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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頭和大將軍印信。
於是李信拱手應道:
“李信但憑閣老吩咐!”
劉宇亮喜出望外,“此事不宜遲,老夫這就起草奏捷的軍報!”
他像變戲法一般從隨身的袋子裡取出了筆墨紙硯,此時也顧不得有沒有人給他磨墨鋪紙了,全部親手而為。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一篇墨跡淋漓的奏報就已經寫就。吹乾墨跡之後遞給李信,“李將軍看看如何?”
李信絲毫沒意識到劉宇亮的這番舉動的不妥之處,結果奏報大致掃了幾眼,雖然是繁體字,但由於是寫給皇帝的奏報,因此字跡極為工整,比那印刷出來的字跡也不遑多讓。
看罷,李信將奏報還給劉宇亮,“不知閣老屬意何人將奏報送與京師?”
劉宇亮略一思考答覆道:“中軍司馬倒是個不錯的人選,老夫這就去找他商議一下。”
李信目送劉宇亮回了駐地,又剩他獨自一人在湖邊,忽然起了北風,棉衣外的鐵甲透來絲絲寒意。
且說劉宇亮找來熊開元,一五一十的將李信斬殺嶽託並取其人頭的事說了出來。熊開元聽罷,眼睛一亮,擊掌道:“閣老這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啊!”
“那小賊,可同意將這人頭送去京師?”
劉宇亮欣然點頭,“自是同意!”他從懷中將剛剛寫好的奏報掏了出來,遞給熊開元。雖然兩人各懷鬼胎,但此時此刻兩人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也不可能在這時候犯糊塗,所以熊開元此時便是劉宇亮最得力的心腹。熊開元肯定不是他屬意的送信人選,但找他來是為了看看還有什麼缺漏。
熊開元上下看了幾眼,乾笑了一聲。
“下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劉宇亮自是要聽他說說不同的意見。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熊開元將奏報的摺子合上,“此事還能做到一箭雙鵰,不知閣老……”
“快說,如何一箭雙鵰!”
“閣老就沒想過,您在內閣中的地位越來越形同虛設,這都是因何而起嗎?”
熊開元這話算是抓住他的痛腳了,內閣中有楊嗣昌和薛國觀擰在一起,他這個首輔說話有時候還不如薛國觀這個次輔好使。但又與此事何干啊?
“閣老啊,您想,就算將這大功報上去於您也不過是點滴助力,內閣之中仍舊不能與楊薛抗衡,若是能……”
熊開元附在劉宇亮耳邊嘀咕了好一陣,但見劉宇亮臉色數次變化,直到熊開元講完,他竟是一嘆。
“依玄年的意思,要將他孫稚繩拉入內閣?”
熊開元笑著點點頭,劉宇亮愣怔半晌,才雙掌一擊。
“好一招驅虎吞狼。玄年,做這個中軍司馬當真是委屈你了!”
兩人正商議的火熱,熊開元一眼瞥見王樸正緩步走來,於是低聲對劉宇亮道:“閣老,王樸此來必是求助……”
果如熊開元所料,王樸來見劉宇亮正是請他在皇上面前為其求情。劉宇亮假意推辭難做,指他全軍盡沒是為喪師之罪,最輕也要削職為民,如果皇帝心情不好,下獄問斬也不是不可能。
王樸正是知道自己前途未卜才來尋求劉宇亮的幫助,但他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幾乎有一點利用價值,劉宇亮未必肯幫他,所以他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而來。聽到劉宇亮一口回絕,立時便死了心。誰知,劉宇亮竟又口風一轉。
“王總兵目下困境雖是死局,卻也不全然是無法可解。”
王樸本已失落之極,這句話又讓他陡然一喜,衝著劉宇亮就是一揖到地。
“還請閣老指條明路!”
身家性命都操於別人之手,王樸也豁出去了。劉宇亮趕緊將他扶起,“王總兵這是幹什麼,不都是為朝廷出力盡忠嗎?老夫這有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需要王總兵去辦,送一樣東西去京師!”
還當是什麼刀山火海,不就是去京師麼,此處距離京師不過二三百里,快馬加鞭也不過一兩日的功夫。
“王樸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閣老儘管吩咐。”
他此前一直對李信禮敬有嘉,也是存了收編李信的心思,為他所用,再立新功,好折去舊罪。豈料這李信似乎並未將他這一鎮總兵放在眼裡,雖然對他客客氣氣,卻是疏遠的緊。
如今劉宇亮給了他機會自是絕不能錯過,也許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翻身了。
劉王兩人對話間,熊開元執筆寫就了一份奏報,墨跡還未乾便交與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