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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獲知很容易就出現矇蔽偏聽的情況,下屬的討好,報喜不報憂,種種前所為想過的情況層出不窮,難怪明朝的皇帝要搞錦衣衛,要搞東西廠,這都是讓下邊人給逼的。不過這方面還是清朝的皇帝做的比較溫和,他們只搞了個密摺專奏和織造出來,算是監視地方之用。
天氣漸熱,李信和田復珍沒一會變渾身是汗,口乾舌燥,礙於體面長袍是萬萬不能不穿的,再熱的天出來見人也得穿戴整齊了。田復珍早就習慣於此,只弄得李信叫苦不迭,後來終於忍不住提議找個地方歇歇腳。
酒樓茶肆是體察民情民意的最好地方,李田二人找了一處人滿為患的茶肆,剛剛落座,便聽其間有人在大聲的議論著一件似乎頗為有趣引人的話題。
兩人舉手投足自有氣度,茶博士見多識廣,一眼便看出其身份非是尋常之人,所以陪著小心而又殷勤的問李田二人要什麼茶。李信對茶葉一竅不通,信口便說來壺龍井,田復珍也附和著,示意便上此茶即可。
茶博士卻赧然道:“兩位貴客,由於年後鬧瘟鬧兵,明前的茶便沒進來,目下小店只有雨前,不知……”
那將就兩字卻只在嘴邊轉悠而不出口,田復珍點點頭,告訴他儘管衝一壺拿上來即可。
如果喝好茶也不會來這茶肆了。再看李信則已經聽得入了神,田復珍也起了興趣,才聽上幾句便不由得面色一變,如何此事竟已然鬧到這般滿城風雨的地步?
第三百二十八章 使鬼推磨
“盧家在太原根深蒂固,又有晉王大樹乘涼,張尚書非敗不可。”
茶肆裡亂哄哄一片,有嗓門大的便就城中傳聞發表自己的看法,有人對這種看法卻不以為然。
“未必,張尚書畢竟在朝為官多年,又當過內閣大學士,盧家再勢大也脫不出去還是個商人,如今在咱大明商人還能騎在堂堂大學士頭上拉屎不成?”
先前的大嗓門嘿嘿一笑,“若是換在以往,兄臺之說某亦贊同,但如今形式卻未必!”
茶肆裡你一言我一語,亂嗡嗡一片,李信聽的莫名其妙,什麼盧家,什麼張尚書,敗了勝了的,究竟發生了何事,看情形似乎也在城中算是轟動一時了,如何自己卻隻言片語都沒聽到過?存著這個疑問,李信將目光轉向了田復珍。田復珍立刻就讀出了李信眼神中的不解與不滿之色,剛想解釋一番,卻聽又有人陡然提高了聲調。
“這還不明白嗎?頭幾日司府之爭裡誰得了上風?”
“那還用說,咱這太原城中與總兵府做對還能討了好去?那又與此事何干?”
“何干?兄臺怕是忘了司府之爭所為何事!”
這句話一出口,茶肆裡竟然有一瞬間沉默了下來,緊接著便又是片亂嗡嗡。
“難道,難道是那署名南雷的‘工商皆本’之言?”
茶肆中立即噓聲一片。的確,總兵此舉無疑是在為城中商人張目,眾人也驟然記了起來,重商之風氣就是在那位前將軍的大力扶持下而掀起來的。如今張尚書與商人較力,豈非就是與總兵較力?
立即便有人失聲道:“難,難道盧家的背後,竟,竟是山西總兵?”
茶肆眾人口中張尚書與盧家因何而起了爭執,李信不清楚,但也聽明白了他們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城中很多人都在認為是自己給那個盧家撐腰。
這時田復珍才低聲解釋道:“百姓口中的張尚書便是條例委員會的張閣老,兩家因為城東的一處宅子起了爭執,張閣老曾為此告到陽曲縣令那裡。”
陽曲縣治便在太原城,民事糾紛找縣官父母正是合適不過。
李信哦了一聲,原來是財產糾紛,這種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的好,總兵府肯定不適合插手,而且張方嚴為人方正又有原則,想來他是不會仗勢欺人的。
若是這等事,田復珍不來說與自己聽也算合乎情理。只聽田復珍突然沒來由的說話了一句,“田某隻覺得奇怪,大將軍所頒行的新稅條例,雖然對絕大多數商販有利,卻是傷了巨賈大商自身,因何民間卻在傳,大將軍是幾家大商背後的靠山?”
太原城中盧王週三家大商巨賈,李信此前也瞭解了一些他們的資訊,這些人均以販鹽起家,避難返城之後似乎又極為低調,也都是工商衙門裡的重點關照扶持物件。
“田某還是不明白,既然大將軍鼓勵工商,對於這些背景身家都極為雄厚的大商巨賈理應拉攏才是,可為何還以新條例對其加以限制?”
茶肆裡議論張家與盧家的矛盾已經不能吸引李信的注意