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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不能救命不知道,反正一切做完之後就看上天的安排了。
再看盧象升原本蒼白的臉上似乎恢復了一絲血色,楊廷麟把著盧象升的手腕子,似乎也感覺到了微弱的脈搏,喜道:“盧部堂活過來了!”可當他將手拂過盧象升額頭時,聲音卻又陡然變調!
“如何額頭如此之燙?”
李信也趕忙去試額頭升體溫,果真,盧象升發起了高燒。他只知道體內血型相異會引起人的死亡,卻不知道死亡前的具體症狀,這高燒究竟是不是因為輸血引起的,他心裡沒有半點把握。
但無論如何,盧象升的性命暫時有了保住的既像,雖然高燒不下,也比之前將死之時要強上了百倍千倍。
現在的首要問題便是退燒和降溫。
“這盧大人緣何還是不醒?”
冷不防介休在一旁說到,原來他已經醒了。經介休提醒李信才意識到,這是個大問題,別是人搶救過來了,卻成了植物人,若真如此,自己是救他,還是在坑他,真在兩可之間了。
天色轉暗,劉權帶著親軍騎兵趕回賈莊戰場,屍橫遍野的慘狀讓他心驚肉跳,心裡暗自慶幸,幸虧來的晚,若是來的早點,與韃子撞上,一番你死我活,卻不知能否再見到明日的太陽了。
經過一番商議,大夥決定先去賈莊南邊的平鄉縣落腳,北邊的鉅鹿很可能已經落入韃子之手,下午路過平鄉之時,此地還在朝廷的控制之中,應是距離賈莊最近的安全地點。
可大隊人馬剛走沒多遠,便從斜刺裡衝出一隊人馬,殺氣騰騰,參將劉權陡然一驚,光線越來越暗,雖看不真切,也感覺得出這些人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他隨即發令變陣,準備迎敵。倉促之間,親軍騎兵們以為韃子又來了,陷入一片恐慌當中,軍陣是無論如何也組不成樣子。
劉權又是尷尬又是氣急敗壞,原本下午追擊韃子那一齣戲,使他隱隱覺得臉上有光,大帥親軍畢竟不是普通的騎兵,姚文昌那些膽小鬼,因為害怕與韃子作戰磨蹭到天黑也沒趕來,這風頭全讓他一個人出了。
誰知臨了臨了晚節不保。瞬息之間,那股騎兵殺到近前,待看清對方不過百十騎,羞得劉權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自己好歹也是2000精騎,讓百十殘兵嚇成這個德行,若是傳出去今後這張臉還往哪擱,特使又會怎麼看自己!
各種念頭嘣出來,劉權熱血上腦,高聲斷喝:“兒郎們,跟俺衝啊!”
雙腳踩馬鐙,使勁用力一夾馬腹,韁繩抖開,戰馬便騰的竄了出去。劉權身旁的親兵也緊隨其後,跟著呼喝而上。
李信看到這股殘兵衝過來之後,開始也嚇了一跳,以為是韃子又殺了個回馬槍,那他們的處境真就危險不妙了。可定睛細瞧,對方擎著的分明是大明官軍的猩紅戰旗,只上面影影綽綽幾個黑字看不真切。
與此同時,楊廷麟發出一聲滿含著驚喜的大叫。
“是虎總兵!”
李信大腦飛速運轉,虎總兵,大明朝姓虎的總兵只有一人,那就是山西鎮總兵虎大威!
果真,騎兵越來越近,夕陽餘暉下,迎風獵獵的猩紅戰旗上,幾個漢字也清晰起來,赫然便是“山西總兵虎”。
李信扶額。難道虎大威也沒死,據他的記憶裡,在賈莊一戰中,虎大威與盧象升紛紛戰死。他此前還特意命劉權在死人堆了翻看是否有虎大威的屍身,結果一無所獲,卻沒料到他竟然還活著。
劉權這時也發現了這股殘兵不是韃子,及時收住戰馬,只見迎面一騎飛奔,馬上騎手單手持韁,渾身浴血。如何是單手持韁?劉權細看之下,但見他左臂處已經空空蕩蕩,竟是早被齊肘削斷!
隔著幾十步距離,楊廷麟便迫不及待的揮著雙手呼喊著虎大威。
戰馬頃刻即至,肅殺之氣也隨之瀰漫,一種莫名的壓力使得李信等人喘不過氣來。
那為首的馬上騎手正是山西總兵虎大威,只見他單手立馬,甲冑上斑斑血跡,傷痕累累,左肘處的傷口被布片緊緊的扎著,被血染透乾涸,已經發黑。頭盔陰影下的面部透著讓人發寒的冷峻,一雙眸子若隱若現的射出陣陣精光。
他看到了楊廷麟,也看到了李信,獨獨卻沒見到盧象升,不禁慨然一嘆。
“韃子勢眾,盧部堂他……”
話到一半卻打住了。楊廷麟則接過來道:“虎總兵,韃子雖然兇狠勢眾,盧部堂卻沒死。”
“此話當真?”
虎大威眼睛裡本射出灼熱的希望來。
“千真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