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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正好都在城中警戒,於是張石頭的右隊便都上了城。
張石頭便問那女子,如果讓他指認,能否還認得那強暴她的賊人。女子自是咬牙切齒的回應,那人化成灰都會認得。
於是,張石頭便領著那女子挨個去認人,首先先是自己的火槍右隊,做事自然要憑實證,即便自己心中有了定數,也得先讓那女子認一遍,一圈三百個認下來果真不在其中。
然後張石頭便領著那女子去街上挨個尋陸九的左隊巡邏兵認人,偏偏也是巧上加巧,剛上了主街不足百步,那女子便指著一名騎在馬上的絡腮鬍子大漢,聲淚俱下,泣不成聲。
張石頭當即令人將那漢子抓了起來,送到城下臨時作為禁閉室的一間民宅關押。張石頭的火槍右隊承襲下來了很多當初做民壯時李信制定的紀律與習慣。
自從到進了肅寧城,這關押違反紀律軍卒的禁閉室便被開闢了出來。張石頭並沒有擅自處置軍卒的權力,此事最終還得要李信定奪。
當屬下將此事報與陸九時,他勃然大怒,張石頭不打招呼竟敢動自己的人,但隨即又冷靜了下來。張石頭在他印象裡絕不是那種沒有把握便敢輕易行事的人,他敢抓自己的人,那就證明他有足夠的證據,事實上陸九心裡也預設了,這種事自己的部下做的出來。而yin人妻女這一條正觸了李信定下的幾個殺其中之一。開始他認為李信不過是逢場作戲,但看眼下情形張石頭竟似要玩真格的,非殺了自己那手下不可。他自己拿不了主意,便來尋李信說情。
李信聽陸九講述了個大概,先是哭笑不得,但隨即便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發生了這種事,無論他李信如何做都不會盡善盡美。或者換個說法,不管他如何做都要失去一部分人心。但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支軍隊必須要有他的信念,因為只有這心念才是支撐他們戰勝困難和敵人最強大的武器。
他的高陽軍最缺的便是這信念二字,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因何而戰。但這種說法也不全對,他們也還是有為之戰鬥的目標的,這600人中多數人都是為了他李信才聚到一起。而這種簡單的從屬關係又是極為脆弱的。說的誅心一點,當他李信沒有對這種忠誠付以足夠的回報時,他們為之戰鬥的支撐便會產生裂痕,甚至轟然倒塌。
如今李信正面臨著這種尷尬境地。他究竟應不應該為了所謂的原則與法,而犧牲追隨自己的部下,去為那陌生的女子出這一口惡氣?
李信不由得暗恨,真是事越亂越多。
“兄弟們做了這麼久的牢,實在不易,十三哥,就放過他這一回吧。”
陸九目光殷切,開口求情。李信覺得應該先聽聽張石頭如何說,於是派人去城上請張石頭。
就在這個空擋,孔有德急吼吼趕了縣衙。
“回來了,回來了!”
陸九揶揄他道:“孔兄好生有趣,俺與十三哥都見的著,何必自家通報自家。”
孔有德喘勻了氣才道:“我說的是瑪濟克,是瑪濟克的馬隊又回來了,他們根本就沒走!”
李信與陸九俱是一愣,如此一來,之前定下的計劃豈不是要泡湯?愣怔間,張石頭大踏步進了縣衙,身後還跟了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
第四十六章 高陽軍規
“嗚嗚嗚……”
綿長的號角之聲自城外遙遙傳來,“哪裡在吹角?”孔有德一愣,隨即又失聲道:“是城外清軍,這是在準備戰鬥!”
緊跟著便是隆隆的戰鼓之聲,驚得的廳中眾人都面面相覷。李信看了一眼帶著女人來討說法的張石頭,又瞧向那楚楚可憐的女子,好言道:“你的冤屈自會給你一個交代,此時形勢急迫,還請姑娘稍安勿躁!”
那女子本是滿懷希望而來,見李信如此說一腔希望頓時落空,竟是一陣長長的冷笑。
在看到女子的冷笑時,李信一陣慚愧,自己絕不是包庇部下,但戰事緊急他寧願那犯下惡行的傢伙死於戰場之上。
張石頭突的激動起來:“教習,若不為這女子伸冤,咱民壯老營的人心怕是要散了!”
孔有德在一邊看的莫名其妙,心道我這才出去多大功夫,怎麼就鬧了這麼一齣戲!
看著眼前這個在一瞬間變得激動異常,面紅耳赤的漢子李信突然意識到自己哪裡犯了錯誤,民壯老營多是被韃子禍害而家破人亡之人,這女子的遭遇如何令他們不感同身受,而自己只想著如何才能平衡各方想法,殊不知,這種矛盾是不可調和的。
城外戰鼓隆隆,城內高陽軍因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