沉了下去,如此說來,於井陘擊敗楊嗣昌的大軍此時要麼南下,要麼北上。如果是北上現在怕是堪堪抵達代州了吧。
就在昨晚,崇禎皇帝的旨意到了達三衛,著高時明不必還京,協助李信抗擊流賊!隨即楊嗣昌兵敗的軍報便到了,他驚懼莫名,一旦李信兵敗,他手中再無籌碼,豈不是要交代在大同府了?所以才豁出來輕身犯險,準備把李信追回三衛,儲存實力。
高時明清楚,三衛之中除了自己又有誰能說服得了李信!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不但高看了自己,也一直沒看清楚李信的本心。
……
數百里外的大明京師,大明天子朱由檢又一次有了深深的無力之感,御案之上的奏章書籍被他激怒之下推的滿地都是,王承恩則匍跪在他腳旁,默默的將之一一撿拾起來,重新分門別類的碼放整齊。
“你說,大臣們是不是都在糊弄朕?”
朱由檢忽而手拄御案子,身子一陣顫抖。王承恩哪裡敢回答,只能一個勁的說他不知。諾大的殿中只點了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