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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想,卑職請閣老三思!”
劉宇亮自然不會同意參將李大千的要求,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繼續行軍,休在囉嗦!”
他的口氣已經極不客氣,但副將仍在做最後的抗辯。
“閣老,哪怕是半個時辰也行,只要證實前方是安全的沒有韃子伏兵,大軍通行才萬無一失啊!”
“你這武夫如何聽不懂話嗎?閣老已經幾次下令繼續行軍,想抗命不成?”
“末將不敢!”
五軍營參將李大千被熊開元訓斥的面紅耳赤,堂堂三品武官被一個小小的七品中軍司馬訓斥,但朝廷以文御武的體制在,他沒有半點反抗的權力,只能默默忍下。
“末將得令,末將告退!”
李大千不得已,派出了比以往多兩倍的偵騎,活動的偵查範圍也要比以往更大。
突然,夜空中傳來一陣尖厲刺耳的鳴鏑之聲,緊接著數不清的火把由遠及近拋射而至。騎馬走在最前邊的軍卒來不及閃避,硬生生受了箭雨。
這陣突然的箭雨引起軍中一陣騷亂,但五軍營不愧是京營三大營之一,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列陣準備迎敵。但劉宇亮卻嚇傻了,他開始後悔方才的剛愎自用,如果聽從參將李大千之言,此時便不會遭遇突襲,但說什麼都晚了。他偷眼去看那熊開元,這廝竟出乎意料的鎮定,伏於馬上,默不作聲,靜靜的看著李大千指揮手下兵馬列陣。
由於黑暗中敵情不明,不宜貿然衝擊,最合理的戰術方案就是穩住陣腳,徐徐撤走。當劉宇亮看到李大千面不改色,沉穩淡定的指揮大軍徐徐後撤時,一顆噗通亂跳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可就在劉宇亮一顆心還沒落踏實的時候,大軍側翼突然舉火,嗚嗚的號角之聲低低傳來,接著便是一片喊殺之聲,竟是衝鋒而至。
把劉宇亮驚的目瞪口呆,熊開元在馬上一震,竟差點跌落馬下。
李大千立即指揮右翼變陣,準備迎擊敵人的第一次衝擊。
……
任丘以西三十里豬籠河畔,一支不足千人的隊伍,正集結在岸邊準備渡河。所有人默不作聲,排成數路縱隊,井然有序。為首的軍官正是李信,趁夜過河也是應有之議,在韃子兵密集的河間高陽一線,越小心才越好。
可沒多時便有軍卒來報,抓了個韃子的奸細探子,詢問該如何處置。
陸九想也不想便令他們砍了,但李信卻有不同的看法。韃子奸細能出現在此處,證明韃子已經將此地視為他的掌控範圍。
“慢著,先帶來審問一下!”
等軍卒將那奸細提了上來,陸九和李信均是大吃一驚。
“如何是你?”
“大師?”
此人正是日間在無名小鎮處遇見的和尚介休。
只見介休和尚仍舊是那一身破舊袈裟,肩上也仍舊挎著乾坤袋。一邊掙扎一邊對左右不滿的說道:“貧僧不是奸細,貧僧不是奸細!”
不管介休是不是奸細,也算是熟人,便不用時刻扭著他,於是示意軍卒將他鬆開。
“大和尚,大半夜的跟蹤我們,還說自己不是奸細?”
介休辯道:“大路在此,你們走得,貧僧便走不得?”
李信不耐煩了,大軍渡河正是關鍵時刻,不願再於他多做糾纏,於是擺擺手。
“好好好,我也不多說什麼,這就將你放了,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豈料那介休卻不依不饒。
“施主此言差矣,你我既然同路即是有緣,如果各走一邊豈不是辜負了這份奇緣?”
這一番肉麻說辭將李信徹底逗笑了,你一個和尚能和我有什麼奇緣?都是男人,難不成還要搞出點基情不成?就是他肯,自己也不肯啊!
旁邊的陸九靈機一動。
“大師可是還在尋找那不世出的……”
陸九正待說下去,李信狠狠的從旁邊踢了他一腳,王樸發現了此處的異常,正在向這裡觀望,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如果讓他聽了去圖落人話柄。
陸九也是心思通透之人,如何不明白李信的意思,是以話到一半便閉口不言。
介休卻道:“貧僧與將軍是有緣人,不如便送將軍一樁大大的功勞如何?可莫要推辭呦!”
陸九眼睛一亮,功勞不嫌多,更何況還是大師所言。白日裡介休尷尬的一幕絲毫沒影響踏在陸九心中的高大形象,畢竟善算人者,不善算己。
“大師有話但講,就別賣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