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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最後終於發現了角落中的李信。
朱由檢一直憂心山海關軍事竟沒看到李信入殿,他見李信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立即心頭一喜,問道:
“李將軍上前來議事,說說,可有良策?”
李信陪著一幫老頭子拌嘴吵架,早就不耐煩,聽到皇帝召喚便大踏步來到丹墀前,鄭重其事又生疏的三拜九叩之後才起身,轉向楊嗣昌質問道:“如何談?割地賠款,再來一個澶淵之盟?”
李信這頂大帽子扣的可不小,楊嗣昌何曾想到會被一個倖進的丘八如此當眾質問,頓時氣的一陣語塞。
“即便是談也要取得足夠的勝利才可以坐下來慢慢談,更何況我煌煌大明如何能對滿清韃子低頭?”
李信心裡清楚,仗打到這個份上,還能怎麼談?要回山海關,那得用真金白銀,大把的土地來換,這麼做無異於飲鴆止渴。其實,楊嗣昌剛才也說了,關外的松寧錦一線堡寨都在大明邊軍的掌握之中,明朝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只是這楊嗣昌一味的尋李信麻煩,李信這一回索性便將他得罪個徹底,他不是主和派麼,那自己就堅定的站在主戰派一邊。
楊嗣昌驟然冷笑:“山野村夫信口雌黃,我且問你,你怎麼打,又拿什麼去打?廟堂之事豈能做兒戲?”
“諸位,諸位,都別吵了,請聽老夫一言!”
禮部右侍郎當今天子的老師張四知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萬歲,老臣有個不是主意的主意,說出來大傢伙權且聽上一聽,說的好自然便好,說不好,大傢伙也別埋怨老頭子不中用!”
張四知出了名的倚老賣老,又有皇帝撐腰,這十年來得罪人無數卻一直屹立朝堂而不倒。
“張師傅但講便是!”
朱由檢身子微探,伸手扶住御案。
張四知突然跪倒在地,放聲道:“當此生死存亡之際,臣請陛下南幸應天府,太子留京監國!”
此言乍出,如一石激起千層lang。
第一百零七章 掌兵部事
張四知話畢舉殿譁然,讓皇帝南幸應天府,不就是讓朱由檢南下避難麼,這與遷都何異?以往百年間每每遇到外敵威脅京城,便立即會有遷都的聲音在私下裡蔓延,但究竟是誰都不敢抬到明面上來說。自英宗被俘,土木堡之變以後,誰再敢提遷都二字,便與奸臣無疑,人人可得而誅之。
這話連皇帝都不敢說出口來,因為他只要提出半個字便立即會有言官上書痛斥他為誤國昏君。可這張四知竟然不知死活的提了出來,還是當著滿朝重臣的面堂而皇之的提出來。閣臣尚書們扭頭驚駭的看著張四知,心裡都在徘徊同一個疑問,這老傢伙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還是早上起來哪根筋搭錯了?
武英殿大學士、吏部尚書範復粹立即站了出來,指著張四知的鼻子罵道:“張老頭休得昏言誤國,誤君!宋徽宗如何能與今上雄才偉略相比?”
要拿皇帝比宋徽宗可夠寒顫人的,但反話正過來說效果卻是不一樣,朱由檢也在心裡評判了一番,宋徽宗一生除了生活奢靡,也就會畫個畫,除此之外還養了一幫權奸弄臣,而自己呢少年登基便與危難之中剷除閹患,又提倡儉約,勤修政務,不近女色,古往今來的明君聖王也不過如此吧。
朱由檢聽著還算順氣,雖然他能在範復粹的話裡隱隱感覺出其中的勸諫之意,但其中的還有著一絲身為臣子的自豪,這也是對他最大的誇讚。
宋徽宗的確比不上朱由檢,金兵大舉南下,他嚇得立即退位將國家丟給剛剛即為的太子,自己帶著蔡京等倖臣一路難逃,等金軍退兵又大搖大擺的返回東京汴梁,但最終也沒避免了被金人生擒活捉獻俘於宗廟的奇恥大辱,這不但是他趙家的恥辱,也是整個漢族的恥辱。堂堂天朝上國皇帝,竟然被夷狄生擒活捉,散著頭髮,披著羊皮,腰扎麻繩,用繩子牽著獻俘於宗廟,無數的皇妃公主被衝入浣衣局,成了任人凌辱的官妓,這個傷疤即便到了數百年後的明末依然歷歷在目。
所以,明朝作為重新統一中國的漢族王朝,在對待外敵入侵的態度上近乎偏執的強硬,但這也得益於明朝雄厚的國力。直到後來,明朝國力在經歷了萬曆末年的黨爭,以及天啟年間魏忠賢的禍亂之後已經精疲力竭,日薄西山。
這個昔年的煌煌巨人已經變成了一個身患重病,虛弱無比,顫顫巍巍,摔個跟頭都隨時可能斷氣的老人。老天不再眷顧這個曾經輝煌無比的大明王朝,自當今天子即位以來,連年的旱災,各地的瘟疫層出不窮,終至禍亂迭起,於是流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