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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劉澤清帶的好兵,個頂個的貪生怕死,直殺了幾個參將才徹底將他們鎮服住。”
李信暗暗心驚,別看孫鉁說的輕描淡寫,以他和孫承宗不過都是些敗軍之將相,能在手握兵權的大將手中將隊伍搶到手,直如火中取栗,還真沒看出來,這孫鉁倒是殺伐決斷。
“不知閣老需要李信做什麼?”
孫鉁肅容道:“奏凱獻俘一事家嚴已全部知曉,託孫鉁給教習帶句話,一定要在京師等家嚴回來,公道自在人心!”
李信心頭巨震,孫承宗竟然連自己內心的想法都猜中了十之七八,可這樣烏煙瘴氣的朝廷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孫鉁接著又拱手道:“國事艱難,委屈李兄了!”
李信在孫鉁口中由李教習變成李兄,雖然只是幾個字不同了,但其中的含義卻讓李信大為感動。
“如此,李信等閣老便是!”
孫鉁稜角分明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燦爛,“有李兄這句話,孫鉁便可回去向家嚴復命了。”說罷又是一抱拳:“戰事緊急,咱們就此別過吧!”
李信望著馬隊疾馳遠去,沒有漫天的揚塵,只有似是無盡的雪片隨著北風紛紛揚揚,將大地上的全部都掩蓋在了迷茫的一片白色之下。
這場大雪直下了三天三夜,就在百姓們糧食即將耗盡的時刻,雪停了,京師封閉了數月之久的城門終於在沒腰深的大雪中,隆隆開啟。
北京城中送來了急需的糧食,也送來了皇帝的旨意。李信入京面聖,另有封賞,所部所有人馬即行交割與京營,由提督方正化一體統率!
一場大雪竟然改變了一些事情,原本的五個覲見皇帝的名額不知所蹤,大夥也不再提及此事,對於李信則是有人豔羨,有人惋惜,有人憤憤不平。
這三天的時間裡,李信本是有機會離開的,但那日孫鉁的一番談話使他鬼使神差的留了下來,這個結果也在他意料之中。
陸九憤憤不平,仍舊想勸說李信離開京師。李信則勸道:“兄弟們今後入了京營,便都有了官身,也算有了一個好歸宿,李信夫復何求?兄弟們何苦再回去做馬賊?只要咱們都在這大明軍中,早晚有一天咱們兄弟還會再聚首的!”
任憑陸九如何反覆勸說,李信只是不肯,陸九無奈之下長嘆一聲只好不再相勸。若是三日前,李信會毫不猶豫的帶著兄弟們離開,回去做他們的馬賊。但三日大雪給了他足夠的時間思考,兄弟們之所以肯跟著他李信是相信他能帶著大家打出一個光明的未來,可帶著他們重新落草,又何來光明可言?
留在軍中則可掌握更多的資源,待亂世徹底到來之時才有更多的資本自保,亦或是逐鹿天下。
這是李信的內心活動,當然不能明說與陸九。很快京營便來了人接收,讓李信沒想到的,竟然是京營提督方正化親自前來。
方正化很是熱情,讓李信頗感意外,但出於內心深處對太監的某些偏見,讓他一時之間很難適應這種熱情。
“李將軍少年英雄了得,曹公沒少提起。那日在城上所見李將軍用兵,方某也是佩服之至。”
李信趕緊回禮笑道:“提督謬讚,李信不過憑藉一時僥倖。”
方正化似老友般隨意拍了拍李信右臂,“請放心,李將軍嫡系部下想要在京營中謀個什麼位置,請儘管開口。曹公曾言……”一口一個曹公,李信如何不明白方正化其中的意思,只是說的如此露骨手法卻落了下乘。對於方正化的示好,李信不置可否,方正化卻全當他默許,欣然受之一般,將大小事宜大包大攬。
這讓李信有些摸不清頭腦,即便是曹化淳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沒必要如此抬舉吧?不過,讓李信驚訝不已的還在後邊,進城之後,滿街的大雪幾乎使整個北京城的交通癱瘓,好在幾條主街已經由五城兵馬司的人清理出來,還是可以走馬的。他準備按照規矩去兵部報備,誰知半路上卻遇到了內閣次輔薛國觀,他在奏凱獻俘典禮上見過此人,印象卻並不深刻。
但對史書上記載的薛國觀還是有些印象的,他曾當過崇禎朝的內閣首輔,現在既然還當著次輔,那就是說他還沒迎來人生官場的頂峰,只是頂峰之後便意味著萬丈深淵。諸多關於薛國觀的記載,其中令李信最深刻的一句便是“帝徒以私憤殺之;贓又懸坐;人頗有冤之者。”
李信看著滿臉笑意的薛國觀,心中唏噓,也是可官場可憐之人啊!爭來鬥去一輩子,何苦丟了性命!薛國觀哪能想得到,就是眼前這丘八正在憐憫自己。
“李將軍這是要去何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